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子再一想,汪公其实应该叫汪公公,他是宫里的,肯定就是个阉人。
那死者也是个阉人,身上还有纯金腰牌,身份已经对上,肯定就是汪公无疑。
马格逼的,这个游戏搞大了。
宜宾这个破地方竟然还藏着猛人,连老汪头这样的大内高手都不是对手啊。
史公子的头皮一阵紧似一阵的,麻麻德,这下子玩大了。
他带着太监私下离宫,还把命丢在外面,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这是要连累史家受苦了。
史公子想通顺后人也慌了,他立即出府赶去县衙,直接进后堂见县令陈芸,叫他交出仵作搜出来的死者遗物。
县令问他和死者究竟是啥关系?那可是盗窃公事房的毛贼。
史公子说是他的人。
县令问,既然是公子的人,如何半夜三更的偷偷进入公事房行窃伤人?
史公子害怕拖得越久,晓得的人越多,不和县令墨迹了,说这个事情陈芸管不了,闹开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叫陈芸立即交出金牌,让他把尸体带走。
县令说金牌可以给他,尸体只有他自己去偷走,县里可将值守撤了由他的人去搬。不然,他的宜宾县衙如何给百姓交代?
史公子见汪公死翘翘后已经抓狂,心里想着的是如何给临安交代了。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县衙回到许府,许衙内告诉他人都齐了,该去和码头的商家见面了。
史公子心乱如麻,还议个屁呀,他魂不守舍的跟着许衙内过去,直接说他家的事情就是许家的事,一切都由许衙内来定。
许衙内这下乐了,心想自己做了史家的舅子,权力大增,好处果然就来了。
他大刺刺的说还议啥议?这宜宾还不是他许家说了算。各家就按照当初买地时出的价了结,假如当初地皮花钱十两银,现在地面上的房屋他也给十两银,收下不就完了。
最后,他还特别说明,那成义烧坊的五谷丰可要把配伍留下了,酿酒师傅也要留下,包括陈晓敏也要在烧坊做工,史家难道还会亏待了下人?
接着,许衙内大手一挥,叫散了。
商户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立刻炸了锅,七嘴八舌的闹着问这算啥,明摆着抢人嘛,宜宾啥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了?
许知府这是还要不要人活了?
许衙内根本就无视这些,直接去了县衙找县令陈芸商讨地皮钱的事情。
陈云说这可不是小事,他还没考虑好呢。一个是各个商户当初买地的协约如何交割?另外一个是码头劳工社的投入如何算?
许衙内知道,劳工社就是赵玉林的那一块,他要在史公子面前表现一番,说那块还有啥算的?都是些叫花子的营生,他们在码头上讨食,理所应当付出,都免了。
陈芸心里不爽了,那些建好的码头和道路设施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赵玉林当初说了归县衙所有,如今要卖出变现,怎么能说免就免了。
县令说都是用银子堆起来的,如何免的了,那还不成了打劫叫花子?这种事情前朝后世都没听说过?
许衙内听他这么一说脸红了,他自知理亏,转头去看史公子,不料史公子已经自顾自的早走了。
许衙内急忙告辞离去。
城里老百姓都知道临安的史家和知府许家要买下宜宾码头了,还要低价强买,打劫码头上的商户,一下子闹翻了天。
那荔枝青的王老爷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他在码头上的仓储面积最大,占地最多,做的最早,如今若是按照当时的购入价双倍发还,简直就是亏大发了。当初的地价几乎就等于零,但是修房造屋却是花了大价钱的。
再有,没了码头,让他去翠屏山的三江口吗?
听说瓷器坊算是首家买地了,都是十两银子一亩,他要卖了房子才能重新修齐码头仓储。几个盐商、粮商、布商和他一起吃茶,商议着要去嘉州告状了。
而王家还有一手,就是在危及之时可以将自己的事情直达临安朝廷。
江南翠屏山,赵玉林吃过午饭后在书房假寐,陈晓敏进来了,他叫晓敏将椅子搬过来抱着自己的头午睡。
小姑娘晓得他受了内伤,乖巧的安好椅子,赵玉林把头搭在陈晓敏身上闭上了眼睛。
小姑娘嘟哝着说咋不叫马灵姐侍候呢?
这时倒是想起她来了。
赵玉林说不是正带着了嘛。马灵孤苦伶仃的,她可是大家都在疼着呢,计较啥?
陈晓敏说他见一个爱一个,就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看雨琦姐姐的样子,好像心都又被他偷走了呢。
晓敏掐了一把他的脸颊,说他就是个情种,将来的麻烦怕少不了,她必须看紧了。
赵玉林听她这样说,估计她这一关算过了,伸手摸摸她脸蛋说睡会儿。
赵玉林的确时累了,他昨晚恶斗了一场,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