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是刘一帆的迷弟了,站起来胸脯一拍,说,一会儿自己先尝,等到没事,让家里人再吃。那模样,倒有点英勇就义的感觉。
肖老太粗糙的双手拍他脑门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让孩子做第一?
晚饭有事罗颖和肖氏操持的,晚饭有野鸡汤,烧了一锅野菌子,主食是粽子,糯米早在吃午饭之前就泡了,现在这会子,罗颖就按照人头一人包了两个粽子,当然罗颖不爱吃豆沙,就没包自己的那份,包好之后就放在锅里蒸。
“都弄得差不多了,你去歇着,我来烧火。”粽子上锅后,肖氏就把罗颖赶出了厨房。
这时候,刘一帆打了水,递过来给罗颖洗脸洗手。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隔壁的孩子,问到了肖家的香味,在家里嚷嚷着要吃肉。
过了一会儿,那孩子就出来了,站在肖家门外,眼巴巴的望着肖家,使劲的吸着这勾人的味道。
“娘,咱家鸡肉炖好了没有?我要喝鸡汤!”小寒故意大叫。
“小寒,你和外面那个小孩,有过节?”罗颖问。
要是没有过节,小寒不会故意这喊,小寒那模样,分明是在炫耀。
“我们家和他们家有仇!”小寒说。
有仇?
*冲突还有过节区别大了去了。
“什么情况你说说?”刘一帆说。
原来那孩子的母亲毛氏,以前是刘一帆的小舅的妻子,这事情就要追溯到九年前了,刘一帆小舅不慎受伤,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而去世,当时他媳妇毛氏当时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肖家小舅死了以后没几天,毛氏就把孩子流掉,不到俩月就跟肖家隔壁的一个光棍成亲了,那是肖家小舅唯一的血脉,然后毛氏那么快成亲,肖家人气不过,于是就闹起来了,当年闹得可凶了,两个人挨得近,但是从那之后就从来没有说过话,那个孩子就是毛氏再嫁之后生的,两家的孩子也从来不一起玩儿。
“小寒,去把你爹喊回来,吃饭了。”肖氏喊了声。
“哦。”小寒急忙跑出去了。
在这一下午,罗颖也观察了村子里的情况,除了穷,罗颖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整个村子全是茅草顶的土砖房,八成以上都是很破败的,山里景色宜人又如何?生活在这样的山旮旯里,要是在现代说不定还能开发成景区,可是这个时代,哎……
“一帆,你说,咱们让外奶一家搬去稠树湾怎么样?”罗颖提议。
刘一帆闻言,想了想,说:“这是他们的根,外奶外爷不会走的,而且,跟咱们去稠树湾,外奶外爷没有地,他们一家子怎么办?”
“咱们村离县城和镇上都不比较近,如果做点小买卖还是比较方便。”
“娘子,你……”刘一帆略微有些激动,“你有什么主意?”
“我想从吃的着手。”罗颖说,“这里离县城这么远,你看你那个大堂舅,还有你小舅,要是能得到及时的救助,是不会死的。”
附近几个村都没有郎中,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死的人也不只铁牛一个,村里几乎每家人都有因为这个原因而死掉的人,肖氏原本是还有两个女儿,一来是因为体弱加上家里穷不够吃,尽管大人都紧着小孩子,但是也没有保住那俩孩子,刘一帆的小舅舅不也是一样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才离世的吗?
“那娘子,你有初步的计划了吗?”
“嗯……我想卖臭豆腐或者卤味都可以!”罗颖说,“反正如果这个不行,咱们不是还有展销会吗?展销会肯定能赚钱,外奶和大舅娘不是都会缝衣裳吗?两个人一天七八十个铜板能赚吧!过年展销会开起来,也要人手,大舅和大年哥也可以给咱帮忙,咱不让他白忙活,他们一家子在这里,也就一亩多的旱地,交了税后,一年还剩多少东西?如果跟咱们去稠树湾,先给他们找个地儿住,咱们不是要买田买地吗?就靠咱俩,能干出多少活儿来,到时候请他们帮着种,直接给他粮食收成,再怎么样也比他们现在多呀!”
刘一帆听完后,抓着罗颖的双肩,眼神灼灼:“娘子,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
“少贫嘴!我是跟外奶亲!”罗颖别过脸,死不承认。
刘一帆心里很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