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想开第50章(2 / 3)

穿成莲花精后 暮寒久 2061 字 9个月前

在殿外给他熬新的醒酒汤。

郎喜愁眉苦脸的站在一侧,暗示道:“侍君,陛下方才又去前殿了。”

容穆也冷漠的“哦”了一声,“他去干嘛了?”

郎喜看了容穆一眼,叹了口气道:“怕是又要熬一整天处理国事,陛下向来不喜欢内侍跟随,奴婢也只能悄悄操心。”

容穆吸着可爱圆润的碧绛雪,耳朵悄悄听着郎喜的话。

“侍君有所不知,陛下自从登基,每日早朝都不曾缺席,与朝臣议事也极为严谨,若是出现大的民意灾情,陛下偶尔还会彻夜赶赴当地,微服私访直到灾事平息,就这么寒来暑往,从十六岁至今不曾有片刻歇息,方才有了大商如今冒出头的盛世气象。”

容穆慢慢将目光转向郎喜,看着这位老太监接着道:“其实早在先帝时期,积贫积弱的大商与南代打过一次仗,南代王族极擅箭术,上行下效,包括一些南代将士,都可于百米之外取人性命,那时若不是身为太子的陛下身先士卒,南代都要打过汉口河了。”

这些都是容穆想知道又没处查的历史,他不自觉挺直了腰背,心中那股子无名火也慢慢降了下去。

郎喜:“陛下当时力挽狂澜反败为胜,遏制住了南代国的进攻,先帝大喜,但先帝不喜欢陛下,分功之时,别的没怎么出力的皇子都是金银珠宝香车美妾,唯有陛下,只得了南代国议和时送的一盆花。”

容穆目瞪口呆。

最有功的皇子竟然只得了一盆花?这要是现在的疯批皇帝,估计送花的人都能被五马分尸了。

容穆缓缓开口道:“郎公公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无非就是你们陛下幼年时没有父亲疼爱,过的非常惨,是不是?”

郎喜低头叹息:“若只是如此就好了。”

“陛下从小没有生母,又偏是中宫尊贵的嫡皇子,于是养成了一副孤高不下的性子,早些年李少将军还是陛下的伴读,那时候的陛下虽也不好相处,但好歹有那么一丝活泛气儿在,如今……”

郎喜不敢说如今,容穆却能猜出来。

如今哪还有什么活泛气儿,一个疯批阴鸷的皇帝,带的整个皇宫都是如履薄冰。

太阳晒不热皇宫的琉璃翡翠瓦,也没人能暖得了君王那颗冰冷的心。

“奴婢不如李少将军这类伴着陛下长大的人,不知道陛下早年还经历过什么事情,但奴婢知道,那一定是极悲痛伤心之事,比没有父皇母妃疼宠还要刻骨铭心……从古至今非大悲大痛不能成就大彻大悟,只是陛下的大彻大悟,反倒更令人担忧了……”郎喜说着唉声叹气神态不忍,“侍君莫要讲陛下无人爱了,陛下曾经或许是有人爱过的。”

“只是如今,爱陛下的人不知为何早已经不在了。”

这个时候容穆反倒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毕竟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都是商辞昼最不愿面对的地方。

说什么都是错。

突然,商辞昼开口道:“刘东。”

东叔忙上前:“陛下?”

商辞昼看着他:“你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

东叔浑身一震,随即跪下:“回陛下的话,老奴自陛下出生起,就被皇后娘娘选在了这东宫。”

容穆缓缓将染血的白帕捏紧,知道商辞昼这是想问什么了。

果不其然。

商辞昼道:“那你该是在这里待了整整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孤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东宫生活,但为何,孤却从不知道这东宫中,竟然有这么多被先帝列为禁花的东西出现,就连大门口的灯笼,都明目张胆的挂着金龙逐莲图。”

刘东神情逐渐变得苍白又痛苦,他哑声道:“回陛下,这都是当年……莲花尚未在大商死绝的时候,东宫专程请南代的师傅打造的。”

商辞昼缓缓眯起眼睛,声音又低又冷:“撒谎。”

刘东手臂颤抖了一瞬,不敢直视天颜,“陛下恕罪!”

容穆见状嘴巴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开口,窗外就有一隐卫飞了进来。

来人一身暗色衣裳,抱拳跪地道:“陛下,那人行踪诡异似有妖术,出了东宫就朝着护国寺方向去了,属下们一路追到护国寺大门口,但那小沙弥说什么都不让属下们进去,说会叨扰佛门圣地。”

商辞昼闭了闭眼睛,容穆在旁边十分清晰的听见他缓缓吸了一口气。

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周围人的心情,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商辞昼就算是声音大点这些人都要担心掉脑袋。

更何况是这样隐而不发,明眼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妙的状态。

隐卫小心抬头:“陛下,可要带人进去捉拿?”

只见商辞昼眼神虚虚的笼在红木床的雕刻上,半晌才开口道:“不必了。”

容穆惊讶的侧过眼睛。

不必了?

就这么放过了?

这还是商辞昼吗?

隐卫令行禁止迅速告退,等太医的间隙,亭枝阙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就当容穆以为这件事真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就见商辞昼看过他,又看向始终跪在地上的东叔,冷冷的笑了一声。

“东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