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找不到人,宿誉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周笼罩着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会不会是那两个人在说谎啊,我们都快挖地三尺了,也没找到人,是不是他们把人给…”说话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未竟之意显而易见。
“嘘!”另一人急忙阻止,扭头去看宿誉瀚,见他没有听到这番话,这才大松一口气,“你不要命了你,没看大少脸色有多难看吗,还敢说这话,存心找骂啊。”
虽然这般说,但是其实这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地方,他们已经仔仔细细找过一遍,那么大一个人,要真在这,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去让他们说实话,”宿誉瀚耐心耗尽,语气冷得掉冰渣,找不到人,那两人要么是没说实话,要么是没说全实话,他不管是哪一种,他只要找到安逸。
周寒应了一声,亲自过去审问两人。
周寒一番审问下来,两人就差指天发誓自己没有说谎,除了交代幕后指使之人,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周寒擦拭了一下手上沾到的血,跟宿誉瀚说了他问出的消息。
“安思浩,”宿誉瀚一字一字念着幕后主使之人的名字,脸色阴沉,在心里给安思浩狠狠记上了一笔,只待找回安逸,再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这边已经找过一遍,没有找到人,若不是那两人说谎,便是安少已经逃离这里了,”周寒不像宿誉瀚因为担心安逸而失了理智,冷静思考后说道。
宿誉瀚心里愈加担忧,若是小逸逃离了这里,那他逃到哪里去了呢?可有受伤?可有饿到?可有渴到?这样一想,他就恨不得能马上找到人,小心地护入怀中,再不让人伤害他分毫。
“你带人在附近找,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宿誉瀚说完,转身便走,既然已经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周寒点点头,算是答应。
安思浩心中对安逸恨意太深,顾不得宋思芫对他的千叮咛万嘱咐,偷偷找了老刘和老二,让他们找机会除掉安逸,就算安逸死了,也与他扯不上关系,他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他委托的两人,早就已经把他出卖了。
虽然安思浩转了学,但并没有跟他那群狐朋狗友断了联系,一群人也不学好,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只知道吃喝玩乐。
恰好是周末,不用上学,安思浩哪里忍得住老实待在家里看书,狐朋狗友一招呼,他立刻就去了。
“安少怎么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吗?”都还是黄毛小子,却已经沾染上了不少坏习惯,与安思浩说话的人,一边说话,一边和抱在怀里的小女朋友亲亲我我。
安思浩怀里也抱着一个,一想到安逸死了,由他来继承安家,他就笑得合不拢嘴,“是有件好事,所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一屋子的人也吵嚷着不醉不归,气氛一下子就热烈起来,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人猛地一脚踹开。
“谁啊,没…”安思浩不满地看向门口,还没看清楚踹门的人是谁,一个酒瓶就朝着他面砸了过来。
危急时刻,安思浩一把拉过怀里的女孩,替他挡下了这个酒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哪管旁人死活。
砸进来的酒瓶并不是只有一个,安思浩还算是运气好的,有人“替”他挡着,个别倒霉的,被酒瓶砸得头破血流。
“救命,救命,我不想死啊!”包间里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平时自诩是大人,可哪里遇到过见血的事,尤其见血的还是自己,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惊声尖叫起来。
有人想逃,可是门口挡着人,有人想躲,却无处可躲,一时之间,包间内惨叫连连,鲜血四溅,已经有胆小的人被吓晕过去了,余下的人各个脸色煞白,被吓得不轻。
行凶的人并没有进入包间,在砸伤了几个人之后便扬长而去,而且还态度嚣张地留下了话,“安思浩,下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被放狠话的对象安思浩,并没有听到这番话,虽然他用人替他挡下了一个酒瓶,却躲不过第二个,凄惨地被砸中头,晕了过去。
包间内有不少人受伤,听到这番话,便知道自己做了被殃及的池鱼,肯定恨动手的人,但是也恨上了安思浩,要不是他,他们又怎么会受伤呢。
受伤的人被送到了医院治疗,伤的都不严重,只是这些纨绔子弟的家里人在知道他们是在哪里受伤后,又免不了对他们一番训诫责骂,这个账,自然又被记在了安思浩的头上。
这事自然是宿誉瀚的手笔,他虽然愤怒于安思浩不知死活,对安逸动手,但是也没想过要一下子把人弄死了,这样未免太便宜安思浩了,今日之事,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具体要怎么惩治安思浩,还得安逸自
己拿主意。
宿誉瀚本以为,以周寒的能力,应该马上就能把人找到,然而又一天过去,找遍了方圆几十里,也没有找到人。
“以小逸的体力,他不可能走很远,”宿誉瀚听周寒说完他的猜测之后,否定道,“若是他在,一定就在附近。”
若是他不在呢?
周寒想要问,最终到底没有问出口,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