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瑶看着村长,嘴角依旧是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这看的王村长心里发怵,有新的支教老师来接力前来支教时主任就再三嘱咐,千万不要得罪其中一位姓林的老师,一定要客客气气。
即使在这儿称王称霸,可是这村也归政府管。
他这个村长的头衔也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大山,所以才让他一直当着。
“林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我那侄子太不懂事。”王村长搓手,呐呐道。
林芝瑶心中明了,柳眉一挑,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怒气,颇有气势的看着王村长,冷冰冰的说道:“村长,我长这般大,从来没有任何人对我说这样的话,这可已经构成诬陷,你可真的得好好管管呢,再有下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他们呢!而村长……你可不能被他们连累了!”言下之意,我让你乌纱不保。
走了几十年路,哪怕大多时间是在这大山里。
村长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听不懂这么明显的话外之音。
“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们,一定不会让他们再来找林老师你的麻烦!”王村长郑重其事的承诺道。
林芝瑶拿起桌上的一瓶苏打水递给王村长,柔声说道:“我相信王村长您的办事能力,我们几位老师都希望能安心给孩子们上课,传授知识。”
这件事回去之后,王村长把村子里那两位妇女及他们的家人全部叫到了一起,严肃批评,并罚款一百元。
这两家人都不服,早晨那穿黄衣服的妇女说道:“村长,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呐,这可是梁芬拾掇我和小红,我们才不会去找那啥林老师的麻烦,你可不能偏心,就罚我们呀!”
这两人的丈夫也更着囔囔,一个个儿高清瘦的中年男人大声说道:“就是啊,村长,我媳妇儿跟那林老师又没仇,谁不知道王大力那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借着酒劲想占人家林老师的便宜,结果便宜没占到,反被人家揍了一顿,这怀恨在心,拾掇我家的去闹事儿,村长,你是村长啊,可得公正,不能偏心,寒了我们大家的心啊!”
王村长猛地一拍桌子,“咋地,造反不成?你们还是三岁小孩,那么忽悠不成,我不晓得他们给你们许了什么好处,今天是我好说歹说才哄好这林老师,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不然你们就被赶出村子被警察关进牢里!”
这几人本来还想吵吵,可是看见村长气得脸上脸上青筋暴露,怒目圆睁的看着他们,心里直发怵,在村民的眼中,村长就是这儿的老大,全村人都得听他的。
即使再不情愿,也都上缴了一百元的罚款。
这个仇恨,他们记了一半到林芝瑶身上,怪她将事情闹大,惊动了村长,她们才被罚款,不过更多的是责怪王大力一家子,如果不是梁芬这女的是拾掇,她们会去学校闹事吗?
按道理,这钱啊,就该梁芬一家子出。
于是两家人结在一起,怒冲冲的上了王大力家。
王村长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也不打算管,这些年来,帮衬大哥家不少呢!
王婶递给王村长一杯水,看着那几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王大力家渐远背影,忧心忡忡的说道:“老头子,你不管管?”
王村长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了一声,“管啥管,就是闹死人,老子也不管,我还想安稳当这村长退休呢,以后还能拿着千八百块的退休工资,可是王大力这混蛋差点让老子村长差点被他给出脱,以为安分了,可这才没两天,又给老子整出这茬,我没收拾他就算是客气了,还想让老子去给他擦屁股,想的美!”他吹胡子瞪眼的说道,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身,踢开了脚面的短凳,回了屋子。
王婶叹了一口气,最开始梁芬告诉她这件事,她也觉得可行。
哎,谁知!她摇了摇头,便开始收拾房间。
覃玥与李梦都很安分,不哭不闹,努力干活。
覃玥还好,毕竟生了孩子。
可是李梦,没有孩子,并没有那么轻易能够取得‘婆家人’的信任,仍然每天都在婆婆刘翠监视。
刘翠还好,因为她性格懦弱,自从嫁到这李家来,她就经常被李阿婆非打即惧意,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也让李阿婆的气焰更盛,更加跋扈。
“娘,这个肉,咋弄?”李梦站在灶台边,案板上放着一块肉。
对面一个四五岁的妇女这折柴烧火,“红烧吧,阿妈和家华都爱红烧!”
“好。”
刘翠一边烧柴,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阿梦,不是娘说你,你来咱家都好几年嘞,隔壁阿虎后买的媳妇都生娃了,你这肚子咋没个动静呢?哎,你可得努力呀,你阿婆说,今年你要再没怀孕,就把你便宜卖给隔壁村的老鳏夫嘞!”
李梦垂眉顺目的切着肉,低声应下了刘翠的话。
心里却恨不得拿着手中这把刀杀光这一家子,不,应该是这村子里的所有人,恨不得统统杀光。
时间愈来愈近,林芝瑶他们支教结束时间已经确定下来,是七月十五日结束。然后有新的大学生过来接替他们当假期支教,然后开学主办方再会安排新的老师过来交接,因为这个地方太偏僻,太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