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9.元屋企的退路(1 / 2)

如元屋企这样的人,在元朝军中混得风生水起并不是没有丝毫道理的。

他除去相信自己以外,谁也不相信,也没觉得尊严有多重要,能卑躬屈膝、挖空心思的去讨好上边的人。

再就是对下面的人有控制欲,而且本身也有手段。虽然不能让下面的人心悦诚服,但也能拉拢不少狗腿子。

还有他总是能未雨绸缪,早早就想好退路。这样的人,就算不能往上面爬,多半也不会跌下来。

只是被不少人唾弃是难免的。

孤单也是难免的。

元屋企看着风风光光,但可能连个说真心话的朋友都没有。任何的事情,他都得藏在自己心里。

他就像是孤魂,看似强大。但若非内心强大至极的人,怕早就先把自己给逼疯了。

到现在,他虽说是女人成群,但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这应该是种悲哀,也是他这种人生观念的报应。

如他这种人,是不敢让自己有什么软肋的。女人他可以不在乎,但血脉关系的

孩子,元屋企觉得自己未必能够做到。

所以他宁愿暂且不要孩子。

等到小妾穿好衣服,还打算收拾些金银首饰,元屋企直接说道:“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还带着作甚?”

说完便扯着这小妾往外面走去。

他之前说的并不是假话。这些年来他搜刮的钱财早就秘密运到别的地方去,那就是他的退路。

可怜的是这府衙里还有元屋企豢养的不少女人,有的甚至和他有着“夫妾名分”,这会儿还缩在房间里簌簌发抖。

她们知道元屋企是元帅,这会儿也不敢出来找元屋企。门口士卒的背影是她们现在仅有的勇气来源。

她们却又哪里知道,元屋企正带着她们当中最漂亮、最可人的这个姐妹准备离开府衙?

说到底,她们都不过是元屋企的玩物而已。随时都可以抛弃。

元屋企带着这小妾离开房间以后,并没有走出院子。而是直接沿着长廊到了…茅厕里面。

这年头茅厕里面又没有冲水系统,只有木桶。整个茅厕都是臭烘烘的。

他带得到这小妾可不是出自青楼,而是城内富商家中的小女,也是含着金钥匙

出生的。估计没闻过这种味道,差点吐出来。

元屋企却是有些得意之色,猛地俯身下去,将那木桶给抱住了。

虽说这木桶天天都会有下人洗刷,但他这动作还是吓到旁边捂着鼻子的小妾,“元帅您这是做什么啊…”

元屋企却并未回答她。

他双手抱着木桶,将木桶向右边旋转了两个圈。然后又将木桶给抬起来。

小妾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因为这一抬,元屋企将木桶连带着下面的青石砖都给抬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每天都会有下人将这木桶抬出去洗刷,好好的。怎的元帅抬起来,就会连地上的青石砖都带起来呢?

以这小妾的脑袋瓜,想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但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现在想想,茅厕里面都用青石砖铺地,本来也不算是常见的事。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元屋企将木桶放下后,那地面上有出现黑黝黝的洞口。赫然是个地道。

“快些进去!”

元屋企道。

这小妾忙向着地道里钻去,虽然皱着眉,但也没嘴里说什么。这地道阴暗潮湿

,有股霉味很是难闻。

元屋企在她下去后,将木桶放到地上,又往左边旋转了两个圈。

然后他又摇了摇木桶。

木桶这下竟是和青石砖分开了,没再像之前那样和青石砖紧紧的卡着。

这当中显然是有什么奥妙。

“嘿!”

随即,元屋企俯身双手抠住青砖两侧,轻轻发力,将其抛起。

他也有武道修为,做这点事轻而易举。

木桶在青砖上纹丝不动,足以说明他在武道上的造化还不简单。

落下时,元屋企又以右手稳稳接住,托着青石砖的下面。木桶仍是没有动弹。

他嘴角露出些微得意笑容,就这样托着青石砖和木桶跳到地道里去。

青石砖刚好将地道口严丝合缝的卡住。

茅厕内变成之前的模样,好似连木桶的位置都没有变过。但两个大活人,却就这般消失在里面。

小妾在地道里没敢走远,里面黑乎乎的。

元屋企进来才点燃火折子,往两旁看,两侧的土壁都是湿漉漉的。

小妾带着些害怕之色道:“元帅,咱们去哪?”

元屋企抬头瞧了瞧上面,这会儿终究是有些唏嘘,道:“以后不要再称我为元

帅了,军中将再没有我元屋企这号人。你我都要改名易姓。”

从下这地道开始,他大概就和元朝真正脱离干系了。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退路。

自从大宋越来越兴盛,并且反攻元朝的时候,他就觉得元朝很可能有被覆灭的凶险。从那时,他就想过自己要如何“明哲保身”。

现在离开开封府,去那“隐居”的地方。以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