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马并骑靠在了一起。
央金东倒西歪的耍赖,要他抱。
赵玉林左右看看,说卫士们都看着他俩呢,央金不管,就要他抱,还拿出她自己就是这大草原的主人,想干啥就干啥,谁也管不着。
仙人呐,她这是在说赵玉林装逼矜持,不如她诚实了。
他伸手一把将丫头抱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低头啪的打了个响啵。问道:“这下满意了哈?”
央金早已满脸堆笑的闭上了眼睛。
赵玉林问她,傻丫头,咋跑这么远来了,不怕屁股颠的疼说?
央金笑盈盈的说她愿意,正好来大草原上来耍个坝子,不行吗?
呵呵,得行,当然行啦,咱是保宁州的大总管,高兴了再跑远一点又如何?
赵玉林笑呵呵的恭维她,两个纵马驰骋,在马背上疯起来。卫队长不敢看他们俩,示意兄弟们都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来到红原的县衙,当初只是几顶帐篷作为公事房的地方,如今已经修成了一条街的木板房,周围还有不少人在磊片石墙呢。
主薄马立宝见到赵玉林来了,立即出来施礼,已经不像先前那样的不接地气,大大方方的请赵玉林去屋里的毯子上坐下吃酥油茶。赵玉林闻到议事堂里一屋子的酥油味,晓得他已经和这里的吐蕃兄弟姐妹打成一遍了,十分欣慰。
他正开森着呢,听到一句话后脑子里却闪过一丝不安。
马政提辖泽桑喝着酥油茶告诉他,有人觉得朝廷四处设县,派驻官员收税不好,这个本来是他们赞普和寺庙的权力。
主薄马立宝在边上悄悄给他说,新经寺的主持在讲经的时候就说千百年来草原大地都是寺庙管制,如今他们只能在神台上呱唧了,半斤青稞都收不到。
赵玉林忍不住笑了,问兄弟姐妹们觉得如何?
泽桑说当然好多啦,现在各家的熟地按照朝廷的规矩只交一次皇粮,互市的交易按照买卖的多少上交税银,不曾增加一文,大家自然欢喜啦,那些过去骑在咱头上的人肯定不欢喜。
赵玉林给他竖起大拇指点赞。
谁说咱吐蕃兄弟人傻憨厚?人家心里敞亮得很呐。
央金叫他出去跳舞,县衙外的广场上已经燃起了篝火。赵玉林有些不放心,给卫队长做了交代后陪着央金转圈跳舞,喝酒吃肉。
热闹半天后众人散去,他站在广场上仰望星空,云河清晰可见,满天繁星都在给他眨眼睛。
央金过来拉他睡觉,赵玉林说这么急干嘛,还没成亲呐?
小姑娘笑哈哈的拖着他叫先装进自家屋里再说,免得又跑啦。
卫队长老远的喊:少爷去吧,去吧,兄弟们守着呐,保准平南无事。
他暗骂这小子一句:格老子的,还真会说话。搂着央金进屋去,这小子居然将他的行李都送到央金的屋子里来了。
赵玉林找出八亿杠擦拭。
央金从后面抱住他,笑嘻嘻的说;大喜的日子还舞刀弄枪呀?
赵玉林一脸坏笑,说大喜的日子还不舞刀弄枪,那不是耽误了良辰美景?
小姑娘说他贫嘴,光说不练,随即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像个小老虎似扑了上去。
一阵疯玩后问他:本小姐亲自做贴身保镖,还怕这里不安全?
赵玉林回她一个吻,说安全啦,肯定安全。
他搂住央金的腰手上一紧,叫睡觉了。
赵玉林接连的跑路,也是累的,很快进入了梦乡。
屋外的卫队可就不一样了,赵玉林听了大家反应新经寺的问题后要求卫队不许大意,将周边地形观察清楚组织起临战防御。
卫队长守着上半夜,直到瞌睡虫频繁袭击他都是平安无事。
临到换岗,他按照赵玉林的要求去将泽桑叫醒,找上两个吐蕃兄弟前出县衙外面的小山包上做暗哨。
卫队长很忠实,他再疲惫也不敢马虎啊,此地可是有保宁州的大总管和少爷两个重量级的大人物在一起。
泽桑带着两个农奴兄弟一起悄悄爬到山包上的一处拗口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