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相都有点糊涂了,不晓得皇帝抽的哪门子风,一动宜宾他就来劲了。
他不明白的是有谁愿意做软骨头?皇帝也是男人啊,总还是想雄起大干一场的。正好捡着这事儿和他扛。
皇帝问他全国的税赋稽查的如何了?
不能无休止的印会子嘛,那东西一年贬值一半,再过不了多久就成废纸了。
史相说税赋年年都是户部核定的,哪有外面传的那么多贪墨,户部查了,也抓些人,就那样了。
但是会子还是得印,缺钱啊。
皇帝心里不爽,要他大搞一场的,这死老头子却只是不养不疼的挠了一下,干脆放点死老头子的血。
他说禁止酿酒,明年的酒税定会大幅下降,宜宾都来报了,估计明年的税赋只有今年的两成,看来宫里的用度都要压减了。
史相老泪纵横的说是他没做好,让官家操心了。
皇帝说眼看着北方势大,从东到西的起祸端,我们还在窝里折腾,这是要亡国的节奏啊。
史相身子开始发抖,皇帝将问题上升到家国命运,那就不是他能随便逾越的红线了。
1228年最后一天来临,整个翠屏山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鲁有朋面有难色的转给他一封书信:吴雨琦竟然不辞而别,和李婶一起离开了。
他先是一愣,盯着鲁有朋审视。
赵玉林见鲁有朋躲闪的眼神,心想这是吴雨琦自己的选择,还是不去多问了,交代鲁有朋派人打探她母女俩,派人保证安全,
大年夜,翠屏山的三江口办起了千桌宴,赵玉林的婚礼依然如期举行,大家都来吃他的喜。他邀请叙州、宜宾的一众官员见证,借翠屏山辞旧迎新的晚会举行了他新潮的婚礼。
赵玉林带着陈晓敏和马灵两个媳妇给长辈磕头、奉茶,手举新做的铜皮喇叭先给他娘演唱了一首后世的《一壶老酒》,再给大家唱了一曲《新鸳鸯蝴蝶梦》把婚礼推向高潮。
随即,江岸边鞭炮齐鸣,燃起了绚丽缤纷的焰火,
大年初一,赵玉林带着两个新妇去给他娘和四娘奉茶请安,收了老辈的红包,陪着一大家人乘船逆金沙江而上,去了五子山。
赖传芳的新市集已经建起来,码头上聚集起了二十多户人家。
赵玉林很轻松的和兄弟们吃酒,赖传芳告诉他,神威军接收了沐川寨,加上五子山军寨,队伍已经扩大到两千人了。
赵玉林说兄弟们都是冲着咱官兵一致、纪律严明而来,可要挑选好了。
赖传芳觉得兵员素质没问题,就是税源差了,扩军越快,给翠屏山的经济压力越大,银子哗哗的往外花了。
他笑了,说晓得就好,好钢要用到刀刃上,教育手下别浪费就是了。
次日,他陪着家人去看山谷的油菜花,神威军训练之余,大搞建设,帮助百姓修桥、修路,来来往往的都可以乘牛车了。
赵玉林骑在马上,闻着空气中阵阵的油菜花香,感觉特别的清爽,陈晓敏骑了一匹小红马嘚瑟的跑来跑去,说这里太漂亮了,她要修一座榨油坊,让更多的百姓种上油菜。
马灵儿说哪有酿酒来钱,可惜了,朝廷不许咱酿酒。
他妹妹赵思涵说小林子家有陈粮,他说可以在大理国酿酒,卖出来一样的能赚钱。
这个想法把他提醒了,他完全可以在大理的地面上搞个工业园,酿酒,做香皂什么的,把销往南方的货品就近生产了。
他娘看到这里气温高,漫山遍野一遍金黄的却是喜欢上了,要住下养老,不愿离开。
赵玉林说正好就请二老在此拓荒,建立新市集。他将新建烧酒坊,搞手工业园的想法说出来,竟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
众人玩了两天,陈晓敏享受着新市集温暖的阳光还不想走了。
他说这里不是要扩大成建新市镇、新市寨嘛,今后有的她跑的。一家人这才启程,回到翠屏山他就召集大伙儿议事,大家听他说要去马湖江上游建酒坊,都举双手赞成,因为那里是部落羁縻的动荡地带,大理的陈粮就是从上游卖过来的,不但可以不交税赋,还能减少成本。
随即就组成了由他娘田氏做大总管的西进队伍,带着大批工匠开进真武山的新市集修城池,建工坊,
赵玉林去鬼谷住了半月,和工匠大师们琢磨用炭火烧烤菜籽,以水力挤压取油的新式榨油设备。他知道这样的榨油法取油才干净不浪费。
再回到家里,陈晓敏说她爹着急的很,迫不及待的请陈显做了三套天锅,都带着吴婶去新市了。
赵玉林更衣进了里屋,发现马灵儿藏在床上,陈晓敏笑嘻嘻的说为免相公奔波劳累,她要求的,三个人合住一起了。
赵玉林心里嘀咕,这不是不劳累,是更劳累了。
他一掌扇灭油灯,大被同眠。
次日醒来,两个小娇娘还把脚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