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败为胜之机
窦建德站在大帐前,眺望着南岸冒着姑姑白烟的大营,心里只希望粮草不要损失太大才好。
这时,窦线娘策马本来,直到窦建德面前,翻身下来。只见窦线娘满眼血丝十分疲惫的模样。窦线娘奔上前,拜道:“父王!…”窦建德急声问道:“线娘,情况如何?粮草损失不大吧?”窦线娘面露愤恨之色,道:“粮草基本上全都毁了,大概只剩下了三四万担!”窦建德大惊。窦线娘忍不住骂道:“亏天下人都说他张浪是大英雄,做事竟然如此龌龊!不敢与我真刀真枪的较量,尽使这些卑鄙伎俩!”
赵存瑞一脸担忧地对窦建德道:“大王,如今粮草被毁,只有退军这一条路了!否则粮草耗尽,大军危矣!”
窦建德十分不甘心的模样,然而粮草被毁,不甘心又有何用,此刻除了退兵,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张浪率军返回了涿郡城,罗艺罗成父子两个
赶紧迎了上来,罗艺急声问道:“辽王,可成功了吗?”张浪扭头看了一眼桑干河南岸,笑道:“成功了。”罗艺大喜,兴奋地道:“太好了!窦建德粮草被毁,想不撤军也不行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名军官突然指着城外的敌军大营高声喊道:“看!大军好像撤退了!”众人不禁都朝城外看去,果然看见敌军大营中人马涌动,正在退往南岸。过了许久,兵马辎重退回了南岸,随即沟通南败两岸的那座浮桥登时燃起熊熊烈火,不一会儿,浮桥便在剧烈的焚烧下断开数段随波逐流。敌军退到南岸之后与南岸部队会合随即朝南方退去。
罗艺哈哈大笑,随即朝张浪抱拳道:“多亏了辽王,否则窦建德大军怎能如此轻易就撤退了!”语气神态充满了感激之情。张浪笑着抱拳道:“罗总管不必客气。”罗艺兴奋地道:“敌军退去,我们该好好高兴一番!”随即对罗成道:“成儿,立刻传令下去,打开府库拿出酒肉犒赏三军!”罗成应诺一声,急奔了下去。罗艺又笑着对张浪道:“今晚的酒宴,我与辽王来他个一醉方休!”张浪笑了笑,却面露
思忖之色。
窦建德大军南撤,窦线娘打马来到窦建德马旁,抱拳道:“父王,打败敌军夺取涿郡的机会来了!”窦建德一愣,不解地问道:“线娘这话是何意啊?”窦线娘微笑道:“父王,敌军见我们已经撤退,怎会想到我们却会突然调动兵马去偷袭他们?若女儿所料不差,今夜涿郡城中的敌人必然喝酒庆功对我们毫无防备,我军可趁其不备一战而下涿郡!”
窦建德一脸惊讶地看着窦线娘,赵存瑞惊喜地道:“公主好计策啊!”随即对窦建德道:“大王,公主计策十分高明!在下都没有想到!那张浪再狡诈也绝不会想到我军明明已经撤退却会突然偷袭他们!这正是兵法中的‘攻其不备’之计!今夜偷袭,必定成功!”
窦建德一脸欣慰地看着窦线娘,赞叹道:“好啊!线娘只有双全,将来可独当一面啊!”窦线娘抱拳请命:“父王,女儿原率军突袭涿郡,定要把张浪那个所谓的辽王押到父王面前来向父王谢罪!”窦建德哈哈大笑,“好!线娘既然有此决心,那就由线
娘去吧!”窦线娘大喜,抱拳拜谢。
大军继续前进了二十几里,确定对方的斥候没再跟上来之后,窦建德便令大军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中暂时驻扎下来。等到太阳西落天色昏暗下来,便令窦线娘率领三万兵马借助夜色的掩护迅速折返北上去突袭涿郡。窦线娘率领三万精锐迅速北进,不久之后来到了桑干河南岸,然而此地却非他们先前设置南大营的地方,在涿郡洞朗二十几里外。窦线娘虽然料定对手绝不会料到自己的计谋,不过面对那个狡诈的辽王,窦线娘却丝毫不敢大意,因此宁愿率军多走一些路,也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窦线娘立刻命人究竟砍伐树木扎起二十几条木筏,将三万大军渡过了桑干河。三万大军过河颇费了些时间,当三万大军都渡过桑干河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窦线娘立刻率领三万精锐直驱涿郡。一个多时辰之后,大军终于看到了城池,全军将士都不由得兴奋起来。窦线娘率军缓缓逼近到涿郡城下,隐藏在黑暗之中。窦线娘仔细观察城门上。只见灯火如豆,
正有两个哨兵靠着墙垛喝酒闲聊。黑夜之中一片寂静,窦线娘隔得虽然较远,可是依旧能够听到那两个哨兵说笑的声音。
窦线娘冷冷一笑,喃喃道:“现在让你们高兴,待会儿看你们还笑得出来吗?”随即把手一挥,当即便有二十几个高手领着数百精兵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到墙根下。正在城头上说话的一个哨兵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朝城下看了看,问身边的同伴:“你有听见什么吗?”同伴摇了摇头,“没有吧。我看你是听错了。”先前说话的那个哨兵笑了笑,“也是!可能是酒喝多了!我说,敌人都已经退走了,咱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如去里面睡一睡吧!”“别。这要是让队长知道了,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哨兵正准备说话,却突然看到对面同伴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黑影,仿佛幽灵一般,大惊之下,便禁不住想要叫喊。就在这时,突然感到身后竟然伸来一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