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赵蕤兰却见马车又出城来到一处繁花似锦的乡下,沿着乡村道路越走越远。
正在诧异中,马车停了。
老皇帝欢喜的大喊:到家啦,兰儿快下车来。
此女蒙了,疑惑的问咋坐在乡下,不住城里呢?
她下车大呼:父皇呀:咱们应该住在城中豪华巨大的宫殿里面嘛,她不住乡间野地。
皇帝听得当即一脸黑线,冷哼一声后吩咐皇妃将女儿弄进院子,转身就往里面走。
皇后和皇妃不由分说的叫侍女动手,三下两下把赵蕤兰拉进了花溪别院。
皇妃瞪了她一眼说:兰儿咋了?诚心叫爹爹不快是吧?这一路上难道还没听明白?主母讲了多少次,爹爹眼下做史学研究,咱们都没有皇家的身份了,还在叫啥父皇?
这是要叫天下人好看,还是要成心气死爹爹?
赵蕤兰看到皇后和皇妃都不如她的坑,假装习惯了没改过来,使劲拍了拍自己嘴巴给她老爹道歉。
老皇帝不悦的说:少和老太太掺乎,踏踏实实的做个新宋的平民布衣就好。咱家不缺吃穿,一应用度朝廷都有安排,别不知好歹。
玉林要是狠起来,下得了手的。
皇帝绝不是傻逼,他发现赵蕤兰从叙州上船后就和太后亲热的不要不要的,这女子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孩童,都快三十岁的女人了不可能没半点脑子。
此女刚才张口一声父皇,皇帝就发现这女儿够阴毒了,等于是袖筒里藏匕首要放他的血啦。
他在船上三番五次的讲休要再提过去,咋就是不听呢?
答案,肯定在太后那里。
皇帝看到自己女儿为了拿到更多不切实际的东西直接将他卖了,还没进家门就给他上演一幕活生生的农夫和蛇的故事,心里拔凉拔凉的。
自己的亲生女儿呐,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他不敢细想,走进书房抽起礼部给他送来的贵州香烟。
史儿子见赵蕤兰已经到家,皇帝却是郁闷,觍着脸跑去祝贺蕤兰公主平安归来,他也要回去了。
皇帝电射了他一眼,冷冷的说眼下没得皇家,花溪村没得公主,新宋国只有一位公主,那就是当今国主赵飞燕,全天下人的百花公主。
史儿子像是被毒蜂螫了一下吃瘪啦,他厚着脸皮说新宋人不忌口的,寻常百姓都可以称孤叫朕,喊自家的闺女叫公主,先生何必计较。
皇帝说兰儿还小不懂事,咱们不能装糊涂。务必替我看紧了。哎,我怕她不长记性,日后可是要吃大亏。
史儿子心里暗道:嘿嘿,赵蕤兰不晓得已经吃了一千个亏,一万个亏了呢,还在乎再吃多少个亏?
他笑嘻嘻的说:今日我这个做长辈的请客,咱们一起去荷塘叫花鸡吃酒,庆贺蕤兰姑娘回家。
皇帝却说他有点头晕,就不去了。
史儿子再次吃瘪,脑壳有点不好使了,摇晃着脑袋打起哈哈的邀请太后,皇后一起出门,朝着荷塘叫花鸡走去。
城里,赵玉林和礼部尚书李梁正在接待琉球国主,这丫看到新宋国的海军大兵压境,马上就邀请王师上岸,琉球毫无悬念的回归中原王朝。
周平的大军进驻琉球之后对百姓秋毫无犯,还迅速在东北的港口组织缉拿倭寇,打击海盗,保护出海渔民,百姓看到新宋国海军的大旗后有了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琉球国主见到了真正的中原王师,心中欢喜,主动要来成都觐见当今皇帝。
赵玉林笑呵呵的说:新宋国已经没有皇帝了,新宋讲共和议事,能者居之,只要百姓拥戴,大人也可以做新宋中枢院主任的。
琉球国主立即诚惶诚恐的跪下施礼,打着啰嗦说他仰慕中原文化,归附新宋绝无二心。
赵玉林早已将他扶起来,笑呵呵的说新宋不兴跪礼,讲究人人平等,四海之内皆兄弟。
咱们是同朝议事,无须行此大礼。
李梁见他手脚无措,笑哈哈的说大人不必拘礼,飞燕国主已任命大人为琉球路安抚使,就是和我等一起同朝议事,不用拘礼。
琉球国主这才渐渐稳定下来,一五一十的介绍琉球的地域、人口和税赋基本情况。
赵玉林认真的听着,告诉他安抚使既要管民生,还要管军务,但是重点在想法满足老百姓的吃喝拉撒,不能叫百姓饿肚子,朝廷也不会亏待琉球路。
次日,在中枢院尚书、副国主一级官员的见证下,赵飞燕正式宣布琉球归来,任命原国主为琉球路安抚使,当场赐予文书印信。
同时,赵飞燕宣布:朝廷按照市价兑换琉球货币,转运部再转运二百万贯钱应急,供销联合社要向琉球调拨十万石粮救济贫困。
这丫作为新任安抚使就开森极啦,分分钟就解决了琉球饥寒交迫的难题,迅速打点行装,带着成都配置官吏踏上赴任之路。
琉球已归来,赵飞燕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