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战
辽军被突厥人的箭雨攻势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另外一万突厥战骑突然如同狂风一般直朝辽军营垒席卷而去,大刀阔斧劈开营门,一万战骑嚎叫着奔涌而入!铁罗看到这一幕,粗豪的脸上流露出傲然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营门附近的那一大片地面突然坍塌了下去,发出一片哗啦啦的巨响!冲在最前面的千余战骑一下子摔落了陷坑,人喊马嘶一片混乱!紧随在后突厥战骑骤然看见这样可怕的景象,大惊之下慌忙勒住战马,几个已经奔到了边缘的根本来不及刹住战马就连人带马一起摔进了陷坑!十分惊险在陷坑边停住的骑兵却被后面来不及刹住的同伴推挤着硬生生地落入了陷坑之中!停在陷坑附近的突厥战骑不由得朝陷坑中间看去,赫然看见陷坑中间一片血肉模糊,无数的铁枪尖桩将摔入陷坑的人马全都刺成了刺猬,没有死透的人马在尸堆血水中艰难地蠕动着,景象十分恐怖!
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巨大木盾后面的辽军弓弩手站了起来,对着拥挤在营门附近一时之间进退不得突厥战骑发出一波强劲的箭雨!突厥官兵避无可避,眼见箭雨打入人丛,突厥官兵人仰马翻被射倒了一片;与此同时,安置在奶头山顶上的投石车也发起了反击,随着一片巨大的轰鸣,数十架投石车抛射的石块直落到了突厥人的头顶上,顷刻之间只见血肉横飞马嘶人喊!投石车虽然命中精度不高,不过此刻近万突厥人拥挤在营门附近,人马密集,老大一片,投石车虽然精度不高,但是要命中这样巨大的目标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突厥将官们嘶吼连连,拥挤在营门附近的突厥官兵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迅速后撤,总算是脱离了辽军的打击范围。然而此刻营门附近尸横遍地,突厥人已经损失了不少兵马!
铁罗原本以为可以如同在天神山之时一鼓作气击破辽军,却没想到攻势竟然受挫,反而损失了不少人马,不由得怒火冲天。抬头看了一眼布置在奶头山上的投石车,冷笑了一下,喝令手下一万战骑分成
两队奔往左右两边猛攻营垒。一时之间万马奔腾,箭雨遮天,突厥战骑从左右两边猛攻营垒。不一会儿,营门便被突破,突厥战骑跃马而入。铁罗担心左右两边也挖有陷坑,然而却看见己方战骑并未受到任何阻碍便涌入了营垒!铁罗大喜,知道对手还来不及在左右两边挖下陷坑,当即下令另外一万战骑支援左侧,打算一鼓作气冲垮辽军!
突厥战骑刚刚冲入营垒,辽军便对着突厥骑兵发出一波箭雨,稍稍阻遏住对手的攻势之后,刀盾手、长枪手怒吼着奔涌而出,冲入突厥战骑中间!长枪手组成密集的枪阵反击突厥骑兵,密集的枪阵向前推进将冲上前的突厥骑兵连片刺倒;刀盾手则与突厥骑兵展开混战,以盾牌护住身体,挥舞长刀猛砍马蹄,一个个突厥骑兵栽倒下去,马嘶人喊中,战况十分激烈!
奔涌的骑兵浪潮被辽军步军阻遏住了,突厥骑兵虽然疯狂冲锋,却始终冲不开对手的防线,反而伤亡越来越大。就在这时,一万突厥战骑加入了左侧的攻击之中,突厥人的攻势登时大涨,一群群战骑如
同狼群一般猛冲上来,辽军官兵只感到压力陡增,激战之中,长枪阵被一波波的狂猛冲击冲得七零八落,长枪手纷纷倒在血泊之中,而刀盾手面对如同海潮一般不断奔涌上来的敌骑只感到应接不暇,挡住了左边攻来的长枪,却来不及抵挡右边冲来的敌骑,一个个被奔涌冲锋的敌骑砍倒在战场之上!
辽军眼看就抵挡不住了,就在这时,营垒中突然想起了一阵阵号角声,正在苦战的辽军官兵迅速退到了事先以巨大木盾组成的阵势之中。
突厥战骑气势如虹,呼吼着涌入盾牌阵,然而被迷宫一样的盾牌阵阻挠,突厥战骑的冲锋势头被遏制了下去,骑兵洪流不由自主地沿着盾牌阵构筑的一条条通道散溢开,刚才那凶猛的气势已经不复存在了!
就在这时,原本推下去的辽军突然又出现,三人一组,五人一群,依靠盾牌阵对突厥骑兵发起凶猛反扑!突厥骑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被辽军杀得人仰马翻伤亡惨重!
正在观战的铁罗勃然大怒,当即命令一万狼
骑兵加入战斗!一万狼骑兵奔涌冲入军营,随即发起进攻!这些狼骑兵的战力果然非同小可,一加入战斗便迅速扭转了战局,铁蹄弯刀,凌厉无比,辽军官兵虽然拼死抵抗,却是伤亡惨重,盾牌大阵眼看摇摇欲坠了!
双方恶战不休,铁罗原本以为天黑之前就能解决战斗,然而天已经黑下来许久了,可是惨烈的战斗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辽军各部虽然被逼退到了奶头山脚之下,可是依旧在拼死抵抗,突厥战骑虽然占据了上风,然而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而山上的投石车则连续不断的发出大响,将石块投射下来,虽然对突厥人造成的威胁并不大,却在不断收割者突厥人的性命,这令突厥官兵恼火不已!
铁罗焦躁到了极点,他不能在等下去了。随着铁罗一声怒吼,突厥全军突入营垒对辽军发起最后的猛攻,好似惊涛拍岸,气势惊人至极!辽军苦苦支撑,舍命厮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突然,铁罗听见身后传来急促奔涌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