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心生一计,第二天便去了府城去购买优质种子,因为府城路途遥远,最起码得三天才能一个来回,所以临走前采薇跟林氏交代,如果包总管交上拟定的旱田里种什么庄稼的单子,林氏斟酌着办。
林氏就说好,让她旅途一定要注意安全,快去快回,五天之后就是她的生日,而且回来之后还得想办法和何百万那个无赖解除婚约。
采薇笑着让她放心,便带了包勇和小兰以及另两个男仆驾着一辆三匹骡子拉的货车上路了。
到了府城,采薇拣最优质的稻种买了小半车,然后又借口自己要午休,打发人都出去,自己女扮男装,贴了大胡子,从窗户翻出去。
到大街上租了一辆骡子车,赶到无人的郊外,从空间里拿出不少极品稻种,装在骡子车里,随后又驾着骡子车到她住的客栈,找到包勇,说她是采薇的朋友,特地给她送她想要的稻种。
因为采薇午睡之前交代过包勇说,她有一个远方的朋友要给她送稻种来,要包勇负责收货付钱。
所以包勇不疑有他,清点了稻种的数目之后,就和另两个男仆把那些稻种全都搬到自家的货车里面,然后付了银子给女扮男装的采薇。
采薇拿了银子往袖子里一塞,实际上放进了空间,接着就把骡子车还了,然后趁人不备,又从窗户里翻进房间,依旧换上自己的女儿装,躺在床上装睡了一会子,就起床,叫来包勇问有没有人送稻种来。
包勇禀道:“有一个操着楚地口音的小个子男子送了一车稻种来,奴才已经收下,并且按照县主所说的银两付了钱。”
采薇点头,夸他办得妥当,然后动身往回赶,第三天傍晚时抵达了家里。
天气暖和,春耕争分夺秒,到家匆匆吃过午饭之后,采薇就把从府城带回来的稻种一分为二,给了陈沐风一半,并把每个品种都做了备注,命包管家给他送去。
陈沐风收到稻种,亲自登门致谢,看着采薇欲言又止。
采薇见他这般情景,知道他是担心何百万,有丫鬟婆子在场,也不好说破,因此也就什么都没说了。
陈沐风离去之后,林氏跟采薇道:“你不在家的这两天,我已已经把你和小满的院子收拾好了,并且将你俩的东西都已经搬到你们的院子里,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在住在自己的院子里了。并且我给你们一人添了两个婆子两个丫鬟,人多住着不怕。”
采薇素来喜欢安静,就对林氏道:“只给我添两个丫头就行,婆子就全给小满,她胆子小。”
林氏道:“小满手下现有六个丫鬟四个婆子,比你还多两个婆子,她那边人够了,晚上也有两个丫鬟在房里陪睡,不会怕的。”
采薇这才作罢,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见院子里连花草树木都已经种好,再进到屋里一看,地上厚实的木板上刷了一层枣红的漆,家具也都全是新打的,清一色红木家县,淡色的帷幔,屋子布置的极为典雅。
采薇在起居室坐下,传包管家来见她。
包管家来了,采薇就把房里服侍的丫鬟全部都打发出去。
包管家禀道:“县主让奴才去调查何百万,奴才都已打探的清清楚楚,何百万极其好赌,因把家里的值钱东西都拿去赌了,活活把他爹给气死了,他娘才带着他兄妹回乡,就是指望何百万的两个叔叔能够约束何百万,让他改了好赌的毛病,而且,何家确实和田家有来往。”
采薇不齿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一旦沾染上赌博,就最难戒掉,想让他改掉这个毛病,可就难了。”
又冷笑两声:“田家既然那么帮何家,那就让他们去给何家陪葬好了。”
然后对包管家交待一番:“你即刻按我说的去做。”
包管家拱手:“奴才明白。”
采薇又把从府城带回来的稻种交代了一番,让他明日就和几个长工的头儿安排着开始种水稻,就让他退下了。
再过一日就是采薇十四岁生日,去年可以静悄悄地过,如今她是县主身份就是不可能那么无声无息的过去。
离她生日还有十多天,就已经有不少乡绅土豪前来送贺礼,所以采薇这个十四岁的生日必须得大操大办。
晚上采薇睡下,林氏和伍大夫还在灯下商量着该请哪些人,该安排什么菜色,直到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采薇吃过早饭就去镇上巡视店铺,才进得五福镇,马车就被人拦了下来。
跟着采薇同行的小兰把门帘一掀,见拦住马车的是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猥琐的男子,于是厌恶的喝问道:“你这刁民,难道不知这辆马车中坐的是谁吗,赶紧让路,不然一顿皮鞭!”
那个猥琐男子嘻皮笑脸道:“我就是知道这辆马车里做的是谁,所以才敢拦的!这里面坐的是县主,我的娘子,我拦我娘子的马车谁人敢说三道四!”
采薇一听这话,也掀了帘子往外看,只见一个尖脸猴腮、高颧骨、厚嘴唇、年约二十几的男子一脸猥锁地笑着,知道这就是何百万了!
别说她现在腰缠万贯而且还是县主的身份,就是她如今仍旧在田家受苦,她也不可能嫁给这种猥琐的男子!
何百万一直紧盯着门帘,见从里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