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亡,但凡是生物,天生都会惧怕的。
徐福兴看得出来四个乞丐的忐忑,忽的想到什么,道:“那四位便到工安县等我吧,将四位老哥哥蒙在鼓中陪我同行,徐某理当重谢。”
老乞丐们都是摆摆手。
唯有活地图老头道:“别这么说,说起来,我们怕也就这十多天的时间里…还活得像是个人。”
他脸色颇有些复杂,“只是…不用陪你再去长沙了。”
他看起来好似有些惋惜,但没有说出口。因为不用到长沙去,这对徐福兴来说是好事。
“再会。”
徐福兴拱起双手,继续向前行。走两步,又回头道:“四位老哥可要记得在工安县等我。”
四个老乞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却是又跟上徐福兴去了。
他们在路上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也回头瞧瞧后面的报社的人,只看神色,倒好似越来越洒脱。
“有结果了。”
一行五人还没到藕池镇,齐武烈在许多人的惊讶中,忽的从天上又落下来。
徐福兴的脚步猛地顿住,急切道:“是死是活?”
“不知。”
齐武烈轻轻摇头,清冷道:“不过老夫手下两个长老已经过去搭救了,若你孙女活着,必能救出来。这点你放心。”
徐福兴在这刹那老泪纵横,再也不像是之前那个铁骨铮铮的军中老卒,只似寻常老人般嘴里喃喃:“千万要活着,丫头,千万要活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