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闪,突然记起来,林庚最初出现在丰州县,就是被徐诚误认成山匪头子。
他不由侧目。
难怪有钱啊。
天下□□的银子,都给他吃了。
边关将士应该也肥了腰包,能吃得饱饱。不然哪能死心塌地?
他俩商定结束,结伴去接夫郎。
路上走着,说话就轻松了些。
林庚问他杀精药的效果。
谢星珩不能给准话。
“怀孕是概率事件,只能说我家小鱼现在没动静,这药暂时有效。”
林庚若有所思点头,看来已经在尝试之中。
这么聪明个人,偏在感情的事上犯浑。
谢星珩公私皆有的提醒他:“你可以跟徐诚商量商量。”
古代人跟现代人的思想不一样,他们对子女很重视。
徐诚想不想要孩子,他不知道。但徐诚现在的身份极为尴尬。
有个孩子,他的心会踏实一些。
不是地位,是“心灵”的踏实。
林庚怔了下,又一次若有所思点点头。
谢星珩便不多说了。
走路上,看见些买小吃的摊贩,他会停下买些零嘴。
林庚想了想,徐诚跟谢星珩的夫郎玩得好,喜好应该差不多,也跟着买了些。
谢星珩:“……”
难道我是好男人典范,当代男德教科书?
他俩手里拎满小吃,一起来糖果屋接人。
铺子里,江知与跟徐诚说完正事又闲话打趣,好一番笑闹出来,看他俩的夫君拿着一样的小吃,排排站门口的“乖巧”样,都忍不住笑。
两对夫夫,重新组合,结伴回家。
走在路上,江知与看谢星珩能边走边吃,好生羡慕。
“你怎么做到的?”
他就不能边走边吃,拿着吃的,需要站在路边啃。
谢星珩说:“忙起来自然学会了。”
他当卷王的时候,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江知与抓着个饼子,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眼神逐渐萌发幽怨。
“你是给我买的,还是给你自己买的?”
谢星珩听乐了,当即带着老婆在路边找了个空地站着,两人在街上啃饼子。
很普通的葱油饼,可能是在路边吃的原因,有人看着,江知与不习惯,又忍不住想要啃咬,他感觉更香了。
谢星珩看他吃得开心,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开发一下小吃街。
现在的小吃,是以填饱肚子为主,没什么花样。
嗯……他们在家里试试也行,也馋馋两个小宝贝。
趁着他俩还没长大之前,多欺负一下子。!
林庚需要大量的熟皮,能给到的直接利益,当然是银子。
订单量大,可以优惠,也会给钱。
第二条是能无偿请来皮匠,给江家的皮匠工团做培训,让他们能在皮料鞣制期间,更快的学会皮革制作工艺。
画的饼子则是谢星珩的抱负,他想要的地位,以及家人平安。
甚至于谢星珩现在给江知与铺的路,都可以。
唯一需求是,近五年内,所有皮料,都要供应给他。
而且要尽江家所能,不论是自家发展牧场,还是外部购入,皮料越多越好。
林庚说:“现在的皇帝,不可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他下一步,就会对边远地区的女官们动刀子了。他会大刀阔斧的把大启朝拉入他理想的‘正轨’。”
已有历史,在朝中争议较低的女官他都容不下,又怎么能看着小哥儿作出一番事业?
不论是民生,还是商业。他都不会容忍。
明人不说暗话,这个生意,是“富贵险中求”。
谢星珩不能拿家人安危去赌。
他答应合作的前提是:“如果你能搞定津口县的保密工作,这个事就能成。”
林庚答应了。
为表诚意,他跟谢星珩说:“我的主要势力分布,都在边关、边远城区。”
内陆的将士,他不能保证个个衷心。
但皇帝也不敢突然发难,让国防崩盘。
对他的试探,最高也就到此为止。
再来,就是两败俱伤。
谢星珩心中诧异,更加肯定林庚是个聪明人。
身处皇城,处于局中,他被架着做棋子,还能在绝境之中,闯出一条生路。
心智与谋略,都得顶级了。
势弱力微之时,能懂得规避锋芒,不在两任帝王的眼皮子底下发育。
而边关地区,重要也苦寒,
更是危险重重。他能去那些军区,绝不可能是因为受宠、被重用。
能在一次次的算计与死局里,绝处逢生,反因此拿下最能保平安的人脉与兵权,着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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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珩心中思绪急转。
南部很大,有沼泽的地区不止津口县。
可以多县试点,在人力有限时,用最大的地盘,鞣制最多的皮料。
牧场需要时间发育,但现有的生产力使然,草原商人那里,必然囤积着许多待处理的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