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队伍里开始骚动,河里面的百姓再喊:“抓县尉,抓县尉,还有那县丞也不是东西,抓县尉,抓县丞。”
这时,队伍里走出来两个壮汉说他们去。
跟着,又走出来好几个人。
赵玉林点点头,叫良臣暂代火井县尉,将火井的守备给他整顿理顺了。刚才没有站出来的守备队大小头目免职,让这些站出来的兄弟顶上去,谁干的好谁就当队长。
他把铁喇叭拿过来递给呼兰,叫她给百姓解释一下。
呼兰举起话筒打开她的女高音说道:“火井的耆老宗亲们,本官叫呼兰,来自成都温江,现任邛州知州,诸位但有冤情,都去找新任火井县尉伸冤。”
周围的百姓一片欢呼,不停地大喊:谢过青天大老爷。
呼兰开森了,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良臣觉得事情闹这么大,肯定要走漏消息,要立即封锁陆路,水路。
赵玉林点点头,叫上知县一干人去府衙。他坐到堂上,对着下面跪着的知县说新宋不兴跪礼,站起来说话。
知县战战兢兢的起来站到边上。
赵玉林问他在火井干了多久?他回答三年了,再问后面的县丞,十二年了。那个挨打的县尉最长,都十八年啦。
他说:时间都不短,应该是都晓得鱼市上有人称王称霸,晓得县尉和渔霸狼狈为奸啦。
堂下那几个家伙晓得罪责难逃,吓得浑身筛糠。
他说县尉主管治安,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先收监审查。
立马就有守备队员过来押走县尉。
县丞呢?他问。
那县丞吓得浑身打颤,连说自己没有参与。
赵玉林说:不会吧,刚才百姓还大骂县丞蛇鼠一窝,即便没有参与也是放任自流不作为,有罪。县丞扑通一声瘫倒地下,跟着脚下现出黄汤,一股尿骚味迅速散布开来。
赵玉林皱了皱眉头,用手当扇在面前猛扇,他愤怒的叫县令说说看,都是为了啥?
那知县回禀:县尉,县丞都是本地人,和鱼市上的贼人勾搭在一起,他心生胆怯又毫无手段,致使鱼市被贼人长期霸占。
哎,看来这家伙太软弱鸡,不适合做知县,咋就不去邛州报告搬救兵呢?
知县说他写过,但是知州大人来信一起责骂,县丞和县尉对他肆无忌惮。
流经火井县城的河流名曰白沫江,这条河因为沿岸的造纸作坊排放废水受到严重污染,每当作坊排出废水,江面上就出现白色泡沫,百姓便称呼白沫江。
也是因为沿岸的造纸业发达,常有废水排入,江水里的浮游生物十分丰富而导致鱼类众多,鱼肉肥美,上上下下的两岸人家都靠打鱼为生,收获颇丰。
却又因为渔获丰富,官府弱鸡放任自流,助长了垄断销售和价格的渔霸。
今天凌晨的争斗,就是因为渔霸强买渔家的好鱼酿起纠纷,闹出如此巨大的恶性事件。
赵玉林大概清楚了事情经过,他给知县讲:火井需要人做事,待大理寺彻查过后若是无罪,便降职做火井县的主簿,不能再有差次。
知县如遇大赦,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马上收拾行囊搬家。
他给呼兰讲,以后这里就叫平乐镇吧,意为平安快乐之镇。火井是个好地方,有宝贝的,得治理好咯。
小女子笑嘻嘻的给他说:今日除去火井渔霸就是一大功劳,本官还要替火井的百姓谢过指挥使大人呢。
赵玉林看到她一脸的坏笑,就晓得她把公事和房事拉扯到一起在调侃,瞪了她一眼说:哪有这样的知州大人,说公事呐,如此不正经。
小女子噗嗤一声笑道:夫君想歪啦,抓捕渔霸就算是哥儿一人的功劳,没奴家的事,对了吧。
赵玉林不接她的话,耐着性子给她讲:火井县之所以叫火井,是因为这里的地下埋藏有天然气,而且埋深很浅,先前有老百姓像挖水井一样往下挖它一百丈、两百丈就可能挖出天然气。
这种气井往往又伴生盐井,只要处理得当,就有可能用天然气制盐,大大降低成本,叫火井县名副其实。
小女子撒娇似的坐进他怀里腻歪,娇羞的说晓得啦,奴家等着哥儿来挖井。
玛德,啥子话?
赵玉林咋觉得是在撩薄他呢,他将呼兰拉近怀里猛捞痒痒,小女人很快就瘫软在他怀里。
下午,邛州知州和赵玉林的卫队同时赶到,火井县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知州战战兢兢的上前施礼,禀报他治理不力以致贼人横行之过。
赵玉林说:有没有罪别轻易下结论,咱们实事求是,依法办事。先在这里住两天,协助呼兰夫人处理火井的事务。
暗地里,他叫左良臣立即去邛州,依着审理出来的线索核查知州的后院。
火井的老百姓有赵玉林撑腰像火山爆发似的走进衙门告状,呼兰很快掌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