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隐忧
张浪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把他们带到了后堂坐下,叫人送来酒水菜肴。两个人这一路逃过来,尽挑荒僻小路,不敢住店,不敢去酒馆,远远看见有官差便赶紧躲开,渴了就喝溪水,饿了就在山野中打点猎物烤来吃,滋味什么的根本就一点谈不上了,几乎可说是到了茹毛饮血的状态。此刻看见满桌的酒菜,顿时口水横流双眼放光,立刻狼吞虎咽海喝牛饮起来,形象什么的根本就顾不上了。
耶律青萍见酒菜不够的样子,便叫仆役再拿些上来。贺怀亮禁不住感激地道:“多谢嫂子!”然而因为嘴里面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让人感到有些好笑。
两刻钟后,贺怀廓贺怀亮两个饱胀得再也吃不下了,仰躺在椅子上一个劲地打饱嗝,几个婢女进来收拾,看到两人的模样,都经不住偷笑,迅速把桌子收拾干净退了下去。与此同时,另有婢女送上来了茶水,退了下去。
贺怀廓苦涩地道:“张大哥,我们兄弟两个被人追杀,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你了!你,你能收留我们吗?”贺怀亮也央求似的看着张浪。兄弟两个知道此刻他们都是朝廷钦犯,央求张浪收留他们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可是他们根本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除了来到这里,他们根本无路可去了。
张浪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们安心地留下来,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兄弟两个见状,禁不住留下泪来,贺怀亮哭腔道:“张大哥你对我们太好了!我们为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贺怀廓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张浪没好气地道:“我可没兴趣要两头牛马!”随即道:“我们是兄弟,过去是,现在依然也是。你们出事了,我不能不帮。”兄弟两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无数感激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想说却说不出来。
张浪想了想,道:“你们两个现在起就改个名字,怀廓叫贺大,怀亮叫贺二,留在我军中做事。”两人一起抱拳道:“单凭大哥吩咐!”
张浪叫来一个亲兵,令他将两人带了下去。
话说那张超。咸鱼翻身,死灰复燃,又回到了辽东郡担任辽地总督。原本归附于他的本地地痞无赖纷纷来向他报到,张超又将这些人收在手下使用。
张超对这些人道:“本官这次回来,是有重大使命的。朝廷怀疑张浪心怀叵测图谋不轨,因此本官最大的任务便是要查出张浪可能谋逆的证据。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吗?”
众人互望了一眼,一个叫张三的地痞抱拳道:“大人,不久前小人偶然看见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从后门进了辽王府,看样子有点像现在正在通缉的贺怀廓贺怀亮两兄弟。”
张超大喜,急忙问道:“真的吗?你可看清楚了?”
张三连忙道:“小人当时在巷弄外面,隔得很远,只感觉像是,不敢肯定。”
张超兴奋地道:“一定是!一定是!早就听说贺若弼父子与张浪关系匪浅,如今贺若弼谋反被诛,张浪怎能脱得了干系!这是个重大线索!”随即对
张三道:“你负责此事,给我调查确实,然后再来回报。”张三抱拳应诺,又道:“大人,小人还发现有两个情况。最近辽王府传下军令,各部大军都集结在了辽东郡,似乎是要对高丽用兵了!…”
张超一拍案桌,怒声道:“简直岂有此理,战守之计乃国家大政,必须有陛下和朝廷决断,他竟敢越权,本官定要上奏朝廷治他藐视陛下藐视朝廷之罪!”随即问道:“还有吗?”
张三道:“还有一件事情,或许不是什么大事。我听一个经常去城外收购毛皮的朋友说,在城外十几里外的山上有一座山庄,本是本地大户的庄园,先前就已经出让给了辽王。本来那山庄一直空着,只不时有几个仆役前往打扫,可是不久前不知道为什么,山庄竟然被辽王手下的官军严密把守起来。山庄中似乎住进了什么人,可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而山庄中的人也没见出来过。”
张超没好气地道:“这算什么事情?”
张三唯唯诺诺,肚子里却埋怨道:我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
张超稍作思忖,觉得此事就算不是什么大事也可调查看看,说不定也可借题发挥入张浪谋反之罪。一念至此,便对张三吩咐道:“那个山庄,你也想办法调查调查,咱们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张三抱拳应诺。
张浪坐在王府大厅,陈通有些担忧地道:“大王,最近那张超折腾得很厉害啊!他手下那些地痞上蹿下跳到处打听跟大王有关的事情!我担心大王准备进攻高丽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知道了,虽说大王有临机决断之权,可是张超若借题发挥,恐怕会引起皇帝的猜疑,加上大王与贺若弼之间的关系,此事若发孝开,只怕会引起一场难以想象的波澜。大王,是否该取消进攻高丽的计划?”
张浪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必管他们。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了这些小丑而耽误了大事可就太划不来了!”“是。”
张浪笑了笑,道:“这些事情你不用去伤脑筋,一切有我,你只需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情。”陈通躬身应诺,随即道:“那,属下便告退了。”张浪点
了点头,陈通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