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锦森然冷笑着对季氏道:“我不仅不会饶你的儿子,我还要你的儿子死在牢房里,这就是你们一家丧尽天良血口喷人的下场!”
然后对华氏道:“娘你松手,让这贱人滚。如果她下次胆敢还来我们家门口辱骂,我就请县老爷把她抓起来,拷问她一个羞辱他人之罪!”
华氏听他这话,这才松开手来,季氏赶紧逃之夭夭。
林元锦扶着华氏进去,把院门关上,母子两个来到后院堂屋。
林元锦就问华氏:“娘早上跟我说珍儿被差人带走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华氏泪眼婆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县老爷半夜就派人来传唤你妹妹到县衙去。”
林元锦微皱了眉头:“又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县令老爷审的这么急?不行,我得去县衙看看。”
华氏正在担心珍儿,巴不得林元锦前去,于是催促道:“你快去快去,免得你妹妹在公堂上吃了亏。”
林元锦雇了车马,让车夫快马加鞭的赶到县城,等他到达县衙时,县令老爷已经开始在审理秀枝诽谤县主采薇一案。
他把三个重要人物,秀枝、金宝和珍儿全都带上堂来。
县令一拍惊堂木,严肃的对秀枝道:“本官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实话实说,不然等本官审出真相,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你快招供,你为什么要诽谤县主的名声,是何居心?”
秀枝看了一眼珍儿,就道:“民女确实是开玩笑瞎说的。”
随即磕头如捣蒜道:“民女知错了,民女再也不敢了,求县老爷饶过民主!”
县令一声冷笑:“你还真把本县令当傻子了!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既然你大张旗鼓的把村民还有陈沐风带去捉县主的奸,为何在小树林里众人会看见林元珍和田金宝在苟且?你千万别和本官说这是巧合!”
珍儿见县令在大堂之上把她的丑事抖落出来,不禁脸臊得通红,大堂之外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只怕她的丑事要不了一刻钟就会传遍整个县城。
秀枝硬着头皮装糊涂:“我……我怎么知道。”
“是吗!”县令意味深长道,目光犀利的从珍儿和金宝脸上划过。
对金宝道:“我昨日下午接到林举人的诉状,说你伙同你妹妹做圈套让林元珍小姐上钩,就是为了逼着林元珍小姐嫁给你,可有此事!”
秀枝有些蒙圈了,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为什么在小树林里不是采薇在和金宝苟且,而是珍儿!珍儿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她疑惑的看向珍儿,珍儿却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低下头,苦苦思量着对策。
金宝连忙砰呯磕了几个响头,喊起冤来:“大老爷,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林大小姐本来就有意于草民,经常来草民家里玩,草民送她什么东西她都收下。
就在前两天,林大小姐对草民的妹妹秀枝说,她想和我在小树林里私会,一解相思之苦。
草民本就喜欢林大小姐,听她这么说,自然前去赴约。
到了那里,就看见林大小姐躺在地上,草民心下疑惑,就去问她为什么躺在地上。
谁知林大小姐却反手把草民抱住,草民被她这么一抱,血往上涌,按捺不住,就对她动手动脚。
正要成就好事之际,忽然就见我妹子带着不少乡亲还有陈大公子前来捉奸。
草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妹子会带人前来作奸,她不是也希望我和林大小姐比翼双飞吗?”
说完,他还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的妹妹秀枝。
县令一拍惊堂木:“你这刁民胆敢胡说,林举人在状纸上写得一清二楚,是你妹妹骗林元珍去小树林里商量一起去挖草药的事,谁知等到了那里,却发现来的是你,她想要跑,却被你抓住轻薄!看来不对你动板子你是不肯说实话的!”
金宝吓得面无人色,磕头如捣蒜:“大老爷,草民说的句句事实,不信你问草民的妹子!”
县令微微一笑:“那好,本官就问问你的妹子!”
又把惊堂木种种一拍,喝道:“民女田秀枝,本官问你话,刚才你大哥所说的可是实话!是林元珍托你带信给你大哥,要和你大哥在小树林里私会?”
秀枝双手紧张的绞着衣襟。
如果她承认金宝所说的全都是实话,那么必定会触怒珍儿,说不定珍儿一怒之下,就会抖出她们两个合谋算计采薇的事来,这个罪名可要比开玩笑中伤县主的名声要大得多,搞不好家破人亡。
可是如果说金宝说的是假话的话,兄妹两个必定反目成仇。
……不过兄妹两个反目成仇总比家破人亡要好得多。
秀枝权衡利弊之后开口了:“我大哥所说的全都是假话!我从来就没有给林大小姐带过口信,说林大小姐要在小树林里和我大哥约会!至于林大小姐怎么会和我大哥在小树林里苟且,民女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县令把林元锦所写的状词扔在秀枝的面前:“林举人的状纸上写的一清二楚,说是珍儿受你之约才去的小树林,你反倒推得一干二净,说对此事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