伍大夫的叔叔和几个堂弟听了都悻悻然,田家和采薇相斗,最后一败涂地,现在日子过的不知多凄惶,这里谁人不知!
他们之所以敢来索要差事,还不是在林氏和伍大夫大喜的日子故意试探着把喜鞭掐断,之后采薇并没有找他们麻烦,就以为采薇母女对他们有所顾忌因此胆子就大了,更主要的是,伍大夫把他的家产全都当聘礼给了林氏,这是他们最不能忍受的。
伍大夫一直单身,又没有孩子,他叔叔一家早就盯上了他那些家产,只等他一死就好继承他所有的家产,现在如意算盘打空,他们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想方设法把伍大夫的那些家产全都夺回来,最好还能从采薇那里捞一点,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父子几个灰溜溜的回到家里,伍大夫的婶子见他们这般神色,问道:“怎么?墨涵那个窝囊废在家里没地位,不能安排顺杰到采薇家的荒地去当监工?”
伍大夫的叔叔叹息着把事情的经过讲给老伴儿听。
伍老太就道:“我去会会采薇。”说着就去了采薇家,照样在府门前就被拦了下来,不让进,只得回来,对老伴儿和几个儿子道:“等明天一大早我在采薇家的门口拦下采薇。”
第二天,伍老太果然起了了个大早,在采薇的府门前站着,一直紧盯着府门,只等采薇出来,她好拦下她说话。
采薇在家里吃早饭时,就有人把伍老太守在府门前的情形禀报给了她。
采薇听了故意磨磨蹭蹭,让伍老太在外面慢慢等着去!
现在天气根本就没暖和,她那么大年纪在外站着也是受罪,不过全是自找的,怪谁呢?
一直到快到巳时采薇才从家里出来,马车已经停在了府门前。
采薇正要上车,伍老太急忙走了过来,对采薇道:“侄孙女呀,我有话要跟你说。”
采薇微蹙着眉,这认亲可认得真利索!
“我没话跟你说。”采薇冷冷道,就要上车。
伍老太不乐意了:“你这孩子咋这样说话?再怎么说,我是你父亲的婶子,你不让我进去已经是大逆不道,现在居然连话都不让我说了!身为县主你就是这样尊敬老人的?”
包氏送采薇出门,闻言就道:“老太太原来知道我家大小姐现在是县主啊,我还以为老太太一天到晚关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既然知道,那就好说了,皇家威仪,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了娘娘,亲爹亲娘亲祖父亲祖母见了都要按君臣之礼来参拜。
你看看你,开口闭口“你这孩子”,居然还敢出言教训我们家县主,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见了我家县主应行跪拜之礼不知道么!就凭这点,我家县主就打得你!”
一席话把伍老太说得额头直冒冷汗,踌躇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好。
包氏冷喝道:“怎么!你到现在还不跪吗?”
伍老太咬咬牙,正要跪下,只听采薇道:“算了,我也不稀罕她这个头。”就要上车离去
伍老太是有目的而来的,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情急之中,一把拉住采薇的胳膊:“县主,求你听我这个老婆子说两句。”
包氏脸一沉,要命丫鬟们把吴老太拖开,就听采薇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吴老太心中暗喜,就知道采薇这个死丫头禁不住自己死缠烂打终于做出了让步,只要让出第一步,就得让出第二步,然后步步后退!
“县主你看,再怎么说我大侄子和你娘结为夫妻了,不管怎样,你还是得叫我大侄子一声父亲,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想为县主出一点力县主咋不让呢?”
采薇冷笑着道:“我又不是傻子,有人为我出力,我怎会不让!”
她斜睨着伍太婆:“如果你们来白干,不要工钱不用包饭我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但一个月要好几两银子的工钱我给不起!”
伍太婆脸上有几分尴尬,可还是说道:“虽然是帮忙,可是我们也要吃饭呢,好歹县主得给几个钱!”
“说来说去还是要钱,那又何必说是替我出力呢?如果要付工钱,我上哪儿找不到个人,为什么又要请你们!”采薇说着要上车。
伍太婆又扯住她:“再怎么说,有赚钱的机会总得照顾些我们这些至亲。”
采薇笑了:“你们早这么说,说不定我早就把你们安排到我家的荒地上挣工钱了。工钱是一天五文钱,包一餐午饭,一天得开荒出多少地都是有规定的,每天干完活儿之后有人检查,合格了,这天的工钱才能记帐,如果不合格,这天的工钱是要扣掉的,你回去跟你家人说,他们如果愿意来做,那就来吧。”
伍太婆没有说话,她只打算让她的儿孙去混钱,而不是真的做工赚钱,采薇这么严苛,她的儿孙是偷不到懒的,那谁还去!
打发了伍太婆之后,伍老汉一家倒也消停了。
转眼过去一个月,到了三月,辽东的三月依旧很冷,不过可以种些比较耐寒的菜,比方大葱大白菜之类的,但这个时候辽东仍没什么青菜吃。
采薇和陈沐风在山谷里种的第一批青菜全都长成了,并且因为采薇洒了空间里的泉水的缘故,蔬菜长得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