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叫啥?
赵玉林是觉明的挂名弟子,儿子赵光尘又成了他的关门弟子,这叫啥了,不是乱套了吗?
他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啦,吃着茶,却是一点儿兴致都没了。
觉明却是细细的打量着他,连呼不错、不错,武学又有精进啦。空尘的太极拳也练成了,来来来,给诸位施主、师兄们演示演示。
随即招呼众人站到阁楼外面,小空尘已经来到阁楼前的坝子,抬头对着他们施礼之后,迅速施展出了赵玉林自创的太极拳,小家伙一招一式挥洒自如,似行云流水般使出来。
赵玉林看得惊呆了,这家伙不是笨的很,功夫不行嘛,咋到了觉明师父手上就学得如此有样?
他还在寻找原因呢,空尘已经收住拳脚,大呼献丑啦。
众人都是由衷的赞叹,不住夸奖,赵玉林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难受极了。
下山来,他就问雨琦:是谁把光尘送来多林寺的?
吴雨琦听他冷冰冰的说话,晓得他心里不爽,也是简单的丢出一句:当然是光尘的妈妈。
赵玉林无语了,打马疾奔郑州。
河北的真定府,赵玉林拜访多林寺,大修少室山的消息第二天就传到呼毕力手上。
此刻,他正和塔擦儿吃茶,饶有兴致的看着军报呢。
塔擦儿愤恨的说:赵弃儿有银子哦,一次就拿出一百万香火钱来大修寺庙,这是不怕咱们上山去杀了他师父,烧了多林寺啦。
呼毕力笑着说:他自然是不怕了,赖传芳领着十余万大军驻守,只是屯田兵就有五万,他们不愁吃,不愁穿守着洛阳和郑州,自然是不在话下。
神威军不打过来咱们就烧高香啦。
塔擦儿猛地放下茶碗说:还敢过河来,老子和他拼了。
呼毕力当然晓得塔擦儿敢于拼命,但是敢拼有用吗?
没用的,他的兵越打越少,地盘还在不断的缩小。
而赵玉林在山东又得了十万兵啦。
最近,他新募集的一万兵马获悉山东变了天之后家家户户分到了田地,神威军直接将地主的粮食没收过来分给穷人,还从江南调粮接济山东。
老百姓不怕饿肚子啦。
新宋官府也是三年不征收百姓的赋税,还拿出大量银子新修道路,新修沟渠叫庄稼人挣钱去花销。这些兵勇立马像染了思乡病似的的散了,不少人悄悄溜出军营逃亡河南。
不但当兵的在跑,就连种地和做营生的都在偷渡过河,不少人还找来羊皮筏子从小渡口下河,码头的守卒挡都挡不住,因为有守卒也受到河南神威军的裹惑要过河去当兵了。
塔擦儿问他:就不派出一支偏师南下甩赵弃儿一榔头,策应一下贵友?
呼毕力笑呵呵的问他:派谁去?
打哪里?
有用吗?
塔擦儿被他接连三问,蒙了。
是呀,都晓得神威军猛如虎,谁愿意过河去孤军奋战?
不是去送死吗?
不过,他刚才提出疑问,却叫呼毕力想到了一招,这厮立即下令大名府守军整军备战,天天给他开去渡口处演练强渡黄河。
赵玉林心情不爽,又惦记着山东的整军,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开封。
李大奎马上就送来了新消息,北蛮在河对岸也搞起了操练,大量的船只云集码头,看那架势要渡河南下呢。
赵玉林笑了,问他怕啦?
大奎说:来就来,怕他个鸟啊。只是那帮龟孙成天在渡口折腾,看得叫人心烦。
赵玉林说都在用智呢,无妨。他叫大奎沉住气,对着干,盯紧了,继续操练。
赵玉林回到临时的府邸,吴雨琦笑盈盈的叫他猜猜看,有谁来了?
他说有那么多认识的人,他如何猜得出?
雨琦笑盈盈喊出来吧,爹爹正在想儿子呐。
屋里很快走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神威军服饰的英俊小伙,赵玉林定眼一看,竟是马瑗来了。
他疾走两步上去一把将儿子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良久才放开说让他好好看看,一边细细打量一边又不住的问他咋就到开封来了?
他的凤凰妈妈怎么样了?
小伙子被他连珠炮似的发问弄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