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你娘陪嫁过来的那些田产还有那些金银首饰的确是我跟你奶奶用了,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当时你兄妹还小,你爹死了,接着你娘也死了,我们伤心过度,双双病倒,病势汹汹。
那时家里又没有什么钱,你大伯和你两个叔叔顶着骂名,只得把你娘陪嫁过来的田产还有金银首饰卖的卖,典当的典当,换了钱给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治病,多亏了他们的孝心,我和你奶奶才能活到至今,你实在要怪就怪我们这对老不死的。”
陈知春三兄弟和陈老太都赞赏地看着陈老汉,他这番话说的真好!承认了是他们动用了陈沐风母亲陪嫁的田地和金银首饰又怎样?
百事孝为先,他们动用这些田地和金银首饰的目的是为了给陈老汉夫妻两个治病,这是天大的孝顺,即便违背了民风也没人指责。
但是如果陈沐风拿这说事的话,就证明他不孝,反而还会招来一片骂声。
陈沐风冷笑:“大伯和两个叔叔可真孝顺!只是我要问爷爷奶奶,为何在大伯和叔叔卖了我们家的田地和我娘的金银首饰之后他们哪来的钱大量的买进土地?”
陈知春三兄弟均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这话赶话,最后火竟然烧到了他们身上!
好在他们反应也挺快的,陈知春马上说道:“正好那段时间我和你两个叔叔与人合作了一笔生意小赚了一笔,所以每人都买了十几亩田地。”
“这样啊。”陈沐风嘴角一勾,意味深长的笑了:“既然大伯和两个叔叔都赚到钱了,为什么非要用我娘陪嫁的土地和金银首饰给爷爷奶奶看病,这就奇了。”
陈知春三兄弟瞠目结舌答不上来。
还是陈老汉打圆场:“当时我老两口病重,急等着用钱,那时你大伯和你两个叔叔和人合伙生意还没有赚到钱,所以先把你娘陪嫁的田地,还有那些金银首饰卖了换钱给我老两口看病之后,你大伯和你两个叔叔才赚到的那笔钱,并不是他们非要卖你娘陪嫁的土地和金银首饰。”
陈知春兄弟三个擦去一头的冷汗,总算把这一张圆过去了。
“哦?”陈沐风犀利的笑着,“既然是这样,那也大可以大伯和两个叔叔有钱之后赎回我娘陪嫁的田地和那些首饰,可他们为什么没有赎回?”
这一次,陈老汉夫妇两个和他的三个儿子,都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陈沐风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趁胜追击:“再说了,就算爷爷奶奶当年病重,你们自己有二十多亩土地怎么不卖?为何偏偏要卖我娘陪嫁的土地和那些金银首饰!你说你们当时如果是走投无路,卖我娘的那些陪嫁,那还说得过去,但并不是这样,你们怎么解释?”
陈老汉老两口和陈知春三兄弟继续哑口无言。
“你们倒是给个说法我呀。”陈沐风的脸色倏忽变冷,凌厉的看着他们一行人。
“你们如果答不上来,那我刚才就没有说错,我娘陪嫁过来的那些田地还有那些金银首饰全被你们瓜分了!”
陈老汉无奈低三下四的劝道:“阿风,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陈沐风冷笑:“爷爷这话说的稀奇,我娘的陪嫁全被你们吞了,我连提都不能提吗?我要是个狠厉的,我立刻报官,我娘留给兄妹四个的财产,全被你们私下瓜分了,县官肯定会帮我兄妹追回财产的。”
陈老汉闻言,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陈老太故意道:“哎呀这都时辰不早了,咱们也别聊了,赶紧先吃了午饭再说。”
彩蝶就道:“饭菜早就熟了,只是见爷爷奶奶和大伯叔叔们都在说话,所以我没敢让两个丫头上饭上来。”说罢,就叫大麦小麦端饭菜上来。
陈沐风冷冷看着陈知春三个:“我只孝敬爷爷奶奶的午饭,你们请便。”
陈知春三兄弟顿觉颜面无光,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们呢?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大伯和两个叔叔。”
陈知秋扫了一眼陈沐雨:“百事孝为先,你也不怕你这么做会影响到阿雨,他可是要考状元当官的!”
陈沐风道:“你们又不是我的父母,又没对我没有半点养育之恩,并且还们分我娘的陪嫁,你们就是我的仇人,我为什么要对仇人行孝!我就不相信我们不对你们行孝会影响到阿雨,官府也是讲道理的!”
陈知春三兄弟很是不自在。
陈沐雨补刀:“我大哥长兄为父,为了我们兄妹几个也竭尽全力了,所以我大哥无论怎么做,我兄妹几个都是无条件的支持响应。
如果为了这个影响我考功名,那我宁愿不考,帮着我哥哥打理田庄和生意!
现在我们家过得红红火火,不需要当官才能过上好日子,只是当官名声好听而已!你们要闹尽管去,看我们兄妹怕不怕!”
陈沐风的大伯叔叔如坐针毡。
吃饭的时候,陈沐风果然没有安排陈知春三兄弟的碗筷,并把他们“请”到炕尾坐着。
陈知春三兄弟伸头看了一眼炕桌上的菜,辣子烧鸡、卤香干、红烧鱼块,红烧五花肉、韭菜炒蛋……林林总总一大桌子的好菜,看得他们口水直流。
可是没有他们的份儿,他们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