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安逸看着好友列表里置顶的名字,叹了一口气,皱紧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脸上堆满了忧愁。
已经十天了,距离那日不欢而散已经十天了,这十天里,别说是见面了,就连一个电话、一个信息也没有,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男女朋友要是这么久不联系,就是默认分手了吧。
安逸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一气之下搬到酒店住,可宿誉瀚这样冷着他,半点台阶不给他下,他又怎么好自己回去。
“要分手就直接说嘛,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连说分手的勇气也没有吗?!”安逸怨念地瞅着宿誉瀚的头像,愤愤地用手指头戳啊戳,一不小心就戳通了视频电话,吓得他一个激灵,立马心虚地挂断了通话。
挂断之后,安逸才想起来,他心虚什么啊,该心虚的人是宿誉瀚才对,带妹纸去酒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若是其他人,安逸或许能毫无芥蒂地听宿誉瀚解释,可偏偏是林韵菲,让他如何不介怀。
“哎!”光是想到,安逸就止不住的叹气,心里想
要见到宿誉瀚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若是他现在回去,那…
坐在出租车上,安逸神色平静地看着窗外,但是手却紧紧揪住了衣角,暴露了此刻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为了心中想见宿誉瀚的渴望,他就这样赶了过去,万一…万一要是撞见了宿誉瀚,他该说点什么呢。
怀着这样的担忧,安逸站到了别墅的大门口,犹豫半天,这才鼓起勇气去开门,但刚刚握住门把手,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
安逸站在门口,看着门后的人,一下就愣住了。
柳青黛看到安逸,脸上的笑都僵住了,愣了片刻才又恢复温柔的笑,“小逸,你怎么过来了?”
安逸的视线落在柳青黛身侧的人身上,瞳孔地震,他差点想扭头就走,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耐住,堪堪维持住表面的平和,没有在林韵菲这个情敌面前失了态。
他千般犹豫万般纠结,努力说服自己要相信宿誉瀚,却不想在他离开的这些天,林韵菲已经登堂入室,公然出入宿誉瀚的家了。
“你来找小誉吗,他出国了,”见安逸不说话,柳青黛便说道,“怕是要过几天才会回来,你…”
安逸心中一痛,宿誉瀚出国了吗,他竟一点也不知
情,原来他与宿誉瀚已经生分到这程度了吗?!
“我是来收拾东西的,”安逸强忍着心痛,打断了柳青黛的话,却不敢抬眼看人,生怕让人看见他泛红的眼圈。
“那你去吧,”柳青黛让开路,让安逸进屋。
安逸脚步匆匆,逃也似的往里走,路过林韵菲身边时,不意外看到了她挑衅的眼神,但是他心如死灰,没有半点与她计较的心情。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只是一个借口,保留他最后一点颜面的借口,就算谁都清楚这只是一个借口,也好过他失魂落魄的离开。
安逸胡乱将衣物塞进行李箱里,塞着塞着,眼泪却猝不及防地掉下来,一滴一滴砸下来,落在衣服上,晕开一个一个深色的小圆点。
他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不敢嚎啕大哭,只能默默落泪。
心死,才知情深。
“柳阿姨,柳阿姨,你怎么了?!”楼下忽然传来林韵菲尖锐的惊呼声,听得安逸心中一紧,他一抹眼睛,赶紧往外冲,跑到楼梯口时便看到柳青黛倒在沙发边上,一旁浅色的地毯上还有一滩嫣红的血。
安逸腿软,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不等扶着扶手站
稳,他就一步跨三级楼梯往下跑,急急忙忙跑到柳青黛的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安逸颤抖着手去探柳青黛的鼻息,感觉到那抹温热的呼吸后,高高悬着的心这才稍安,他粗鲁地一把抓住林韵菲的衣领,大声咆哮。
林韵菲被吓得面色惨白,好端端一个人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实在是太吓人了。
“我、我不知道,”林韵菲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瘫坐在地上,乱了心神。
见从林韵菲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安逸只好勉强定了定心神,冷静拨了急救电话,在等救护车到达的时间里,他查看了一下四周,便看到茶几上放了他先前给柳青黛做的灵草饼干。
“柳青黛刚刚吃了什么?”安逸心中一动,厉声问道。
林韵菲瑟缩着,慢半拍回道:“就、就这个饼干…柳阿姨刚吃了一块,就…一定是这饼干有毒!”
“这不可能!”安逸直觉反驳,灵草饼干对人只有益处,怎么可能会让人口吐鲜血晕迷不醒呢。
“怎么不可能!”林韵菲说话都有底气,大声嚷嚷起来,“柳阿姨就是吃了这个才突然吐血的,啊,我想起了,柳阿姨说过的,这是你做的,一定是你,记
恨柳阿姨拆散你和誉瀚,所以故意下毒,想要毒死柳阿姨。”
“神经病,”安逸懒得和林韵菲辩解,他垂眼看看晕迷不醒的柳青黛,鼓起勇气拨通了宿誉瀚的电话。
这事,总得告诉宿誉瀚一声才行。
林韵菲也开始打电话,“喂,110吗,有人故意投毒,对,地址是…”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