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萧后
杨素,因为不久前的高丽之战受到朝野非议,不过毕竟他在大败之前已经将权力交给了宇文述,再加上他树大根深门生遍布朝廷各要害部门,因此杨广虽然战后下诏斥责,不过杨素的地位却没有被动摇分毫。而宇文述,虽然是大败的罪魁祸首,但靠着大量贿赂后宫妃子,凭借着枕头风,杨广本来想要重处宇文述的,最终却也不了了之,宇文述依旧是大隋丞相,只是被罚了两年的俸禄而已。谁都知道,做官做到了这个级别,俸禄收入根本不值一提,有没有都不会有影响,这个处罚不过是个象征意义罢了。最终,高丽之战大败的责任便落在了几个与杨素和宇文述关系并不那么密切的大将军身上,轻者抄家罢官,重则满门抄斩,死得冤冤枉枉。
杨广听了杨素的话,不禁皱起眉头,颇有些意动的意思。
然而就在这时,宇文述却出来道:“陛下,越公所言实在有些捕风捉影自以为是了!”
杨素大怒,喝问道:“你乱说什么?”
宇文述没有看杨素,对皇帝道:“陛下,那张超虽然指责张浪有勾结契丹的企图,可是却并未提出任何足以支撑其指控的证据。只是说了契丹女人的事情。此事听来,与其说是事涉谋逆,倒不如说是他们两个为了那个女人争风吃醋,而张超显然落在了下风,便上奏朝廷意图挟怨报复!”皇帝和众文武大臣不由得笑了起来,都感觉宇文述说的有道理;只越公杨素满脸愤怒之色,喝道:“胡说八道!张超身为陛下亲封的总督,怎会因私废公!他既然言之凿凿,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宇文述道:“越公既如此坚持,下官也不敢为辽公担保,不如就派人以调节二人争斗为由前往辽地调查。若果有勾结异族嫌疑,陛下再处置不迟,如无此事就地安抚,也不会令功臣寒心啊!”
杨广觉得宇文述的建议最为妥当,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此事就这么定了!至于钦差人选…?”
杨素立刻道:“老臣以为鱼俱罗老成持重又
是上柱国大将军,可担此重任。”鱼俱罗,大隋猛将之一,声威仅次于贺若弼和韩擒虎,南下平陈之战时立下功劳,之后便被提拔为上柱国大将军,授高唐县公,如今在叠州任总管。这个人是杨素的亲信老人,不仅对杨素忠心耿耿,而且一身武力罕有敌手,杨素提议由他出任钦差前赴辽地调查,似乎别有意味。
宇文述连忙道:“陛下,这钦差的人选最好与各方不要有关为好,否则即便调查公允无私,只怕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杨素见宇文述处处与自己做对,怒不可遏,恼火地喝道:“宇文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宇文述连忙抱拳道:“越公莫要误会,我只是就事说事而已!”杨素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神态中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杨广见此情景,不禁心中不悦,却没有说出来,道:“此事,寡人还要想一想,你们不必争论了。”
而与此同时,身在后宫的萧后收到了来自辽地的厚礼,有罕见的貂皮,难得一见的上等东珠,千
年的野山人参,等等,每一样拿出去那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宝,如今却都送到了萧后的手中。萧后饶有兴致地翻看着这些礼物,开心得就好像一个心爱礼物的少女一般。旁边的贴身宫女道;“听说辽公给每位娘娘都送了礼物,不过送给其他娘娘的都是些金银俗物,送给皇后娘娘的却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宝呢!可见皇后娘娘在辽公的心中是最与众不同的呢!”
这宫女本意是要拍萧后的马屁,然而听在萧后的耳中却别有一番意味,禁不住娇颜晕红,眼眸中柔情流转。
耶律兄妹领着队伍离开辽地,经过长途跋涉回到了族人的聚居地。契丹人的地域在辽地以北,大小和辽地差不多,西边是奚族的区域,北边是室韦的区域,奚族和契丹的源头相近,而室韦后来就发展成了蒙古一族纵横天下。如今奚族和室韦都已经臣服于突厥,而契丹的情况则有些特殊,契丹目前没有一个统一的首领,九族族长同为契丹首领,有的主张臣服突厥,有的主张臣服大隋,也有的觉得应该保持独立,没有一个统一的观点。契丹耶律一族本来是臣服于
大隋的,不过自打不久前大隋在高丽大败之后,耶律一族的族长耶律塔隆似乎有了别的想法。
耶律兄妹带着大量的生活用品回到聚居地,聚居地立刻热闹起来,族人们纷纷围拢上来兴高采烈地选购着心仪的货物。
塔隆站在族长大帐前背着手微笑着看着耶律兄妹。耶律兄妹走上前去,朝塔隆行了一礼。
塔隆点了点头,带着两人进入了大帐,坐了下来。
塔隆问道:“辽地汉人的情况如何?你看他们守得住辽地吗?”自打隋军先前大败之后,塔隆便认为高丽必然反攻辽地,而隋朝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必然抵敌不住,辽地势必落入高丽人的手中,因此塔隆才有此一问。
耶律青萍立刻道:“高丽人怎么可能攻入辽地!辽地有张郎守御,高丽人攻了十几天,损失不少,最终却不得不撤退了!!”
塔隆面露讶异之色,皱眉道:“隋人才遭遇一场大败损失惨重,怎么还能守得住?”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