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兰大街上,最令人烦恼的就是一张张一模一样的脸,就算智脑记忆库赋予了他们不同的人格,但有时候你真的很难去分辨谁是谁。
“我讨厌克隆人!”收银台前的马可一脸厌恶的看着超市里正在选择商品的顾客们,很不符合自己工作身份的表达了嫌弃。
我站在他的旁边,很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和正在泡面架子前选择泡面的顾客做了比较,两个人完全一样。
“明明自己也是克隆人,你为什么要讨厌呢?”我吐槽道。
“我是不同的。”马克很认真的道。
我:“哪儿不同?”
马克:“你看我的左边眉角有一颗痣。”
他指着自己的眉角很自豪的炫耀。
我好心的提醒道:“也许是你挤青春痘留下的疤。”
马克有些愤怒,继续拿出证据:“不止这里!我的鼻子也比他们要挺拔!”
“这只是你的错觉而已,你们克隆人真的这么在乎与众不同么?”我很好奇的问道。
“你们永生人类是不会懂的!”马克提高了一些声音分贝,显然我的问题惹毛了 他。
几个顾客朝这里望来,我们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马克眼睛转了转,憋不了几秒钟后又开始和我说话。
“据说机器人工会最近在闹罢工。爱德华区全面停产。”马克像似贩卖小黄蝶的小商贩一般一只手挡住一边嘴,防止声音漏风的告诉我。
“你还真是有不少小道消息,让他们闹吧!反正不过是把每天18个小时的工作量减少到17个小时而已。”我对这个消息没多大兴趣,听这些消息,我还不如多多观察这些顾客,毕竟利用外貌难辨很多阿斯兰人都爱做点小偷小摸的事儿。
“这一次据说他们要求放假!”看我兴趣不大他似乎想爆更多的料来吸引我。
“一群廉价金属壳而已,惹怒了智脑直接重置他们的程序。”我并不在乎这些,乌托邦流浪的漫长岁月里,这些事情早已经不新鲜。
“还是做人好。”马克嘀咕着,他的嘴巴实在是停不下来,那怕我不怎么搭理他的时候。他也能自言自语。
阿斯兰人,虽然性格迥异,但他们共同的基因源似乎让他们都有了这种话唠的属性,在我接触许多阿斯兰克隆
人后,我可以很确定,阿斯兰身前一定是死于话多。
店里的顾客逐渐多了起来,我也开始忙碌。
阿斯兰街是平民街道,人口克隆为庶民样本为一个叫做阿斯兰的普通人,也就是和马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统一称为阿斯兰人。
乌托邦333个区域街道,这样的克隆区占据了大概一半,而剩下一半的二分之一则属于机器人,再二分之一属于真人种。还有一些混合街道,属于三类人混居。
真人种,又称为永生人类。也就是我这种不老不死的家伙,因为大脑上限原因,我没法成为进化者与炼金术师,属于很多里面的废物,不过我有着永生因子,是乌托邦所选定的传播者,所以我还不至于被处理掉。
这个有些奇怪的社会,不是地球,而是五百多年前逃离地球的宇宙飞船乌托邦内部空间。
逃离地球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地球发生了巨大的灾变,所以人类只能逃亡。
出发时,船上大概有三百万人,但一场诡异的宇宙风暴后,人类死亡了两百九十万九千,剩下九万一千人,这九万一千人自此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能力。
不死,是什么样的不死呢?简单来说,经过一系列的试验证明,一切物理性方式无法致死,也就是饿不死,杀
不死,无论是刀砍剑刺跳楼溺水火烧亦或者其他方式,人类都不会死亡,我们就像是一个游戏里的数据npc,任何形式的挂了后,会在五分钟后自动刷新在原地,满血复活。
一开始,这简直是酷毙了。大家狂欢,认为进化到了终点,人类成为了神明。人类开始嚣张,每个人都在膨胀,不死,成神,谁还用怕谁,飞船政府解体,各自互相攻击,乌托邦号变得极其混乱。
直到乌托邦智能管理系统(简称智脑)夺权后,人类才稳定下来。
说到这里,必须告诉大家,这艘船的统治者不是真人类中的进化者也不是炼金师,更不是克隆人和机器人,而是智脑。
智脑能成为统治者的理由很简单,他能杀死人类,不是物理性的抹杀,而是他可以重置人格,剥夺记忆,也就是说,人可能一下子就变成了白痴。
当时智脑发威的时候,好多不服的家伙被当场处理,现在还像傻瓜一样扔在动物园和猴子们一起生活。
社会在智脑的监控,稳定有序的发展到现在,虽然智脑有点死脑筋的将规则与秩序,法律与道德的枷锁套的太紧,但这也让乌托邦变得很平静。
而且他依旧坚持着自己被人类写入的第一程序,寻找新的可生活星球,为人类移民,传播人类文明。所以现在的乌托邦依旧在宇宙中穿梭。
真人,在乌托邦有挺多特权。特别是进化者和炼金师,而像我这种漫长生命也没有发生进化,并且也没有炼金能力的真人,其实是挺尴尬的存在,我的福利待遇稍稍好于庶民克隆人,却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