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遭软禁
宇文述叩头在地,请罪道:“微臣死罪!请陛下严惩!”
杨广见他如此,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心中的滔天怒火倒消退了不少,神情缓和了一些,道:“你勾结外臣意图谋害朝廷重臣,若不处分,将来寡人何以服众?”
宇文述泪流满面,道:“陛下处分,微臣绝不敢有丝毫怨言。不管陛下要如何处置,微臣都甘之如饴。只是微臣希望陛下能够在处分微臣之前明白微臣的拳拳忠心!”
杨广哈哈一笑,没好气地道:“照你这么说,你勾结外臣谋害大臣倒是为了寡人好咯?简直岂有此理!”
宇文述急忙道:“陛下啊!老臣是担心那张浪成为第二个杨素!像这些武将,一旦立下大功又手握重兵多会生出不臣之心!况且那张浪曾经公然抗旨
不遵,其异心已经昭然若揭!老臣想,与其等到将来他尾大不掉终于成为陛下的心腹大患,不如趁此时机将他彻底除掉!虽说如此做法有些对不起张浪,但却可以永绝后患啊,保大隋基业千秋万载!”
杨广不由得心动。旁边那个年轻俊秀如同美女的太监小声道:“陛下,丞相大人做法虽然偏激了一些,但也是出于对陛下一片赤胆忠诚之心啊!丞相大人所言是很有道理的,自古武将多叛逆,那张浪既然有抗旨不遵的行为,也难怪丞相大人如此担心啊!武将若是作乱,后果不堪设想,此时处决了张浪,虽然无真凭实据,但却可避免将来可能出现的大祸,正所谓防患于未然啊!”杨广又是心头一动。
宇文述正气凛然地道:“李公公所言真是再对也没有了!陛下处死老臣,老臣毫无怨言,不过请陛下也同时处死张浪,以保大隋江山千秋永固!”说着叩头在地,竟然是一副不惜与张浪同归于尽的架势。
杨广不禁动容了,道:“丞相如此忠心耿耿
,我怎能处分于你!”宇文述闻言,大喜过望,感激涕零地拜道:“多谢陛下天恩浩荡!”随即请求道:“请陛下立刻下令处死张浪以消弭后患!”杨广却面露犹豫之色,道:“此事寡人还要考虑考虑。你退下吧。”
杨广来到后花园的巨大湖泊边漫步着,紧皱着眉头,显得很为难的模样。这时,随侍在侧的那个年轻的太监李肃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杨广停下脚步,抬头看去,果然看见头戴凤冠身着宫装的皇后萧氏在几个贴身宫女的陪同下快步过来了,不禁面上露出微笑来。
萧后来到皇帝面前,盈盈一拜:“臣妾拜见陛下!”
“御妻不必多礼。”
萧后站了起来,问道:“听说陛下没有处分宇文述?”
杨广道:“宇文述虽然做事荒唐,但逼近是对寡人一片忠心啊!寡人不忍处分他。反正辽王也没
受什么损伤,此事就这么罢了吧。”
萧后心中怒极,面上却极力克制,道:“陛下啊,宇文述不仅勾结张超意图谋害辽王,昨夜更是公然调集江湖人物突袭辽王府!如此做法可说是猖狂至极,已经没将陛下放在眼里了!陛下觉得宇文述忠心一片,却可曾想过,宇文述如此做法将陛下的威严朝廷的法度置于何地?”
杨广不禁皱起眉头来,没好气地道:“寡人责骂了他一番也就是了!你却为何如此不依不饶?究竟你是皇帝还是寡人是皇帝?简直岂有此理!”
萧后没想到会遭来杨广这样一番训斥,不由得心头一凛。
杨广怒火兀自未消,又质问道:“你身居后宫,却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萧后又是心头一凛,不由得担心自己和张浪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杨广发现了。一念至此,心中更加惊惶,不过面上却还保持着平静,道:“臣妾岂敢干涉陛下,只是担心陛下**臣蒙蔽罢了!既然陛下
已经决定,臣妾岂敢多言!”杨广见状,心头的怒火消了一些,随即道:“寡人觉得宇文述说的很有道理!自古武将多叛逆,像先前的杨素就是如此!这张浪虽然奉旨来到江都,可是他毕竟曾经抗旨,谁也没法保证他将来会不会背叛寡人!还是现在就除掉他为好,以免后患!”
萧后闻言,心头大惊。
只听杨广继续道:“我打算传一道圣旨给张浪,叫他明晚前来行宫赴宴,就用对付杨素的办法对付他。对外就说是的了急症暴毙了。”
萧后道:“陛下既然已经决定,臣妾不敢反对。只是陛下啊,如今张浪被留在江都,而他的职权已经由张超接替了,张浪无权无职,对于陛下又有何威胁可言?此刻除掉张浪未见得有任何好处,却显而易见会令满朝文武人人自危,也令天下百姓心生猜疑,那时垢谇谣诼,生生会把一位贤明圣主说成是无道昏君了!臣妾为陛下名声计,实在认为陛下不该以对付杨素的办法对付张浪!”
杨广不由得流露出意动之色,觉得萧后所言很有道理。如今张浪人在江都,而他的职权都被张超接管了,自然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威胁了。此时杀与不杀已经不重要,若杀了他就像御妻所言一般,白白招来非议有损自己名声,实在是得不偿失。顿了顿,点头道:“御妻所言极是。不过那张浪武艺超群,若是被他逃走了可是一大麻烦,我要派禁军看住张浪,免得出现什么意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