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或者说,活着似乎没什么意思。
立在庭院中,望向结了满树果的梨树。
这院中的梨树原本酸涩,他年幼时若饥饿难耐时,便会摘来果腹。
好像从明毓嫁过来精心伺弄了一年后,再结果却是甜的,已然没了酸涩的味道。
大抵是一时兴起,走了过去,抬手摘了一个,就此咬了一口。
酸涩的汁水顿时在口腔中蔓延。
人不过才离开半年,果子怎么就是酸涩的?
把咬了一口的梨子递给了随从,说:“去买些甜梨送去梨花巷供着。”
随从想说还未到吃梨的季节,但还是应了声,随后转身离去。
仔细找,总能找到甜梨。
*
入了夜。
睡梦中的谢衍隐约嗅到了熟悉的玉兰幽香。
好似身边也躺了人,谢衍警惕得蓦地睁开了双目,转头望了过去。
烛火影绰间,身旁躺着的,是夫妻六年的妻子。
大约是梦。
凭着本能趋势,他翻身压了过去,解开了她寝衣的系带。
掌心抚入衣中,唤了一声“夫人。”
明毓半睁开眼,浓郁的睡意未散,懵然间“嗯?”了一声,便有黑影覆下,吻也随之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