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给他们讲:以后台鉴堂还是要逐步制定些规矩,比如:往后有人要谏言、出文稿什么的,需交到的公事房由堂主过目,修正之后方可。
众人先是一愣,以为赵玉林是在约束他们,旋即就明白这是在给史公带紧箍咒。
老曹连呼:“善,还真是需要有这么一条。不仅如此,还要警示诸公谨言慎行,不许在台鉴堂外妄议国事。”
李公、丁公当即附和。
赵玉林让丁公和老曹去请乔阁老入台鉴堂,李公还说他也去,他们三人齐齐出马,乔阁老焉有不来之理。
赵玉林已经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说其他,吃过一口茶就要告辞离去。
丁公却叫住不许走,说他椅子都没坐热就要走,急啥?
他说花溪村约了今天和百姓见面呐,咋能食言。
老曹说那就算了,哥儿约个时间招待老头子们吃个酒嘛。
他看着飞燕问:老爷子们为国事操劳辛苦,国主就不体恤体恤,咱们清明时节去清城踏青,修养几日如何?
赵飞燕马上答应,邀请诸公清明去清城山游玩吃酒。
他俩这才出了台鉴堂,赵飞燕嘟起小嘴巴问他:这就要走?
他说不去咋行,咱得说话算数。那里都是乡下人,他担心呼兰招呼不住失了威仪,抑或耍起威风来都是不好。
飞燕佯装生气,抛出一句国主还没有做都保总管好玩,真不想干啦。转头自己就匆匆登上马车,给他一挥手朝锦官城走了。
赵玉林看的手足无措,无奈的上马朝城外走去。
花溪村,呼兰已经领着驻村的公差到啦,众人看着垃圾遍地,乱七八糟的张家大院懵逼了。
这就是他们要住下办差的地方吗?
简直是没有太脏,只有最脏了,真是不可想象。
一个个面面相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杵立在当场,后悔自己脑子发热报名来啦。
老张头看到公差一个个傻啦吧唧的呆立不动,也是傻兮兮的不晓得该干啥。
呼兰记起赵玉林说的,到了之后先带着执事去看看那些搬家的百姓住在哪里,便叫张都保带路,先去看看搬出去人家住房如何?
老张头咋不好意思说自己住土地庙啊,躲躲闪闪的借故不走。
呼兰急了,告诉他是三少爷要看的,不让看就不给他们修房。
这下子老张头急了,立即头前带路一家家的走了下去。
不看不打紧,一看,叫这些公差难过了。搬出去的人家有的搭窝棚,有的住牛圈,有的投亲靠友挤在窄窄的棚房里打地铺,老张头和铁牛两家挤在土地庙都算好的啦。
回来后,呼兰拿出红包递给老张头,告诉他是三少爷给的,三少爷给每家人包了十贯钱的红包,拿去买点吃的用的,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想办法搭个床来睡觉,三少爷说直接睡在地下对身子骨不好。
老张头捏着红包的手在发抖,眼睛湿润了。他哽咽着说:谢过三少爷,这就去一家家的发红包,一家家的替三少爷传话。
回头来,呼兰看了看阿倩笑着说咱们自己动手,将院子清理干净了住下。跟着又挽起袖子要干活。
左右的侍女和卫士马上说哪能让夫人干活的,他们来。后面跟着的公差马上一个个撸|起袖子开干。
下午,赵玉林来到张家院子看到花猫脸的呼兰,小女子笑哈哈的告诉他和同僚一起劳作,院子已经打扫得差不多啦,正在安营扎寨呢。
他走进院子里面,看到百姓搭建的棚子还在,各家分隔墙也没用拆除,不过已经干净多了,夸呼兰能干会安排。
赵玉林给她建议将棚房和里面分家的土坯隔墙都拆了,恢复张家大院的原貌,还要将院墙上的门洞都封了保证安全。
他指着阿倩说这里是两位重臣的夫人都在呐,必须安全第一。
阿倩的俏脸一下子就红啦,羞涩的轻声说:三少爷说笑啦,奴家没那么金贵。
赵玉林却说他不敢马虎,真要有半点闪失,他如何给孟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