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博回家时,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心情很是不错。
见状,宋思芫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她想隐瞒的事,安文博并不知道,她放松了些,露出温柔的笑,“文博,看你高兴得,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的确是有件天大的好事,”安文博笑得合不拢嘴,急于和宋思芫分享这个好消息,“宿家明天要办晚宴,今天送来了邀请函。”
“宿家?!可是那个宿家?”宋思芫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呼出声。
“还能是哪个宿家,可不就是那个宿家嘛,”接到宿家的邀请函,安文博有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切感,震惊过后便是狂喜。
能够得到宿家的邀请,无异于是对安文博的一种认可,是对安文博进入上流社会的接纳,这让他如何不高兴,而且趁着这次晚宴,他可以拓展人脉,对他日
后大有裨益。
“这次晚宴,我打算带小浩一起去,”安文博稍稍定了定心神,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宋思芫难掩喜色,但是过后又有些遗憾,“可惜小雯不在,不然…”
“是有些可惜,不过日后多的是机会,小雯年纪还小,不着急,”安文博有心利用儿女联姻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若能利用这样的场合结交到几个青年才俊,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可惜安思雯不在,不然他也想带着一起赴宴。
宋思芫还是觉得可惜,若是能搭上宿家这条线,又何愁安家财产到不了手,只是明天便是晚宴,时间太过仓促,也来不及把人叫回来。
“这次去参加晚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让小浩收敛些脾气,可别得罪了什么人,”想到近期安思浩的所作所为,安文博不放心地叮嘱道。
宋思芫点头应下,她知道轻重,就算安文博不特意叮嘱,她也会敲打安思浩一番,这要真在晚宴上闹出
点什么来,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除却敲打安思浩不可惹事,还要准备服装饰物,明天便是晚宴,定制新的怕是来不及,只能去买成品,宋思芫心里暗暗计划着,她还得去趟美容院,好好做下保养,这么多事,明天可得早起了。
“宿家晚宴的邀请函?”安逸接到刘律师的电话,听他说完,一挑眉头,疑惑问道,“是…那个宿家?”
是剧本男主所在的那个宿家?
“是,”刘律师严肃道,“安文博怕是不会想着带小少爷去。”
“他会想带我去才怪,”安逸嗤笑,在安文博的心里,他可不算是他儿子,反而是他得到安家财产的绊脚石,巴不得除之而后快,哪里会好心给他铺路。
“那小少爷打算怎么办?”刘律师有些担忧,小少爷日后继承安家,肯定免不了与上流社会的人打交道,若是不能与之交好,拓展人脉,有些事做起来,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安逸有些迟疑,他一直想要避开男主,现在要他自己送上门去,心里总归有些不安,若是遇到男主,若是坑爹的剧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那他非得吐血不可。
“小少爷要是想去,我会想办法弄到邀请函,”见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刘律师开口道。
“我再考虑一下,你继续盯着安文博,有事及时告诉我,”安逸一时拿不定主意,选择困难症患者就是这么惨,思来想去也做不出选择。
刘律师可不明白安逸心中的纠结,挂断电话后叹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看夜幕中挂着的圆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夫人,你若是知道如今的情形,是否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呢?”
夜寂无声,伊人已逝,没有谁能回答他的问题,正如今日的他,亦不知今后会如何,他能做的,便是跟着他的心走。
已是初冬时分,夜风更是刺骨,安逸站在阳台上说了一会儿话,冻得全身直抖,一挂断电话便缩着身子
冲进房间里,用被子将自己裹成毛毛虫。
宿誉瀚从卫生间里出来,带着一身暖和的水汽,抬手随意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毫不在意胸前的浴衣大敞,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见安逸缩在被子里,一挑眉头问道:“怕冷?”
安逸有多怕冷,跟他同床共枕的宿誉瀚再清楚不过,就算两人分被而眠,睡到后半夜,他的被子里总会多一个人,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不肯松开。
安逸嘴硬,刚想说不冷,就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简直地动山摇。
宿誉瀚皱了皱眉,俯身与他额头相触。
安逸只觉一片温热贴在了额头上,因为距离太近,甚至可以感觉到宿誉瀚呼吸间的热气都喷在了他脸上,让他觉得不自在极了,忍不住就想躲开。
“别动!”宿誉瀚霸道地一手按住安逸的后脑勺,仔细感受着安逸的体温,只是他刚洗完澡出来,身上滚烫,只觉安逸身上一片冰冷。
“我没事,快放开我,”安逸着急挣扎,好不容易
才摆脱宿誉瀚的束缚,将头都缩进了被子里,唯恐再被动手动脚。
宿誉瀚看着,不由失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安逸,“出来,也不怕把自己闷着。”
“不闷,”被子里传来安逸闷闷的回答,隐约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又不是乌龟,缩在被子里做什么,”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