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夺权
众亲兵听到窦俊雄的话,当即便要将吕贲拖下去。就在这时,一将叫道:“且慢!”随即朝窦俊雄跪拜下去,抱拳道:“殿下,吕贲将军虽然不该顶撞殿下,但请殿下念在他也只是焦急战事的份上,请饶恕了他的罪过吧!”其他众将也纷纷跪拜下来,恳求道:“请殿下宽恕吕贲将军的罪过!”
窦俊雄见此情景,不由得为难起来。周原发走到窦俊雄身边小声道:“殿下,此时处分大将怕于军心不利。再者,这吕贲乃是大王的爱将,殿下若贸然处分,只怕不好向大王交待啊!
窦俊雄心头一凛,看了一眼吕贲,见吕贲依旧怒瞪着自己,一口怒气又不禁涌上心来,只觉得就这么放了他实在咽不下这可气,而且只怕会被他给小看了。一念至此,冷冷地道:“看在众将为你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然而活罪却难逃!拖下去,重责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众亲兵当即将吕贲拖了下去,不一会儿,棍
棒重重击打人体的大响和着吕贲的惨叫声一下一下地响起,众人听见,无不心惊胆战!
固安县,位于涿郡以南百余里外,是一座不大的县城,先前因为涿郡还未被夏军占领的缘故因此是夏军重要的屯兵所在。这天夜里,奉召南下的窦线娘和手下的女子亲兵卫队就在固安县的驿馆里休息,准备休息一晚之后,明天一早再赶路。
窦线娘站在窗户边,望着窗外的月色,心绪却已经飞到涿郡那边。她有些担心涿郡的局势,虽然她临行前曾经仔细交代过大哥,可是看大哥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她很担心大哥因为轻敌而做出鲁莽的事情来!那张浪绝非一般人物可比,若大哥贸然出击的话,后果实在难以预料!她有心向父王提出建议由自己继续坐镇南郡,却又担心如此一来会引起大哥的误会,因此一直犹豫不决!
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窦线娘回过神来,问道:“王姨,你还没睡?”王姨,也就是窦线娘的女子卫队队长,姓王,年纪较大,因此窦线娘便称呼她作王姨。
王姨道;“殿下不是也没休息吗?殿下可是在担心涿郡?”
窦线娘禁不住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窗外的月色,“我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大哥一定会做的比我好!可是却依旧禁不住担心!…”王姨皱眉道:“也难怪殿下会担心。王子殿下对于殿下的提醒竟然丝毫不在意,一副不把辽王放在眼里的模样。我只担心王子殿下会把殿下构筑的局面彻底破坏了!”窦线娘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人不由得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女卫士急匆匆奔了进来,禀报道:“殿下,吕贲将军派人来了!”
窦线娘心头一动,急忙道:“快叫他进来!”卫士应诺一声奔了下去,片刻之后便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奔了进来。那士兵一见到窦线娘,连忙抱拳拜道:“小人见过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吕贲将军派你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启禀公主,吕贲将军令小人来禀报公主,
王子殿下没有听从公主临行的劝告,率领大军倾巢而出进击潞县!…”
窦线娘大惊,喝问道:“你说大哥他率军倾巢而出了!?”“是的!”
窦线娘一脸焦急地道:“不好了!不好了!张浪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的!涿郡危险了!”随即对王姨道:“王姨,快快集合卫队,我们即刻出发!”王姨皱了皱眉头,抱拳道:“殿下,请稍安勿躁!此事恐怕不妥啊!…”窦线娘没好气地道:“涿郡危急,还有什么不妥的?”“殿下,你若贸然赶回涿郡,不管最终是否能够保住涿郡,在大王看来都是违抗令旨的行为,只怕对公主不利啊!”
窦线娘一愣,随即没好气地道:“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些闲事!现在以保住涿郡为第一要务!不要多言了,即刻去集合卫队!”王姨无奈,只得抱拳应诺,奔了下去。不久之后,窦线娘便带领自己的卫队连夜离开了固安县城,直朝涿郡赶去。与此同时,窦线娘令吕贲派来的那个士兵即刻赶回潞水前线,传她的将令,下令吕贲率领主力部队退回
涿郡,令南北山大营官兵退回大营固守。当此之时,她也不顾上是否越权了。
吕贲正趴在自己的军帐中养伤,臀部疼得他根本就无法从床榻上下来,心中对于窦俊雄那个狗屁王子简直恨到了极点。众将都来到他的军帐看望他,他忍不住骂道:“窦俊雄不过是大王的养子,竟然如此对待我这个从一开始就跟大王打江山的老人!公主殿**为大王的亲骨肉,却对我等礼敬有加!实在可恨!”众将也都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不过并没有向吕贲这样公开指责窦俊雄。
就在这时,那名被吕贲派去追赶窦线娘的亲兵突然进来了,直奔到吕贲榻前,朝吕贲抱拳道:“将军,我回来了!”吕贲看到他,脸上一喜,急忙问道:“可追上了公主殿下吗?”
“追上了!公主殿下想必已经赶回了涿郡!”随即取出窦线娘交给他的一支令箭呈给吕贲,“公主殿下还令小人赶来传令,令将军即刻率领主力部队退回涿郡,令南北山大营官兵即刻退回大营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