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竞技活动开启。
场地早就圈出来了,留了积雪供人比赛用。
分区赛制,同期投票决出胜负,层层晋升,最后在县衙侧边的大平台上做最后的比拼。
这样能保证雪人和冰雕的用料。
滑冰同理,怕湖面结冰的厚度,不能承载,同样分区进行。
小朋友的打雪仗,就不用搞这么多层较量。
各区就能决出胜负,然后各区颁奖。
打雪仗以童趣为主,白家的木制玩具,糖厂的糖袋,还有王家提供的花样络子。
大人的竞技里,黄家舍本,愿意提供好料棉衣,温暖一整个冬季。
白家不落后,跟着“温暖”来,提供了优质木炭。
他家这木炭,还让谢星珩狠狠惊讶了一把。
“你家还做木炭生意啊?”
白喜文很是自豪:“木炭还不是木材烧出来的?平时多了木料,直接当柴火,太过浪费。卖也卖不出价,制成木炭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好木头烧的炭,不刺鼻,还留香!这能卖好价,年年冬季,都是我们家最爱的季节。”
在丰州就不一样了。
他们家的林区都在上水县,没有自家的林区,原料价钱上来,走的薄利多销的路子,要不是江家分饼子,他们家日常开销都难以维系。
所以白家的初期目标是建造林区,他们必须要有自家的林子,种什么树,多少树龄能砍,砍多少,都是他们说了算。
零散采购,质量也不好保障,还有坐地起价的。
此为闲谈,话回正题。
彩头是给合作商扬名的,各家都有出物,王家以丝线为主,本次送温暖赶不上时候,拿出来的丝线是乡下百姓都看得出来的好东西,颜色鲜亮而正,别说平日里,这辈子都可能舍不得买一团。
江家以油盐为主,朴实无华。
这场活动,江知与跟徐诚都去玩了。
他们去滑冰,不用围着冰雪挨冻,又能活动筋骨。
两人都会武,从前就会滑冰,简单前行,没有尝试过花样,谢星珩提了几句,江知与试了试,还挺简单的。
他觉得简单,徐诚同样认为简单。
他们还玩双人滑。
把摔倒又爬起、摔倒了爬不起的人略过,在速度竞技的冰场上,他们就是最亮眼的存在。
两人还都长相出众,神清骨秀,特地换了漂亮红衣,场上滑出,就是最靓的崽。
边上有人夸,谢星珩不管认不认识,都要插嘴:“看见了吗?那个皮肤白白的是我夫郎!”
别人又没问他。
旁边还有人夸。
他又偏过头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夫郎的?他厉害吧,谢谢夸奖!”
围观百姓:“……”
有人认出来他是江家赘婿,都问他为什么不去玩。
谢星珩也换了鞋子。
这时候的溜冰鞋是在木板下钉上铁条,再把木板绑在鞋底,也称冰刀。
根据江知与所说,京城贵人圈子,会玩冰球。
谢星珩听了很耳熟。
这个冰球,或许可能,他也会玩。
全民娱乐的东西,不好定太高的难度。
江知与跟徐诚下场热身,不抢彩头,热身完毕,就换到旁边小一号到湖面上,打冰球。
谢星珩跟徐武组队,江知与跟徐诚组队。
徐武实心眼儿,但听话,基本功扎实,找准了平衡,谢星珩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两相配合之下,能跟“好友派”打个平手。
江知与跟徐诚都对谢星珩另眼相看,因他不会武,一直做着文绉绉的事,读书或经商,都是靠脑子,哪里想到他运动也厉害。
只是体力跟不上,比不得正经习武的三个人。
谢星珩半场退下,边上好多师兄弟抢着球棒,上场来玩。
好多百姓看了心痒痒,要问问主办方,为什么不给他们玩这个游戏,他们也想玩冰球!
谢星珩笑呵呵跟他们解释:“你们可以玩啊,我们离这么近,就是给你们打样的,冰上打球难度高,今年第一次筹办,我们是想大家伙儿都能有机会拿奖,你们以前没玩过,这怎么拿奖?今年看一看,能练练,来年再战!”
哦,原来是怕他们拿不了奖。
的确,想玩都能玩。
冰场很大,有百姓组队,在边缘区域试玩,别说打球了,他们追球都费劲!
溜冰是娱乐项目,普通百姓厚衣服都少,冬天更少出来玩,能稳稳不摔倒的人就更少。
这一项活动有骨折危险,活动早早提前预警。百姓以生活为主,能来玩的,都是有自信的,也能承担养伤风险的。
江家是主办方,玩乐之余,也要教百姓们怎么玩。
寻宝就是找,早有托儿在里面说哪些地方出货率高,今天不再提。
滑冰还能有花样,滑冰也能有多人组团玩法,这个科普以后,就到冰雪赛场看雪人冰雕。
白家出匠人,给大家打样。
虽说木雕跟冰雕隔着字,大差不离的,总比一般百姓瞎雕好看。
谢星珩有定制字样,他要搞个“冰雪大世界”的字样,梦回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