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我们的无知。”
“六十个孩子,每家出一千六百万就可以了,难道你们孩子的一条命连一千六百万都不值吗?!”男人失望地摇摇头,“区区一千六百万就能放弃一条生命,钱这种东西,真是可怕。”
“不、不是这样的!”家长们连忙说,“我们会想办法的!我们会凑齐的!”
每家八十万円的压力虽然有,但不算沉重,然而再多出一千六百万,却不是他们这种一般家庭可以承受得起的。一千六百万的数字像沉重的大山压在每个人都头上。
前几天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们没了那股肆意妄为的精神气,茫然又无措地看着家长。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健太去死吗?!”
“要不然……和爸爸商量一下,我们把房子卖了,搬回老家吧。或者出去租房。”
“……”
愁云惨淡的模样让路人看了都觉得难受。
“啊啦啊啦,这不是血光之灾吗?哇呜,血光之灾怎么像是批发一样的!死神年底冲业绩吗?!”
没有压低的声音让人听了十分火大,有性格急躁的人差点要撸袖子冲上去了,然而也有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大师,请问我儿子身上的血光之灾有解除的方法吗?!”
“岸本太太,可别被这种流的骗子骗了啊!”
“就是啊,这种一看就是路边见人就说有血光之灾招摇撞骗的!”
“岸本太太,盘星教的教主不已经给了我们希望了吗?”
“……”
“够了!”岸本太太甩开阻拦她的那些人,眼睛通红,“我们家江一没有爸爸,八十万已经是极限了,我哪里还有什么一千六百万!我不认识这位大师,但他一样就看出我们江一有血光之灾,一定是有能力的解咒大师!”
其他阻拦的家长全部沉默了。
“这位大师,拜托了,帮帮我吧!就算是把诅咒转移到我身上来也没有关系!”岸本太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黑皮肤的大师。
“妈妈……”岸本江一难受极了。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记忆中,是母亲四处打零工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成人。
金发黑皮的男人悲天悯人地叹了一口气,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临时支起了一个摊子。
一颗浑圆的水晶球被放在象征着神秘的紫色绒布上。
金发男人沉稳地说道:“我是一个占星师,诅咒不是我的强项,但是能看到你的未来和过去。找到通往生的命运线。”
他伸出手:“诚惠五円。”
淡然又自信的高人模样像一束光,驱散了笼罩在岸本太太头顶的无语。
岸本太太的眼中迸发出生的希望:“江一!江一快过来!”
岸本江一的手被急切又强硬地按在了水晶球上,黑色的火焰和突然烧了起来。
“啊——”占星师按住了他要逃开的手,在他耳边低语,“这是你的罪,好好地看着。”
他低声念叨了一句咒语,黑色的火焰便被禁锢在水晶球内,虽然没被烧到,却有一种浑身被炙烤的感觉。
岸本江一看到了小学生的自己,孤僻,阴沉。
因为是单亲家庭,他在学校里总是受欺负,他曾想过去死,但上吊的那天,母亲晕倒了。
过度劳累晕倒,被路人送去医院,抢救了回来。
他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当跑腿小弟加入了霸凌他的团体,靠着霸凌别人让自己变得安全起来。
那是一个下雪的天气,很冷,他和其他人在往一个胖女孩身上泼水。其实她长得不难看,只是有点胖,带着个厚厚的大眼镜。但这样的理由已经很够了。
他们将她推进厕所,老大让他去提水,他哆嗦了一下,乖乖地去了。
“对、对不起,求您放过我,我、我要回家了!我妈妈在等我回家!”胖女孩哀求着,但他的朋友们却在笑着。
“喂岸本你还在干什么?!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该不会喜欢这个丑女吧!”
好几双视线投射在他的身上,似乎他只要有任何的迟疑,就会挂上“喜欢又胖又丑的笨女人”的标签。
岸本江一哆嗦了一下,闭着眼睛大喊:“谁会喜欢这种丑女啊!看着她的脸我就觉得超~~级反胃的好不好!”
他将那桶水泼到了对方的身上:“真是的,恶心死了!”
他的回答似乎让大家很满意,嘻嘻哈哈地说着这个女孩有多恶心。
雪花被风吹着从窗户外面飘了进来,透明的水珠从她的头上滚落,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她抱着自己努力缩小着胖胖的身体躲在角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请让我回家……”
从那一天起,他就成了令人“敬畏”的不.良少年。
“只有消去你的罪孽,诅咒才会随着怨恨一起散去。”
岸本江一泪流满面地问:“占星师先生,请问我该怎么做呢?”
“去认错,去赎罪,去请求原谅。”
占星师离开了,不给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机会。
“等等!占星师大人!请、请给我的孩子也——”
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