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丽奇的心思，沈航是猜不透的。

所以继续吃肉，吃完后，带上米迦尔和安吉尔，去拜访李钟国。

李钟国的院子很大，里面有着上百头鹿一起居住。

沈航发现，比起上次来，这次很多鹿已经开始直立行走。

直立行走，大概以后所有的再造生物都会如此。直立行走的鹿，下肢变得粗壮许多，不过他们身子也长，所以看起来还是有些滑稽。

李钟国看到沈航他们，使劲往后瞧了瞧，发现没席丽奇，松了一口气，然后朝沈航抱怨道：“你来就来，把席丽奇带来干什么？想把温古送给他？”

“我只是顺道去了一趟乌托邦，谁知道她跟着出来。”沈航回答道。

“那个虚伪的地方你也去。”李钟国鄙视道。

“小心被席丽奇听到，指不定你就莫名其妙倒霉了。”沈航提醒道。

李钟国缩缩头，嘀咕道：“对对对！不能说他坏话。这女人就是上天偏爱的对象。记得旧时代的八卦里面暴露

，凡是说她坏话的家伙，都会莫名其妙招灾难。”

“你真胆小。”米迦尔嘟嘟嘴，鄙视说。

“嘿嘿！小米迦尔。你可以试试，真的很邪门。”李钟国猥琐的笑着说。

“别！”沈航怕米迦尔尝试，赶紧的阻止。

安吉尔却是一直盯着鹿，这家伙被狐狸夺取身子后，狐性流露的越来越多。

沈航看了眼李钟国，这个家伙旧时代是个很有名的医生，沈航想问问他安吉尔身上的问题。

不再谈席丽奇，沈航将安吉尔的问题讲了出来。

李钟国好奇的看着安吉尔。盯的安吉尔一阵不舒服：“你变态啊！”

“你才变态，好好的人不做，干什么要把自己整的人不人，兽不兽的。”李钟国反驳道。

“我喜欢。光你屁事。”安吉尔除去对薇薇安言听计从外，也就偶尔听听沈航等朋友的话，其他人吗？她一概都是吊的飞起。

“我靠！我还不想管呢！你触犯了禁忌，迟早要遭殃。”李钟国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直接骂起来。

“好了！安吉尔别这样。钟国，你也别生气，帮帮安吉尔吧！”沈航开口求道。

“帮不了。”李钟国摇头，不像似气话。“她注入太多怪异的基因了。我只是一个医生，还没到生物家那个水平，顶多做做外科移植手术。”

沈航也不去强求，李钟国这人，还是挺热心的。他如此说，代表真的没有办法。

泡温泉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侵入自然的热水里，能洗去一身的 疲劳。

竟然来了，自然要好好放松，所以这一次，他们没有急着离去。

同样的，也是因为一路来每到一个地方都出了点事情，而到了温古意外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沈航再次泡完澡出来，却是恰好撞上了同样走出来的席丽奇。

他想装作没看到的穿着浴衣走出去，不过很可惜，外面正下着小雨。

也想转身继续泡一会，错开这个巧合。

不过席丽奇却是先开口，将他的想法打断：“请你喝一杯，陪我聊一会。”

她手里拿着两罐啤酒，沈航翻了好几个冰箱都没找到，但席丽奇却有。

“能告诉我你的啤酒哪儿来的吗？”沈航放弃了逃走

，走过去问道。

席丽奇将啤酒扔过去，她站在瓦檐下，抬头看着朦胧细雨。

“生意这东西，最早的时候是以物易物，所以你只要有别人需要的东西，就能弄到你所要的东西。”席丽奇问道。

“但你又怎么知道别人想要什么？”沈航拉开啤酒，麦香浓厚，绝对的好啤酒。

“那就是一门谈话的艺术，你说话太喜欢直来直去，所以你不适合做商人。”席丽奇说。

“你说的对。我做生意一直是亏的，甚至让我的朋友付出了生命。”沈航带着一点恨意的说。

“巴赫的命，我不是故意的。”席丽奇说。

“我知道。怪到你头上，不过是我为自己的无能而推卸的理由。”沈航一仰头，灌了一大口。

往事，很久没有想起。

但想起来的时候，却是一幕幕生离死别，就算几百年后，同样藏在心里切割着每一处。

对死者的愧疚，人活着就没法去减少。

“人类是一群可怜的生物，曾经是毫无规矩制度的大猩猩，但他们却用很多世纪建立了文明与制度让，给自己

增加了无数的规矩，让他们的子孙后代活下来后，一辈子去学习这些规矩。可是我们这群不死大家伙，把他们全部打碎了。但我们依旧被那些破碎的规矩约束着，因为我们遗传因子里已经将这些规矩埋藏进本能。就算有的人能在这个无规矩的世界肆无忌惮起来，但终究只能持续一段时间。”席丽奇意外的没有谈生意，而是讲起了进化与社会。

“你也会思考这些问题？”沈航靠着走廊的木栏，一些雨丝飘到手背，放射性物质让手背立即发黑了。

“我当然会思考这些问题。因为这个时代不是我的时代，我讨厌这个没有规则的社会，让我变得无法掌控，让我失去我的优势，只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