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怒吼道:愣着干嘛?没听明白吗?还不快些动手。
这就叫顺风处警惕了,县令这是要强抢人犯。顺风处的内堂里哗啦啦冲出来一小队公人站到绿竹身后,两边立即形成对峙。
县令大怒,大骂反了、反了,质问顺风处主事:这里谁是老大?
难道他说的话不算数了吗?
他见主事的无动于衷,喝令守备冲进去救人,将县尉给他抢回来。
两边的人马立即刀剑相向踏上一步。
正在紧张之际,从后堂出来了一群人,吴雨琦背着小手踱着方步走到当场说:新鲜了,还没听说过新宋国内自家人搞内斗的情况,今天,她看到了。
县令听到吴雨琦气定神闲的说话心虚了,怀疑此人的官阶绝对不低,难道是顺风司长安府的秋菊大总管到了?
这厮稍一犹豫,佯装正神的怒吼:阁下何人?本官依律讨教顺风处,向顺风处要人,闲杂人等一律走开。
格老子的,这厮是死鸭子嘴硬,还在装神弄鬼的糊弄人呐。
吴雨琦质问:还要啥人?茶马提辖已经交代了参与福临堂偷漏税赋的事实,县尉也交代了与福临堂掌柜狼狈为奸坑害国家,欺压同行,共谋杀害天泰店掌柜的事实。这里面的罪恶还有你县令大人一份呐,装啥傻?
县令打了个啰嗦当即呆住,旋即大呼:血口喷人、血口喷人,本官一心为民、两袖清风,如何就做下了苟且之事?
绿竹轻蔑的一声呼喝:顺风司吴大总管说话,岂容鼠辈质疑,拿下。随即便亮出吴雨琦的通行金牌,众人看到闪闪发光的通勤牌上一只凤凰临空飞翔,下面一个大大的顺字格外醒目,那还有假。
守备队长立即单腿跪下施礼,大呼属下不知夫人驾到,求夫人恕罪。
吴雨琦笑盈盈的说:不知者无罪,但是守备队守护泾阳百姓平安,可不能当睁眼瞎。
守备队的兄弟们立即耷拉起脑袋了。
吴雨琦虽然不怪守备冲撞,却是委婉的批评了守备队只吃饭不理事。
她叫守备队长暂代县尉职责,担负起守护泾阳平安的重任,协助顺风处查案。
队长当即一诺到底,带着人马办差去啦。
县令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呢喃他没有参与杀人,只是这两年才收点银子、金子,真的没有参与杀人啊。
这些都不重要了,吴雨琦看都不看他的迈步走起。
绿竹对着发愣的衙役喊:还不跟上,去县衙。顺风处的公差已经将县令提起来朝顺风处里拖了。
泾阳县的大街上很快传出,县尉犯事被抄家啦。
茶马提辖犯法被抄家啦。
福临堂的李掌柜吃牢饭,店铺全被查封啦。
很快又传出成都顺风司大总管到咱泾阳了,县太爷被羁押问话啦。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大一会儿工夫全城都晓得了。
金花夫人的丫鬟带着一高一矮两个和她家有长期生意往来的掌柜来到客厅,瘦高个子商人惊喜的说:夫人呐,听说成都顺风司的吴大总管到咱们泾阳咯,亲自核查大掌柜的案子,这次肯定能为夫人洗去冤情。
瘦高个商人告诉赛金花:县令都被抓住问话了,县尉、茶马提辖和李掌柜昨晚就抓起来啦,这些害人精一个都跑不了,咱们的茶叶生意也好做了。
这些年,福林堂垄断了茶叶生意后看人下菜,对他们肆意抬高价格打压得毫无利润,他们被逼无奈,四处筹集银子助赛金花重开天泰店,又出了茶船沉河的案子,真是雪上加霜。
他们都希望赛金花洗清冤屈,顺顺当当的做生意。
赛金花已经从街坊邻里处获悉泾阳顺风处在查案,想到终有出头之日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招呼两位好友吃茶、吃茶。
跟着就说:这次进货遇上茶船沉河,损失巨大,幸得贵人相助,买下了她家的泡水茶。但是,茶坏了就是坏了,她不能坑了客商,收下的银钱还是要退回去的。
赛金花请两位老哥谅解,借他们的银钱还要过些时日才能奉还。再请他们放心,约定的还款期限和红利她说话算数,不会迟一日,更不会少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