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的任务,但“啊,这样吗?好无聊哦,那就先放置好了。等我想到有趣的任务再一起玩吧~”这样的话语更让人不安了啊!
这个家伙,到底把他们这么多人的生命当成了什么啊!所有人都完成了任务,不是很好的事情吗?!为什么要露出那种‘啊,好可惜,没办法杀人玩了,那就找别的乐子好了’的表情啊!好恐怖!好可怕!就算是他这个杀过很多很多很多人与黑暗和罪恶为伍的诅咒师也害怕不已。
恶魔吧!不对,恶魔和这种比起来也是傻白甜真善美了!
他珍惜地看了一样那扇金子做的大门,可惜了,这个据说花费了三百亿建成的【星之子之家】明天就会化为一堆废墟了。
幸好他的“工资”是按月打来的,虽然没有拿到全部的佣金,但一亿两千万省着点话,也够他养——
等等,他真的可以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吗?!
“叔叔,你怎么不走啦?是累了吗?”可爱的童音在他的脚边响起,但他根本不敢低头看。
星愿“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光:“就是这里了,从这里进去,就能看到整个教会大厅,等一下掌教大人会在这里宣布【时之容器会】的头等大事。”
江户川柯南小声地问五条悟:“‘时之容器会’又是什么?”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说:“‘盘星教’是在立本注册的教会团体,但真正对内的称呼,是‘时之容器会’,具体来说,就是一个对早该死去却一直残喘于世大烂橘子的狂热崇拜罢了。”
五条稚蹲下身,戳了戳星愿的脑袋:“叔叔,你好像在害怕欸?但是,为什么要害怕呢?”
星愿颤抖着说不出话。
百分之八十的诅咒师最开始都是咒术师,因为游走于人性的阴暗面,很多不那么坚定的咒术师都被动摇了立场走到了诅咒师的那一面。
星愿也不例外。
他已经想不起最初的契机是什么了,等回过神时,就已经沾满鲜血。无情又冷酷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每一个咒术师走向死亡的那一条路都是孤独的,星愿想,我现在就在走那一条路吧。
他颤抖地说出自己生命中最后的请求:“请……请给让痛快地走向终点,可以吗?”
【“拜托了,请杀了我吧,求求您了。”】杀过了很多人,他没那么多时间更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去记住每一个人的脸,然而一张青春又美丽的笑颜却闪现着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是一张相当明艳的美丽脸蛋,她在偷拍的镜头里无忧无虑又灿烂地绽放着。
“真是恶心!”用宽大黑斗篷遮住了脸的雇主说道,“一千万,把她的脸给我毁了!真是的!笑得这么恶心!”
一千万,对他来说是个可以舒服挥霍上一个月的数字,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接下来这个单子。
芝麻大的黑色虫子从她必经道路的树叶中落下,小小的口器在她细白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年轻的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一转回到了理科准备室,撬开了带锁的柜子,拿出了藏在最深处棕色的小瓶子。
“啵”的一下,瓶子被打开了。
接着,是皮肉滋啦作响的可怕声音,以及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雇主很讲信用,当天钱就打到了他的卡上。
但就在他拿着钱从赌马场里熬了一.夜打着哈欠出来,抱怨着被中央空调吹得有点感冒:“还是去买点感冒药以防万一好了。”
一个红色的人影摔在了他的面前。
支离破碎的脸已经看不出曾经的美丽,重度烧伤的皮肤动了五六次手术还是感染了严重的并发症。她只有一个辛苦劳作却怎么也攒不下买房钱的母亲,为了支付她的医药费,母亲想到了自己的保险金。
于是在母亲自杀骗保前,她选择了自杀。“一千万够吗?!那就五千万?!你不是诅咒师吗?!既然能诅咒别人,那也能解除诅咒吧!我给你五千万,你必须想办法把我身上的诅咒解除!”给了他一千万的雇主又找了上来。
被噩梦纠缠的雇主面容憔悴,连帽兜也来不及带上,撒着钱满世界地找可以睡着的办法。
“拜托了,请杀了我吧,求求您了。”支离破碎的丑女人总是这样哀求着她,然后哀求就变成了充满怨恨的诅咒,“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下来陪我吧,我好疼啊!来陪我吧……”
真是丑陋。
那是诅咒师高原夏江的第一个雇主,看着雇主丑陋的脸和阴魂不散的诅咒,他如此感慨道。
然后将那个向日葵一样明媚的女孩留在这个世间最后的东西也给抹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为了那些钱毁掉你的人生的。”本名叫高原夏江的诅咒师痛哭着,在生命的最后,在恐惧的强压之下,他的人生像走马灯一样,那些后悔的事,那些走错的路,一幕幕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五条稚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啊?”
五条悟抱起他:“人要死的时候,就喜欢搞这一套啦。”
五条稚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