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有草原帝国的细作在成都的街巷里传播,这是草原帝国在叫卖两脚羊,领头羊就是新宋国主的老爹、前朝老皇帝价值一百万贯钱,少一个子儿都不卖。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飞燕看了文书就大呼:给她杀了来使。
央金见状赶紧拦住,告诉她来人不过是个信使,杀了无益于问题的解决,还显得咱国主不够大度。
小女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拉着顺直娣叫回家、回家,进屋就放声大哭,无助的心理促使她狂怒,逮着屋里,顺势扔地下砸坏了。
小女人在屋里哭的像个泪人儿,嗓子都嘶哑了,伏在桌子上抽泣。
身为副国主的户部尚书范钟知悉情况后跌跌撞撞的跑去台谏堂找台鉴们议事,诸位老台鉴听了也是义愤填膺,大骂北蛮不是人,是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些人一提到前朝皇帝就像自己爹妈一样,北蛮把自己的爹妈像牲口一样的称斤论两做买卖,那还了得。
曹友闻怒气冲冲的说:上奏飞燕国主,立即给郝晓明传令,北渡黄河攻击九原城,他们不是要在那里交割这趟营生吗,咱们就将九原拿下再说下文。
丁公和李中棉、李权都吼着打过去出了这口鸟气。
其他人也是跟着嚷嚷,要北上出击,收复整个河套地区,把新宋的国旗插到阴山顶上去。
孟珙却是连连摆手,叫诸公少安毋躁。他认为磷州战后已经确定了整训、稳定西北的方略,不可轻易更改。
曹友闻不悦的问他:那又如何?
咱们就任由北蛮欺凌?
丁公和李中棉已经从急火攻心的情绪中调整过来,招呼侍女换茶,再问孟珙有何良策?
孟珙说他没想好,这中间定有蹊跷。
过去,北蛮都是来使磨破嘴皮子的要钱,要到多少算多少。这次草原帝国要做一锤子的买卖,中间肯定还有事。
老曹不冷不热的说:还有啥事?北蛮定是没银子花了,那官家换钱买酒吃呗。
这时,史儿子急切的开口了。
他认为不管咋样,这次都是一个救回官家的大好机会,不就是给点银钱嘛,过去临安输给金国和蒙古的银子还少了?
每年都是二十万,五十万白银的给。
搁在眼下就是二三百万贯纸币,咱们印就是啦。
曹友闻立马怒了,对着史儿子大声质问:那是在前朝,新宋立国后从来就没有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何况眼下咱新宋兵强马壮,已经将北蛮赶过了黄河,为啥还要做如此屈辱的买卖?
史儿子被当头棒喝,吃瘪啦。这要是还在临安朝廷,谁敢这样大声和他说话?
这厮感到很没面子,转过身去端起茶碗吃茶了。
一桌子的人看到曹友闻发火,马上闭嘴,坐在后面小议的各调研室主事赶紧将目光向主桌聚焦。
左右的侍女赶紧穿梭着换上新茶。
范钟看到气氛太尴尬,咳嗽两声后环顾四周说道:诸公都是历经过风风雨雨的两朝元老啦,国主心里焦急,咱们得商议个完全之策替国主分忧。
老夫也是急得没辙,如何应对才能救回官家又不失咱新宋国威仪,还得诸公拿主意呐。
丁公吃下一口茶后发言了,他认为拿点银子给北蛮也不是不可以,却不能任由北蛮开价,咱们付钱,那不就成了供奉岁币?
但是,咱们和北蛮谈条件,他们就要杀咱们的人,却又如何是好?
哎呀,恰恰在这个时候玉林哥儿又去新市疗伤啦。
看来,老夫得去一趟新市了。
范钟马上说兹事体大,丁公一把年纪了还跑新市太过劳累,不如传书新市,请赵指挥使速速归来即可。
曹友闻立马叫打住,要跑路咱们跑路,玉林身上有伤,还是歇歇的好。
孟珙晓得赵玉林受伤严重,也不同意传书叫赵玉林回来。
丁公看看左右说:那就请李公坐镇台谏堂主持大局,他和曹公、孟公走一趟新市找玉林哥儿定计。
范钟欢喜了,连呼“如此大善,三位台鉴大人速速启程,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