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泼皮,大快人心了。
觉明淡淡的说只是教了玉林吐纳行气,并未传授武功。
反正是他儿子扬眉吐气了,赵老爷才不管这些细枝末节,十分欢喜的说看不出来,三儿能了,他叫觉明设法去将赵玉林接回来,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觉明师傅答应着告辞离去。
他对这个主家已经失望了。
早上赵家知道王家要撵了赵玉林,马上知会自家分号不许上街,静观其变,待到赵玉林在城中心遇上姚泼皮挑衅受阻,他们晓得是王家找事,立即关闭了自家大门,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现在晓得赵玉林能了,要去接他回来,姑且不论中间的仇与恨,仅仅是见死不救,还能换回一个人的心吗?
觉明摇着头往回走。
码头上,赵玉林还在吃饭,楼下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叫开了。等他吃完饭下楼,一群叫花子模样的搬运工纷纷上前围住他喊:“三少爷威武,三少爷威武。”
赵玉林有点小开心了。
稍息,领头的一个叫花子对着赵玉林拱手施礼道:“三少爷,小的已将白塔收拾干净,叫兄弟们在塔前搭起草棚守候,三少爷只管放心住下。”
赵玉林刚吃了三碗荔枝青,酒劲上来,兴趣正浓,十分开心的朝白塔走去。
傍晚,王府花厅内,王老爷和张县尉正在吃酒。
两人都很郁闷,原本以为可以畅快的戏弄、羞辱一回赵玉林,让赵家大大的出个丑,没想到这小子摔了一跤之后竟如此了得。害得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王家不但丢了面子,还亏了五千两银子。
张县尉用手刀在自己脖子间一划,阴狠地说得想法子做了那小儿。
王老爷问咋办?
必须稳妥了。
刘三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沈驼子还在重庆未归,老哥可有人手?
张县尉说那只有用他下面的捕快来做了,他手下还是有几个能打的。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马上动手,万一东窗事发,明眼人一看就是我们在报复呢。
两人还在商议,突然从后院传来嘈杂声,一个家丁跑过来兴奋的说“抓住了,抓住贼咯,老爷。”
王老爷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告诉县尉,他家一处院墙经常被毛贼攀爬,他安排刘三抓贼,还真的抓住了毛贼,也算是为衙门做事了。
张县尉笑哈哈的说那是当然。
两人笑呵呵的站起来去后院看热闹。
原来,就在今天早上赵玉林大打出门后,刘三看到王老爷大怒,心中忐忑不安,瞅准机会报告了赵玉林的院子后面毛贼翻越围墙的线索。还如此这般的献计献策,保准轻松抓住毛贼。
王老爷正愁没有乐子冲一冲晦气呢,当然支持刘三去干了,还叮嘱他不但要干,还要干好,一定要给他抓住毛贼。
因为他听到那段围墙的位置就在赵玉林居住过的院子附近,立马就来劲了,他心里在寻思或许就是赵玉林那小子爬过呢?
即便不是,也有可能是赵玉林指使他的书童爬墙偷东西呢?
不管是谁,总之一定要给他抓住毛贼。
王老爷和张县尉俩才走出去不多远,刘三就急匆匆跑过来了。
王老爷一脸兴奋的问:“刘三,毛贼抓住了,是谁?赵玉林还是那个小书童?快说。”他想赵玉林倒霉想疯了,啥事儿都希望和赵玉林拉上关系。
刘三看着张县尉难为情的立在那里没有回答他,
王老爷急了,叫他说话呀,哑巴了,究竟是谁?
刘三这才慢吞吞的说:“是张、张、张衙内。衙内欲走捷径去看二小姐,不小心从外面的歪脖子树上落到咱家围墙上,他没抓牢靠,掉进咱家院子里来了。”
这下王老爷看着张县尉傻眼了,县尉大怒,一脚踢向刘三,再发出一声嚎叫:“玛格逼的,我家儿子如何会做这种龌龊事?”随即就冲向现场。
刘三拉着王老爷赶紧跟上,到了后院,周围的人已经散去,只听到张衙内“哎呦,啊”的哭嚎。
刘三说他看清楚是张衙内后立即叫人都散了,只留下两个家丁和丫鬟帮助衙内清理身上的皂角刺。
县尉大骂自己儿子混账,王家的正门他不走,为何偏偏要翻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