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直接找,倒也个办法。
“放心,”谢长寂莫名妙突然说句,“我找人,不会影响我成婚。”
这把花向晚说愣,随即笑起来:“影响也没关系,找到魊灵最重要。”
谢长寂抬眼看她,神色莫名郑重许多:“不。”
他说:“很重要。”
花向晚见他似乎又不太正常起来,点头不接,转头抽出一本人物册子,开始给谢长寂介绍起西境人来。
一路把西境大体情况介绍完毕,已经三天后事。
第三天醒来,便已经距离合欢宫不远。
花向晚让队伍稍作整顿,给灵兽挂上红色同心结,便同谢长寂一起换上绯色礼服,坐到马车上,开始联系合欢宫。
然而传音玉牌亮许久,都不见人回应,花向晚不由得些担忧。
谢长寂看一眼花向晚神色,唤一声:“灵北。”
听到谢长寂声音,灵北赶紧回到车边:“上君。”
“让人去前方看看,联系不上合欢宫。”
灵北闻言,神色微凛,立刻:“。”
说着,灵北便转身去找人。
谢长寂转头看花向晚:“不必担心。”
说着,他目光落在她些歪金冠上,抬手扶扶:“我未曾感觉前方灵力波动。”
没,就等于没交战。
未曾想谢长寂这么清楚她在担忧什么,她垂下眼眸,轻声:“多谢。”
“当年和师父师弟出事后,我许久睡不着。”
谢长寂突然提及往事,花向晚好奇,见他神色平静,似乎没半点伤怀,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事。
“许多年,我闭眼就好像听见人在唤我,周边都交战声,后来我就不睡觉,一直清醒,便不会不安。”
“然后呢?”
花向晚想,他不喜欢诉苦人。
“然后我在异界待近两百年,等我回来那天,我看见天剑宗满山桃花开,许多弟子我都不认识,天剑宗已云莱第一宗门。”
“那天晚上我入睡,师弟和师父,便不唤我。”
只她,还在梦里,反反复复从他面前坠落而下。
花向晚听着,笑笑:“这么一说,我便希望。或许等哪一日,合欢宫重回鼎盛,我也就不会怕吧?”
“嗯。”
谢长寂开口,花向晚转头,微笑看着前方,目光中却没半点温度。
车队往前缓缓去,没一会儿,灵北便赶回来。
“少主。”
灵北到花向晚身边,压低声:“清乐宫,温少清带清乐宫五千弟子,把合欢宫围。”
听到这,花向晚皱眉:“他没伤人吧?”
“没,”灵北摇头,“他没算找合欢宫麻烦,在合欢宫等着……”灵北一顿,抬头看一眼谢长寂,最后还出声,“等着上君。”
一听这,花向晚就头疼。
她抬手扶额:“他闹哪一出?”
“温少主说,婚他母亲退,他要和您谈谈。”
“我人都带回来,”花向晚压低声,“他要和我谈什么?”
灵北不说,花向晚想想:“后门呢?他也堵上?”
“没,”灵北摇头,“温少主特把后门留出来。”
“那就从后门走,”花向晚立刻吩咐,“别起冲突。”
“。”
灵北点头。
这些年合欢宫对这些冲突都避就避,养精蓄锐,好好发展。
然而灵北还没转身,就听谢长寂开口:“继续往前。”
听到这,花向晚一愣,灵北和花向晚一起看过去,就见谢长寂直接扬声:“忆然。”
江忆然闻言,从前方折回来,恭敬:“上君。”
“吩咐弟子,扬旗往前。”
“。”江忆然立刻应声。
片刻后,天剑宗宗旗便同合欢宫宫旗一起升起在车头,和前后排。
灵北和花向晚不敢说,谢长寂平静转头看向灵北:“温少清在吗?”
“在。”
灵北赶紧点头:“温少清带清乐宫两位化神期手,都在。”
“嗯。”
谢长寂点头,只:“开路吧。”
灵北克制住心中激动和兴奋,强作镇定:“。”
说着,灵北便往前领路。
花向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赶紧坐到谢长寂面前,握住他手,激动恳求:“谢长寂,温少清清乐宫少宫主,要他死清乐宫一定要开战,合欢宫现在元婴以上修士都没多少,我没多多少家底给……”
“嗯。”
谢长寂点头,他抬眼看她,看上去十分可靠:“我只不想绕路,不会出事。”
花向晚看着他沉稳神色,咽咽口水,想着谢长寂过往一直言出必、十分可靠,她终于放心一些,但还叮嘱:“也别太过分,终归要给点面子。”
谢长寂低头喝茶,没出声。
车队一路往前,绕过前面土坡,就来到合欢宫,从山丘上往上看,合欢宫前方一个巨大平原,五千修士列在合欢宫前方。
花向晚撩着马车车帘,颇些紧张看着两边队伍越靠越近,谢长寂平静喝茶,没半点担忧。
过片刻,两边人马终于交头,马车停下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