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听到此人提及自己的父亲,想到赵氏皇室受尽非人的折磨大怒,厉声大吼:休要再提她家人,否则她不在意不顾“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规矩,统统拉出去砍头示众。
索伦看着满脸怒意的赵飞燕呆住。
心道麻麻得,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咋就发飙了?
看样子真敢杀人呢。
索泥指着赵飞燕哆嗦的问:咋啦?敢斩首来使,贵国难道就不怕我大蒙古帝国刀兵相见?
赵飞燕指着索泥咬牙切齿的喊:给本宫拉出去砍了。
左右立即有两个彪形大汉进来哐当一脚踹开椅子拖起索泥便往外走,索泥还在反抗,被卫士猛踢两脚后只能像死猪一样嘴里哼哼着被拖起往外面去。
大厅内,索伦慌忙站起来大闹,质问三个女子这就是大国所为吗?
蒙古国的勇士不惧生死。
三个女子怒视着他一言不发。
他眼见着自己兄弟越拖越远,已经听不到哼哼的声音后急了,当即答应刚才央金的提出金额和条件。
只求饶他弟弟不死。
央金端起茶碗喝过之后气定神闲地说:这就对了嘛。
她挥挥手,招呼门外的执事传话,让卫士们将索泥放回来。
顺直娣已经取来一个箱子放到桌子上。
赵飞燕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崭新的钱币,她啪嗒一声关上箱盖说虽是口头之约,但是新宋国相信贵国会信守约定,若是还要欺辱她的家人和新宋的百姓,咱们的神威军必定加倍奉还。
说完她就叫“走。”
几个女人根本就不再和蒙使打招呼,鱼贯而出。
诸位看官可能要问,赵飞燕发狠的下了令,为啥就没有杀了蒙使索泥呢?
其实,央金早就担心赵飞燕年轻气盛做出感情用事,做出过激的反应。昨晚她就和吴雨琦定下计策,专门遴选了几个高大威猛的卫士值守议事厅,就是要借赵飞燕的手吓唬吓唬蒙使。
不料那索泥还就上了当,叫赵飞燕逮住要拉出去杀头,这就轻松用上啦。
这人只有一颗脑袋,咋能随便砍头呢?吴雨琦早就在外面守着,待卫士将那厮拖出来后便叫暂且记下脑袋啦。
直到这时,赵飞燕才彻底清醒,感激地拉着姐妹们要吃酒,喝她个痛快。众姐妹晓得她心里难受需要发泄,很快张罗起酒菜,一家人在花厅里摆下了战场。
几圈下来飞燕就迷糊啦。
马灵儿笑哈哈的说飞燕将来是要做国主的,咱们都得帮衬着她。
赵飞燕双眼迷糊,趴在桌子上摇晃着酒杯问咋就偏偏是她要做国主?
姐姐、妹妹不行吗?
为啥就必须是她?
央金笑而不语,叫大家继续吃酒。呼兰豪气的叫添酒、添酒,一个个都喝得晕晕的回屋睡去。
醒了,一群女人才发现都挤在一间大床上,一个个笑哈哈的逗弄起来。
淮北的颍州,赵玉林一进府衙余街就给他承认错误,检讨自己识人不明,没监督好部下,叫神威军蒙尘了。
他的手下偏将王银伦贪墨军饷,倒卖军资犯下罪责,余街是有觉察的,但是他顾及袍泽情谊,依然让此人领兵,待江北展开大整军后这厮担心其丑事败露要治罪,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的哗变投蒙啦。
曹友凉气愤的骂道:“格老子的,咱调集兄弟上去灭了这帮龟孙。”
都虞候给他报告,这个总队刚换上神威军崭新的军装,抬腿就跑去蒙军那里,必须将他们全部消灭了。
不然这伙人穿着咱神威军的衣服跑出去祸害百姓,老百姓肯定会将他们的罪行都算在咱神威军头上。
余街告诉他,这里调集部队做了围困部署,叛军就在颍州东北的大川镇,他要亲自带人上去杀了偏将王银伦。
赵玉林摆摆手说不用余街上去,只需坐镇指挥,居中调度即可。他和友凉去办,而且此战要用友凉从江南带过来的兵。
因为这股叛军是从余街手下叛逃的,如果用余街原来的人马去剿灭,难免有亲人、熟人、战友的亲情存在不好下手。
这个,余街完全同意,但是赵玉林要亲自去劝降平叛,他坚决不同意,因为祸事是由他捣鼓出来的,如何能叫三少爷去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