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记着这事啊!
宿誉瀚一阵头疼,他自然是不想安逸误会他的,只是这事,他若是解释了,只怕会引起安逸与…的龃龉,这倒不如让安逸继续误会他。
宿誉瀚不解释,便是在安逸心中燃着的怒火上添了一把柴火,烧得愈加旺盛了,他气呼呼鼓着脸颊,扭头看车窗外,看着看着,他面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还咦了一声。
“怎么了?”宿誉瀚凑近安逸,想看看他在惊讶什么。
安逸察觉到宿誉瀚的动作,咻的扭头,板着脸道:“你靠过来干什么?!”
宿誉瀚一噎,心想,安逸的脾气倒是与年纪渐长,明明刚遇到的时候还是个软乎乎的面团子,现在,嗯,大概是个被冷冻过的面团子。
林韵菲乘坐的出租车最终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安逸远远看着她鬼鬼祟祟潜入别墅里,不由看向身边的宿誉瀚。
“你带去酒店的妹纸正偷偷摸摸进你家呢,看上去似乎很熟练啊,连钥匙藏哪里都知道,”安逸酸溜溜地说道,自己都没发觉已经打翻了一坛陈年老醋。
“这可不是我告诉她的,”宿誉瀚为自己辩解,心
里对柳青黛也有几分埋怨,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一个陌生人家门钥匙放哪里呢,全然忘了他可是刚与安逸认识没多久就把人带回家住了。
安逸冷哼一声,不管是不是,他都把这笔账记在宿誉瀚的头上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稍稍等了几分钟,宿誉瀚打开车门,下了车,示意安逸跟上,悄悄进了大门虚掩着的别墅。
安逸轻手轻脚跟着宿誉瀚的身后,感觉两人就像是在做贼一样,忍不住要发笑。
“嘘!”宿誉瀚无奈,回身将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生怕安逸动静太大,会被林韵菲发觉。
但是宿誉瀚的这番担忧显然多虑了,林韵菲摸进柳青黛的卧室,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乒乒乓乓,声音之大,就算是安逸唱歌都不会被发觉。
林韵菲神情焦急,满头大汗地四处乱翻,太过投入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在门口偷看的两人。
“她在找什么?”安逸压低声音,以口型向宿誉瀚询问,看林韵菲这副样子,恐怕她要找的东西对她而言很重要。
宿誉瀚摇头,他并不清楚柳青黛卧室里放了些什么,也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让人这样寻找。
安逸抓心挠肺的好奇,幸好林韵菲很快就找到了她
要找的东西,没有让安逸久等。
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巴掌大小,里面装着红色的胶囊,在阳光下,红得有些刺目。
“那是什么?”安逸从没见过这瓶子,他扭头看向宿誉瀚。
宿誉瀚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也没见过这瓶子,更不知道瓶子里装的胶囊是什么,只是林韵菲这般急切的寻找,决计不是普通的胶囊。
林韵菲颤抖着手拿起了玻璃瓶,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狂喜,原本清秀的俏脸扭曲变形,看着有几分狰狞。
“她是不是中邪了?”说情敌的坏话,安逸一点压力也没有,更何况林韵菲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吓人。
宿誉瀚轻笑一声,正要回答,就见林韵菲疯了一样原地跳起,往卫生间里跑,他道了一声不好,也往卫生间里跑。
安逸不明所以,也跟着往里跑。
林韵菲打开了玻璃瓶,正要将胶囊倒进马桶里冲掉,宿誉瀚突然进了,吓了她一大跳,手一哆嗦,差点把玻璃瓶直接丢进马桶里,之所以差点,是因为宿誉瀚眼疾手快稳稳接住了玻璃瓶,一粒胶囊都没有洒出来。
做坏事被当面逮住,以林韵菲的心性哪里承受得住
,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瞅着宿誉瀚,脸上写满了惊恐不安。
宿誉瀚转了转玻璃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看了眼,厉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林韵菲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眼神左躲右闪,不敢直视宿誉瀚的眼睛,明显是在心虚。
宿誉瀚一眯眼,粗暴地抓着林韵菲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起来,掐着脖子抵在墙上,眼中有杀意闪过,“这是什么?!”
安逸见林韵菲被掐得直翻白眼,急忙开口阻止,“誉哥,你要掐死她了。”
听到安逸的话,宿誉瀚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肆虐的怒火,松开了手。
林韵菲身子软得像是生面条,宿誉瀚一松手,她就顺着墙壁往下躺,瘫坐在地上,捂着喉咙不住咳嗽,咳得撕心裂肺,似乎要把肺也咳出来。
“你若不说这是什么,我们可就报警了,到时候你不说也得说,”安逸说得随意,却是掏出了手机,作势要拨电话。
林韵菲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了片刻,咬牙狠狠道:“我说!这是我…买给柳阿姨的保健品。”
“只是保健品?”宿誉瀚挑眉反问,并不信林韵菲说的话。
安逸也不信,他说道:“若只是普通的保健品,你
又何必大费周章特意过来销毁?”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韵菲脸色从红转青,又从青转白,阴晴不定的变幻,完全就是跑马灯,见两人直直看她,并没有被糊弄过去,她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