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一定不是真的,都是你编出来的,”有人脸色煞白,拿着纸的双手不住颤抖,自欺欺人,语无伦次地吼着不愿承认。
安逸摊手,耸肩,做无辜状,“各位要是不信,尽可以去查,这世上,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就不可能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其实都不用查,在场某些人心知肚明,事情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一回事,甚至他们自己也牵扯其中,调查,他们怎么敢查,万一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到他们自己就不好了。
人都有自私的劣根性,短短几秒内,思绪百转千回,众人都已经作出了决定。
“公司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但绝不能是蛀虫、吸血鬼,若这上面的事属实,我支持逸少爷的决定,”董事会并不都是与安文博沆瀣一气的人,很快就有人表态站在了安逸这边。
“长此以往,不利于公司发展,我也同意,”不断有人表态,一些还想再张望的人,被逼着做出决定。
不用说,不用眼神暗示,几人相当有默契的决定弃车保帅,尽管心里怄得几乎要吐血,还得安慰自己,壮士断腕,这也是无奈之举。
“逸少爷,这些人的确是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若是一下子都辞退了,只怕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我看不如…”刘股东试图垂死挣扎,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逸打断了。
“刘股东不用担心,代替的人选我已经选好了,明日就可到任,绝对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安逸笑眯眯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咬人时却有一口利齿。
“可是…”刘股东心有不甘,安逸撤下去的人里,可是有他的心腹,他眼珠一转,终于想到了借口,“董事长出差在外,这么大的事,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安逸在心里暗暗吐槽,他可是专门等着安文博出差才挑明这事的,等安文博回来,可就夜长梦多了,他还没有这么傻。
“大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想刘股东一大男人,不会这点魄力也没有吧,”安逸语气云淡风轻,但
是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咄咄逼人的意味。
刘股东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对上安逸犀利的视线,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平时多能说会道一人,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既然刘股东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办吧,”安逸一锤定音,不给刘股东或者其他人提出异议的机会。
刘股东等几人,只能希冀大规模的人事变动会引起动荡,这样他们也可以趁机提出留下那些人,但是很可惜,安逸选出来的人麻利地接下了所有工作,有条不紊,愣是让他们挑不出半点错处。
“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已经这样了,”刘股东小心翼翼窥探安文博的脸色,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让他钻进去。
“你们就由着他胡闹?!”安文博气得肺都要炸了,他在外,总部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直到他回来,才知道安逸前几天的所作所为。
刘股东瑟缩了一下脖子,为自己哭无辜,“董事长,您也清楚,这事可都是真的,要是逸少爷不依不饶地调查下去,到时候牵扯到我们,那…”
安文博感觉自己头都大了一圈,他揉着太阳穴,用
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心中的怒火,“那…小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我们中的人透露出去的?”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刘股东举手为自己喊冤,“董事长,现在猜是谁透露的,也于事无补,还是得想想现在要怎么吧,距离逸少爷的十八岁生日也不远了吧。”
不用刘股东提醒,安文博自己就清楚记着日子,可清楚又能如何,他又不能让这天永远不来,以前还以为安逸性格内向好掌握,最近这一两年看来,那小子以前都是在演戏。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安文博冷静想了想,觉得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他这几天都在公司里干了些什么?”
“不、不清楚,”刘股东结结巴巴道,这几天他光顾着提心吊胆,生怕他做的事情被抖落出来,哪里顾得上其他。
“不清楚?!”安文博拔高了声音,脑中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崩断,他将桌上的文件劈头盖脸地朝着刘股东砸过去,“问你,你都不清楚,那我要你来有什么用。”
刘股东不敢躲,被砸了个正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安文博瞪了刘股东一眼,怒气冲冲往外走,身后有具现化的怒火在燃烧。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靠着…才爬上位的,”待安文博一走远,刘股东愤愤道,眼中满是鄙夷,狠狠啐了一口。
安文博问清楚安逸的所在,立刻过去,看到安逸为自己准备的办公室门上明晃晃挂着的董事长室牌子,他气得差点出离愤怒,整个人蒸腾升华变成水蒸气。
安文博红着眼,死死盯着那鎏金的大字,牙齿咬得嘎吱作响,额头上青筋狂跳,下一秒就会爆发的模样,但他闭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压下了心头翻腾的怒火,再睁开眼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慈父的笑容。
若是安逸看到,一定会被安文博的演技折服。
“小逸,我可以进来吗?”安文博敲了敲门,客客气气地问道。
安逸正在和一堆数字作战,看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