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 80 章0 成婚(4 / 5)

的女子。

待自己的孩子严厉苛刻,让他们像曾经的自己一样痛恨父亲。

只不过他比自己的父亲更糟糕,因为他没让自己的孩子对这个家有丝毫留念。

卫宗建望着卫寂,对方穿着大红的喜服,坚定地踏了出去,不曾回一下头。

卫宗建想起幼年他被捉回家,他父亲拿着藤条抽打时,他用仇恨地目光看着他父亲。

那时他父亲会不会像他现在这样,如同被人凌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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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坐进喜轿。

轿前銮仪卫左右各十六人,有人掌着灯笼,有人执着玉如意,有人捧着银盆、金盆、玉盆在前开路。

声势浩大,引来全城百姓观看,不过他们都被拦在道路两旁,只能远远瞧一眼。

来东宫这条路,卫寂走了无数次,只觉得今日这条路格外长。

一颗心跟着轿子起起伏伏,直到轿子稳稳停到堂前,卫寂的心才落定,宫人将他引下轿跟姜檐拜堂。

他和姜檐一人执着一截红色锦缎,中间是个绣球,叩拜了天地、高堂,接着便是对拜。

礼官高声道:“礼毕。”

在卫寂即将被送入洞房前,姜檐突然往他手心塞了一样东西。

卫寂虽不知这是什么,却还是下意识攥紧——那东西是温的,烘得掌心一片暖意。

等到洞房,一干人等都退下,卫寂才展开手心。

他撕开外面那层荷叶露出里面的炸糕,这东西他以前在东宫吃过,外面软糯,里面夹着豆沙馅。

卫寂放到鼻前嗅了嗅,很香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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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月辉透窗斜斜照进寝殿。

卫寂枯坐了一个多时辰,殿外才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殿门推开的声音,姜檐走了进来。

他同卫寂一样穿着大红的喜服,身形峻拔,眉目深长,鼻梁高挺,任谁看了都会道一声好皮相。

这张脸卫寂看了好几载,已是非常熟悉,但今日毕竟不同难免有些不自在。

摇曳的红烛映在卫寂面容,在他的眉眼投下一片好看的剪影,那双半垂的眼眸尾端拉出一道褶皱,尖尖翘翘的,像弯月的勾。

姜檐心念一动,走过去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卫寂呼吸一顿,无意识抓了抓旁边的被褥,耳根有些红。

姜檐也很羞似的,慢慢坐到卫寂旁边问,“给你的炸糕吃了么?”

卫寂点了一下头。

早上喜娘只让卫寂吃了颗红鸡蛋,一直到中午未曾进一点食儿,饿得实在受不了,卫寂就把姜檐给他炸糕吃了。

“我让膳房给你下了面。”姜檐从床榻抓了一把花生桂圆,“饿的话先吃这个垫补。”

卫寂接过那把干果,讷讷提醒姜檐,“还没有喝合卺酒。”

姜檐这才想起来,忙起身从紫檀案上拿起金福瑞早备好的合卺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卫寂。

卫寂在姜檐灼灼目光中接过酒杯,他们双臂如同交颈嬉戏的鸳鸯缠在一起,然后一同饮下杯中的酒。

这时宫人端来膳房做的面。

面汤是大骨吊的高汤,再配以笋片、花胶、花菇、干贝、云腿、几根青菜。

卫寂已经饿过劲儿,只用了半碗面,又喝了半碗汤,姜檐陪他吃了一碗。

待他们吃饱,宫人服侍着他们漱口净面。

一个年长的宫人正要给卫寂脱下繁重的喜服,姜檐突然道:“你们都下去罢。”

一众人不敢多耽误,鱼贯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又只剩下他们二人独处,姜檐重新坐回绸缎堆叠的床榻,他偷瞄一眼卫寂,不满地咕哝,“站那么远做什么?”

卫寂只好朝他走过去,姜檐拍了拍旁边,“坐。”

卫寂老实的同姜檐并肩而坐,因为不安他坐得极规整。

静了几息,姜檐硬邦邦问,“教习嬷嬷有没有教导你……什么叫洞房?”

卫寂血液轰得逆流而上,“教,教了。”

姜檐捻着一颗桂圆抠,小声说,“也教我了。”

卫寂不知该怎么接话,呆呆道:“哦。”

姜檐似有所指般道:“时辰好像不早了。”

卫寂低下头,“……哦。”

姜檐又偷偷朝卫寂看去,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卫寂的小指。

卫寂仿若被蛇咬到那般,猛地缩回自己的手,但被姜檐眼疾手快抓住。

姜檐将卫寂的手紧紧攥在手心,不自然道:“教习嬷嬷的话我都忘了,第一桩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