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高门弃妇 不落言笙 1709 字 9个月前

得这般比以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样有精神气不少。

颜韶桉始终认为她就是在和他斗气罢了,过日子,吵吵闹闹才是夫妻,天大的事情又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呢?他是孟禾鸢未来唯一的依靠,后半生她都要依附自己而活,夫妻关系闹得很僵,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我知道你一直气我纳妾之事,此事我们各退一步可好,此生我只会有臻儿这一个妾室,绝不再纳,往后我们夫妻还像以前那样过下去,好吗?”他都这样放低了身段,孟禾鸢该下这个台阶了罢。

这些日子,孟禾鸢瘦了不少,脸颊也尖尖的,烛火映照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颜韶桉惊觉这个妻子似乎也并未是他以为的那样,一无是处,朴素无华。

脖颈修长,胸脯饱满,纤腰婀娜,该瘦的地方瘦,该饱满的地方饱满,若是解开那小衣……在烛火的映照下,颜韶桉体内似燎原之火般升腾起来。

大掌不自觉伸向她的纤腰,想把她扣在自己怀中。

孟禾鸢不是木讷之人,几乎一瞬便察觉到了颜韶桉的目的,惊愕下嫌恶之感顿显,朝三暮四的臭男人,她没忍住挥手给了颜韶桉一巴掌。

力道不大,但足以把他的大男子脸面踩在了脚底,颜韶桉显然没有想到孟禾鸢会这般对他,不可置信的回头凝着她。

孟禾鸢对上了他堪称冷然的视线,几乎一瞬间头脑便清醒了过来,脱口而出质问的话语生生咽了回去,颜韶桉应当还不知道她那日偷听之事,二叔想来也没有告诉他,但她现在还不能把事情撕破脸,对,不能。

万一,万一颜韶桉手里还有构陷她父亲兄长的证据,她、她不能这么莽撞。

顺着今晚的话仔细回想,颜韶桉高傲,向来不屑低头,能说出这番话恐怕是极为不易,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促使他说出了这番话,孟禾鸢冷静的思考着。

“我曾经那般信任你、爱你、做好了与你共度一生的准备,你为何要背叛于我,我把你视作我唯一的依靠,哪怕婆母不喜,我也忍了,可你竟也这般作贱我,颜韶桉,你就当我们从未相识,也从未有过那一个孩子,你给我一纸放妻书,予我离去罢。”孟禾鸢哀哀戚戚道。

她以退为进,颜韶桉的神色渐渐融化,尤其提到那个刚过世的孩儿,他的神色果然肉眼可见的懊悔。

最后提到放妻书,颜韶桉面色一变:“胡说,绝不可能。”,他面色青白一番,最终叹了口气,抚着孟禾鸢的脊背:“是我的错,忽视你良久,害你受苦了。”

孟禾鸢面上抹着眼泪,心下却冷笑着,她伏在床榻上抽噎着,颜韶桉耐心又克制的安抚着她,原本熄下去的火儿又燃了起来,愈发渴燥。

他哑着嗓音低语:“阿鸢,春宵苦短,大夫虽说你身子不易有孕,但若努力些,万一是可以呢?”

孟禾鸢忍着胃中气血翻滚:“我知道,你定然还是在意子嗣,你去寻梅姨娘罢,从今日起我不会说什么的,我癸水还未走利索,伺候不了二爷。”

颜韶桉闻言露出了失望之色,勉强笑了笑:“既如此,那你好生歇着吧,我明日再来看你。”,他犹豫了一番,又说:“你放心,待梅氏诞下了孩子,便过继到你膝下,你才是孩子唯一的母亲。”

孟禾鸢闻言又落了几滴泪,鼻音嗯了一声。

颜韶桉松了口气,离开了同鸢堂,去了流玉阁,发泄他积攒了一夜的邪火,但也只是草草了事,梅臻儿的十八般武艺还没发挥呢,颜韶桉便不留情的撤了出去。

二爷和二少奶奶和好的消息隔日便传遍了东西二府,一时间那些落井下石过的、背后嚼过舌根的都面色不佳,其中梅臻儿尤甚,气得嘴上都长了燎泡。

“孟禾鸢那个贱人做了什么,二爷怎么就回心转意了,我不是叫你们盯着那儿吗?蠢货,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她瓷盏砸在了若梨身上,若梨委屈跪地:“姨娘恕罪,二爷确实同少奶奶没什么接触,只是昨夜待了一刻钟便来了流玉阁您也是知道的呀,您还说是在流玉阁受了气呢。”

梅臻儿胸膛起伏不已,面色格外难看。

与此同时,东府太太郡主却是实打实的为孟禾鸢高兴,三太太孙氏同郡主说起此事,掩唇:“嗨哟,小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郡主附和:“孟氏人品淑佳,桉哥儿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哄自己媳妇。”

颜韶筠在旁听着两位长辈你一言我一语的,喝茶的手一顿,微微眯起了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