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疼疼疼,医生你轻点啊!”治疗室里不时传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听得外头排队等候治疗的人胆战心惊,尿频尿急。
“怕疼的话,打什么架啊,”医生得知这群人是因为打群架被警察送过来的,不仅态度变得冷冰冰,而且下手的时候还没轻没重,怎么疼就怎么治疗。
“谁、谁说我怕疼了啊,我一点都不疼…啊!疼疼疼,”彩虹头一想到外面那么多兄弟,怎么能承认自己怕疼呢,打死也不能啊,所以嘴硬不肯承认,然而下一秒,医生用力一按他伤口,疼得他眼泪狂飙,没忍住吼出了声。
外面一众小弟听得一抖,脸色愈加苍白,甚至干脆想不治了,当然必须一个都没跑掉,接受了医生“爱的治疗。”
警察带着一群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回到警局,只是板起脸吓唬了几句,这群人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了,甚至连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说了,十分坦白。
安思浩见到他找来的那群人被警察带走了,吓坏了,他再娇纵任性,到底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一下就慌了,顾不得请假,偷偷离开学校,跑去找宋思
芫。
“妈,你一定要救我!”找到宋思芫,安思浩一把就抱住宋思芫哭了起来。
“小浩,发生什么事情了,先别哭,跟妈说,妈一定帮你,”宋思芫对这个宝贝儿子宠得不行,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都会想办法给他摘下来,哪里忍心看他哭,忙不迭安慰道。
安思浩一边抽噎,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当然他不忘撇清自己的关系,“妈,我就让他们教训一下安逸,没有想把事情闹大的。”
宋思芫没有想到安思浩竟然胆子这么大,敢找人教训安逸,这事若是被安文博知道,肯定少不得要被训一顿。
“你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啊,要是被你爸知道了,看你怎么办,”宋思芫想到被安文博知道的结果,一阵心烦,点着安思浩额头说道。
“妈,那现在要怎么办啊?”找到宋思芫,安思浩心里有了底气,也不那么害怕了。
“这事肯定得瞒着你爸,”宋思芫烦恼地皱紧眉头,思考这件事要怎么办才好,“如果那些人供出你,你就咬死不承认。”
安思浩点头,下一瞬,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
人正是涛哥,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却是警察。
宋思芫帮着接了电话,知道躲不过去,便按照电话里说好的,带着安思浩去了警局。
安逸先录完口供,坐在外面椅子上等着宿誉瀚出来,百无聊赖地四下打量,却不想刚好瞥见宋思芫和安思浩进来,他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安思浩为什么来警局?!
安逸心中疑惑,悄悄跟了过去,亲眼看着两人进了审讯室,只可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也听不到声音。
安逸满心遗憾,这两人来警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可惜偷听不到。
“你蹲这里做什么?”宿誉瀚出来,没看到安逸,找了一圈,就见安逸鬼鬼祟祟的蹲在审讯室门口,不解问道。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安逸被吓了一大跳,摔了个屁股墩,可见非常心虚。
“吓死我了,”安逸抚着心口,感觉方才这一吓,自己肯定要短寿一天。
“在偷听什么?”见安逸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宿誉瀚勾起了嘴角。
“我看到安思浩进去了,”安逸压低声音道,“他
来警局,肯定是犯事了。”
宿誉瀚略一想,便想明白了,今天闯进学校来打人的,恐怕就是这个安思浩找来的,至于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安逸来的,可就不好说了。
“宋思芫来,肯定是想瞒着安文博摆平这件事,”安逸也想了想,只是想的方向和宿誉瀚截然不同,他果断掏出手机给安文博打电话,“她想无声无息地压下这件事,我偏不让她如意。”
安逸给安文博打电话,添油加醋的将事一说,电话那头的安文博被气得差点晕过去,勉强打起精神,直奔警局而来。
审讯室内,宋思芫还在努力为安思浩辩白,根本就不知道安文博已经在赶来警局的路上。
“要说是我儿子指使的,证据呢?”宋思芫一改在安文博面前温柔贤惠的模样,咄咄逼人地问道。
“这里有从你儿子手机发来的信息,打人的也说是你儿子指使的,人证物证都有了,还需要什么证据,”办案的警察无语看着宋思芫,觉得她就是在胡搅蛮缠。
“那就是个小混混,说的话哪里能当真,至于你说的手机,我儿子的手机今天丢了,谁知道那信息是谁发的,”宋思芫将干系撇得一干二净,坚决不肯承认
。
“证人的证词是否可信,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受害人不撤案,我们就有义务继续调查下去,真相如何,迟早会查明的。”
宋思芫听到这番话,心中的不安顿时就消散了,受害人是谁,不就是安逸吗,以安逸的性格,吓唬几句,肯定就能让他撤案。
“我现在就找他去,”宋思芫说着站起身,径直往外走,四下一张望,便找到了安逸。
“快点去跟警察说你撤案,”宋思芫快步走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