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人来找少主,”平清喘息着,“给了少主一味毒药,说这是薛子丹制成的云烟,让少主给天剑宗弟子下毒,这样一来,就可破坏花少主和天剑宗的婚事。”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温容克制着情绪,冷着声:“后呢?”
“后少主安排了人……给天剑宗弟子下毒。但天剑宗弟子今日都警戒用食,只现下中毒这位弟子嘴馋,吃了侍女拿的糕点。”
“那个侍女是谁?”
花染颜皱眉,平清迟疑。
花向晚声音温和,劝着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一个侍女,何可瞒?”
“是……一个叫林绿的姑娘。”
花向晚得话,转径直看向灵北,冷声开:“赶紧把人抓回来!”
可此时抓不抓林绿,对温容已经不重要了。
她现下已经明,温少清是被人利用,他对花向晚一向情深,前两天才来闹过,人尽皆知,当时秦云衣还宽慰她,如今想来,或许秦云衣还觉得,闹得好。
而温少清给天剑宗下毒,最利的就是秦云衣,天剑宗的人或许闹不清这其中的弯弯,会怪罪于花向晚和清乐宫,她却清楚得很。
至于温少清,无论是被故意下毒,还是无意中毒,但是给毒药之人故意说错药名,已经其心可诛。
温容克制着情绪,不想在谢长寂前担上谋害天剑宗弟子的罪名,决定拉着鸣鸾宫一下水,低声提醒:“云衣,你向来擅长医术,帮少清和这位天剑宗弟子,把毒解了吧。”
这话出来,已经认定是秦云衣了。
只她,是除了清乐宫之外,唯一能从阴阳宗手中拿到毒药的人。
只她,是这个事件中最大的获益人。
秦云衣闻言,抬眼看向温容。
她知温容这是在给双方一个台阶。
可现下如果她拿出解药,就是认了这件事,若是不拿出来……
温少清的死,怕就要落在她上由她背了。
魔主试炼在即,两宫结盟,不能失。
她可就这么认下来,两宫就间隙了吗?
秦云衣思忱着,她缓缓抬,看向花向晚。
“解毒之法,现下只一个。”
花向晚察觉秦云衣杀意,悄无声息捏爆了灵气珠。
“请花少主,引毒入体,帮少清一个忙吧!”
说罢,秦云衣朝着花向晚直袭而上!
温容终归已经了异心,对于她来说,不如趁机将毒引入花向晚体内,除掉花向晚。
花向晚需要阴谋手段,借力打力,可她不需要。
她是西境最年轻的渡劫修士,是西境最三宫顶峰鸣鸾宫的少宫主。
花向晚早察觉她意图,在她出手片刻,径直运转灵力,疾退往外同时抬手一个法诀扔了出去!
而她快,秦云衣快,在她落出窗外瞬间,已紧追而上,提剑直刺。
剑如急雨,花向晚根本来不及施展任何法诀,只能躲闪。
两人速度越来越快,旁人根本已经跟不上她们的动作。
合欢宫人袭向秦云衣,秦云衣看了一眼鸣鸾宫的人,大喝:“拦住他们!”
随后法阵一开,将两人隔在法阵之中。
她灵力都用在其他人身上,手上仅长剑可用。
她用灵力,花向晚,只一味躲闪,在秦云衣剑下,像滑不溜秋的泥鳅,剑锋几次将至,却都触碰不到她。
“你果藏着。”
秦云衣一剑挥砍而下,花向晚侧身一躲,两指夹住她的剑刃,平静:“我不是藏着,而是我与你,根本不同。”
秦云衣闻言似是受什么刺激,将支撑着法阵的灵力猛地一缩,全部修灌注在剑上!
花向晚见状心知不好,抬手一划,手心鲜血飞出,秦云衣全力一剑轰而下!花向晚手上法阵同时亮出。
法阵和剑气冲撞在一,发出轰巨响,花向晚被剑气骤震飞,她在空中一个倒翻,勉强单膝落地。
周边尘嚣弥漫,秦云衣提剑朝她走来,声音带笑:“你不是说你对少清一往情深,那现下他引毒入体,何又不愿呢?”
“了少清,”花向晚手触碰在地,血液融进去,和地下早已准备好的法阵链接,她笑来,“我当是什么都……”
“她不愿。”
话说完,周边突响一个清冷男声。
就是那一瞬,一把光剑从尘雾中破空而来,直袭向秦云衣!
这光剑速度太快,秦云衣只得身后疾风,骤一回,被光剑径直贯穿胸前,猛地撞入大殿,狠狠钉在墙上!
她的法阵瞬间破碎,花向晚一愣,回就看尘嚣中走来一人。
他还穿着礼服,目光落在远处,花向晚些诧异:“谢……”
而对方理会她,他越过她,径直往前,走入大殿。
花向晚动作微僵,她垂眸看向地下法阵,迟疑许久,终于还是缓缓收手,站了来。
“你还好吧?”
梦姑云姑冲过来,扶她小声询问,花向晚点了点,多说。
云姑见她大碍,轻声:“长寂既来了,进去吧。”
说着,人走回大殿。
刚步入殿中,花向晚一样就扫到了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