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头天采薇就命家里才提拔管外事的汪管家亲自带着厨子和几个下人把寿宴的食材以及她给陈大爷爷二老准备的新衣新袜新鞋送了过去,并在院子里搭好棚子准备大宴宾客。
山里人苦,陈大爹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过生日,现在老了老了,采薇夫妇两个要给他祝寿,他感动得老泪纵横。
那些乡亲们也都羡慕他,说他这是好人有好报,当年帮了陈沐风兄弟几个,才会有今日陈沐风对他的孝顺。
陈大爹寿辰当天,陈沐风带着采薇和弟弟妹妹五更天不到就出发了。
采薇带着彩蝶姐妹坐着她的宝马香车,陈沐风两兄弟则坐着一辆双骡子车。
好在那天没有下雪,路上还比较好走,巳时就到了陈家村。
陈大爹家里早已经人山人海,亲朋好友都会聚在屋子里或院子里,喜笑颜开的寒暄、拉家常。
陈大爹派了他几个重孙子在院门口张望,只要见到陈沐风夫妻两个的马车来了就赶紧回来通风报信。
所以采薇他们的车马才进村,就已经被陈大爹的重孙子重孙女们看到了,连忙撒起小短腿跑回去报信。
众人一听,全都呼啦啦的跑到院门口迎接采薇夫妻。
陈大爹夫妻两个今天都全身簇新,陈大爹穿着羊皮里子的深蓝色寿字图案的皮袄,老太太则是穿的绛红色的皮袄皮裙。
两夫妻在孙子的搀扶下,也来到了院门口。
不一会子采薇夫妻的车马就到了院门前,众人让开,好让她们停车。
坐在第三辆骡子车上的是小兰和几个小丫鬟。
车子刚一停稳,她们赶紧就从车上下来,跑到第二辆车前把采薇和采蝶姐妹两个从车上扶了下来。
那些村民都站在采薇的宝马香车两侧,看着她那辆四匹骏马拉的香车啧啧称赞,香车很精致,上面的饰物也很精致,更难得的是,车门和车窗都是安的琉璃玻璃。
他们这山脚下的镇子里都没有看见哪个地主家安了琉璃玻璃,可是采薇的香车上居然安了琉璃玻璃!
而且厢车车顶飞起的四角上挂着铜制的风铃,那叮咚声可真好听。
采薇的宝马香车让这些百姓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可等见到采薇和彩蝶姐妹两个就更是觉得眼前绚烂得耀眼。
采薇进了陈家的门后,给彩蝶姐妹两个的见面礼一人一套赤金珠宝首饰。
今儿出门,姐妹两个满头满身的珠翠,身上穿着金光闪闪的绫罗绸缎,险些就把人的眼睛闪花。
采薇虽然没有彩蝶姐妹两个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可她漂亮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采薇一群人在陈大爹一家人的簇拥下进了屋,双方寒暄过,采薇夫妇给陈大爹拜完寿之后,在炕上最尊贵的位置上坐下。
陈沐风命人把贺礼抬进屋来,米面油蛋肉是不可少的,这次还有八床新棉絮,两床床单被面和几个尺头。
陈大爹的儿孙都过意不去,都纷纷道:“我家老人寿辰,你夫妻二人出钱出力办寿宴,现在还送寿礼,叫我们这些做儿孙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陈沐风笑着道:“各人多大的能力尽自己的能力孝敬就好,只要心意真,哪怕只孝敬一个枣儿,大爷爷和大奶奶吃在嘴里也是甜的。”
“还不止这些呢。”采薇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地契来双手呈给陈大爹,“这是二十亩的田地,就在离大爷爷家两里的路程那里,是阿风特意让我买下送给大爷爷和大奶奶养老的。”
陈沐风扭头看了采薇一眼,他们夫妻两个只是商量了给陈大爹一百两银子盖房子以及给他做寿,这二十亩地并不在他夫妻两个的计划之中,应该是采薇自己暗中添上的。
虽说山里头的地便宜,可是良田还是要七八两银子一亩,这二十亩田地至少也得一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
这孩子!
陈沐风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陈大爹老两口又感动得老泪纵横,一直说自己老了不怕,有新房子住,又有田地,有这两样,老了就不会凄凉。
采薇笑着道:“我们先去看看新房吧。”
于是众人都簇拥着采薇夫妻两个去了新房。
新房就建在旧房后面,中间隔着一个院子,实际上新房就成了后宅。
一百两银子盖了一溜排五间大砖房,很是气派。
陈大爹夫妻两个占了一间房,其余四间房三间给了三个已成亲的孙子,一间给了没有成家的几个孙女,前院的旧房子则给了儿子儿媳和没成亲的孙子们住,家里住房一下子就宽敞了。
采薇几间新房都参观了一遍,其他四间新房都是摆的旧家具,唯独陈大爹夫妻两个的房间里摆的是簇新的家具,只是铺盖还都是旧的。
采薇便命跟随的丫鬟把她带来那些铺盖抱到陈大爹的房间里给他们换上。
接着,大家伙又去看了采薇夫妇给陈大爹老两口买的养老的那二十亩田地。
陈大爹老两口看着那二十亩良田,又流下了高兴的泪水。
跟随的乡亲们都羡慕的安慰他们:“你老两口有这么大的福分,还有啥好哭的,应该笑才对呀。”
陈大爹老两口不好意思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