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目成仇
杨素突然厉声喝道:“张浪,你可知罪?”
张浪不由得心头火起,反问道:“末将有什么罪?”
杨素重重地哼了一声,喝道:“你不遵本帅军令,擅自妄为,居然还问有什么罪!”随即扬声喊道:“来啊!”
当即便有两个雄壮的亲兵走入大厅来。杨素指着张浪喝道:“把这个胆敢违抗本帅军令的家伙,拖下去砍了!”两个亲兵当即上前要捉拿张浪。
张浪岂是任人宰割的,怒声喝道:“我看谁敢!”两个亲兵受他气势所摄,不由得停了下来。杨素勃然大怒,喝道:“张浪,你要造反吗?”
张浪本来是很尊敬杨素的,毕竟当初要不是杨素提拔他为鹰扬郎将,他也不会有今天。可是此刻见他竟然为了争功要害自己的性命,也顾不得他往日的恩情了。大声道:“大帅,你要杀我总得明正典刑!否则我可绝不会束手待毙!”
杨素气得要死,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违抗我的军令,已经犯下死罪,竟然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张浪大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将在外征战,临机决断,便是陛下的圣旨也可不尊奉!何况我征战辽东扩地千里,几乎击破高丽王城!大帅,你凭什么治我的罪!”张浪说的是这个时代所有人普遍认同的道理,便是当日杨素等南征陈国也并非处处都尊奉了皇帝的圣旨,皇帝不仅没有责罚反而还嘉奖了他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除非是打了大败仗,只要打了胜仗,往往不仅不治罪反而还会获得封赏。
杨素在道理上说不过张浪,气得脸孔青一阵白一阵,然而觉得事已至此,若不杀了张浪,自己威信何在,而张浪将来势必会成为自己的祸患。一念至此,杨素那张威猛的老脸上全是杀意。张浪感觉今天的事情已经无法善了了,手掌握住刀柄准备动手了。众将也都感觉到了大厅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禁紧张担忧起来。
突然,一名亲兵突然奔进来禀报道:“大帅,钦差大人来了!”说话间,只见一名太监捧着圣旨奔了进来,高声喊道:“圣旨下,跪接!”
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杨素皱了皱眉头,狠狠地看了张浪一眼,走下帅位,当先朝那太监单膝跪下,众将跟在杨素身后也一起单膝跪下。
太监展开圣旨,念了一通废话之后,道:“…。寡人听闻左骁卫大将军横扫辽东重挫高丽蛮夷锐气,甚为高兴,特升张浪为柱国将军兼领左骁卫大军,同时册封张浪为辽侯,以彰其功。望诸位将军能以辽侯为表率,勠力同心共破高丽,寡人在京城等候诸位将军凯旋的喜讯。钦此。”
杨素听到皇帝对张浪的封赏,不由得大为震惊,因为皇帝的这道圣旨一下,他便不能以军令的名义杀张浪了,否则就是公然与皇帝作对,是什么后果,他心里很清楚。
杨素回过神来,领着众将高呼万岁,接下了圣旨。随即众人站了起来。
太监走到张浪面前,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
张浪,笑道:“陛下赏赐了将军许多金银珠宝,这是礼单,请将军验看。”
众人见状,不由得面露嫉妒之色,而杨素则是满眼的恨意。
张浪接过礼单,抱拳道:“多谢陛下赏赐!”
太监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对杨素等人抱拳道:“本座使命完成,这便告辞了。”杨素领着众人将太监送出了大门,直到太监车驾离开,这才返回大厅。此刻的气氛与刚才又不同了。
杨素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神色如常地布置各将任务。杨素让右骁卫一部接管辽东的新城和辽东城,令主力二十万大军休整一日后渡过辽河进军国内城,令张浪率所部兵马返回辽东郡休整同时负责转运大军所需的粮草辎重。
隋军各部行动起来,左骁卫各部陆陆续续退回了辽东郡。二十余万隋军主力在杨素和宇文述的率领下渡过辽河进军国内城。
这一日,张浪身着便服在城里闲逛。张浪来
辽东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此闲情逸致逛辽东城呢。张浪发现这辽东郡虽然是边陲城市,规模不大,不过商贸却十分繁忙的样子,来自北方的外族商贾和来自内地的汉人商贾在此汇流,互通有无互买互卖,好不热闹。
突然,一个人来到了张浪的身旁。张浪立刻闻到一股熟悉的体香,如兰似麝,不由得心头一动,扭头看去,果然是一身黑衣劲装体态曼妙纱巾蒙面的魏嫣然来了,不禁笑道:“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魏嫣然美眸朝张浪飘来,似笑非笑地道;“难道你在担心我?”
张浪点头道:“有点。”
魏嫣然见他态度诚恳,不像平时那么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由得一怔,随即哼了一声。两人都没有说话,继续向前面走着。魏嫣然突然问道:“听说你和杨素起了冲突?”
张浪笑道:“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嘛!”随即恍然大悟,“是了,你是宇文家的人,一定是他们告诉你的!”
魏嫣然没好气地道:“谁是宇文家的人!他们也配!”
张浪大感意外,他一直以为魏嫣然是宇文家的人,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
魏嫣然捋了捋鬓角的秀发,道:“我们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