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玉林送他的密信转呈官家。
皇上早已得到病秧子赵王炳私下培植喽啰、聚敛钱财的线报,成都刚把时不候和巡查正史送进大理寺,第二天早上时不候便重伤不治而死,巡查使也是已经说不出话来。皇上握着赵王炳的书信和两个人犯的供词气得身子发抖。
他问罪臣贼子的赃物、脏银呢?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银子,这两个罪臣手里肯定有大把的银子。
但是,他就没见到银子进宫嘛。
钦差说赵指挥使抄没的银子不多,由于西北军缺响,现银他都直接拿去给士兵发响啦,抄没的古玩、玉器、字画和房屋土地都在册子上,成都正择机拍卖变现。仅带了一尊大金鼠回来。
随即便将金鼠献上。
皇帝转着圈看着金灿灿的金鼠没话了。
太监疾步进来说炳王求见。
皇帝大吼一声:“不见。”
不大一会儿,太后就传话了,要皇帝移驾万寿宫。
皇帝走进去,见炳王已经跪在那里了。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将炳王踢翻在地,那贼儿疼的要命都不敢叫唤一声,立即爬起来跪好了,哭哭啼啼的求皇帝饶命。
太后懒洋洋的说了声:“罢了、罢了。他日还指望着君临天下呢。难道就等不及啦?”赵王炳是太后和已经死去的史太师遴选进宫以备不测的,哪晓得这厮人小心大,竟然搞出了这堂子事情,心里也是在怒其不争。
炳王吓得把自己的人头当锤子,当当当使劲在地上砸,不住的请求饶命。
太后不养不疼的说了句犯人都被弄死了,大理寺还审啥审,根本就是诬陷好人,写好供状治了那两个贼子的罪了结吧。
皇帝怒气冲冲的说只能如此啦,还能咋样?
接着再爆出一个字:“滚。”
堂堂大宋皇室的准太子赶紧谢过圣上恩典,慌不择路的退出大殿。
太后悠闲的说赵弃儿真是咱赵家人呐,秘藏了炳的丑事顾着皇室面子,自己又拿了银子得里子,是个聪明的乖娃娃,便宜那小子啦。
皇帝晓得国库空虚,还有点不舍呐。
他咬牙切齿的小声给他老娘说:皇城司密报,那赵弃儿将起获的脏银尽数用船运去嘉定府铸造新币,整整装了三艘大船,那吃水线都是压得低低的呐,绝对少不了。
太后一边欣赏着自己细嫩的手指一边心不在焉的问:“有点夸张了吧,一个小小的巡查副使就能搞到那么多银子?”
皇帝两眼都放绿光了,愤恨的说绝对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
太后轻松的说:“那要咋办?着嘉定府送一百万贯钱的银币来临安吧。”
皇帝如数家珍的说,赵弃儿的新币有一贯和五贯面值的银币,一百万贯钱才十万两银子,不多,他就承担点铸造费用。这次抄没的脏银岂止才十万两银子,哼。
太后觉得皇帝太啰嗦了,哪像个九五至尊在决断大事。拍着嘴巴打哈欠说她累了,着吏部去办嘛。
皇帝这才觉得自己被银子急得昏了头,咋像个市井小商贩无聊的算起了二斤白菜的账。
回去,他便叫郑庆之给成都发文,弄四百万贯嘉定新币来临安,其中的两百万贯必须是银币。
玛德,官家太腹黑啦,张口就翻两番,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赵玉林在觉明师父的精心照料下身体迅速康复,七日后觉明师父已经看不到后背还有啥异样,他自己也是觉得精神抖擞,攀岩爬墙上屋檐的如履平地,武力值得到大幅提升,心情大好的下山去了码头。
兄弟们已经在码头叫花鸡备齐酒席,赵玉林长时间没吃酒啦,闻着都觉得舒服,试着干了一杯,感觉神清气爽。
饶是如此,觉明师父还是不许他喝多了,规定三杯为度,决不许多吃一口。
赵玉林记下了师父的教诲,他被须弥锤击成重伤,在鬼门关前晃悠一回也是感慨古武者的实力强大,发誓要勤练功夫护身了。
次日,他要离开新市镇回去,宝文立来请他给新市的官员见见面,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