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日的宴会,宋思芫三人可是做足了准备,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安逸居然没有死,所有的准备都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而他们,不得不委屈地待在满是灰尘的储物室里。
一想到安逸的风光本是属于他们的,三人就恨得咬牙,可再恨也改变不了现实,三人垂头丧气待在逼仄狭小的储物室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储物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安逸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狼狈的三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毫不掩饰嘲讽之意,这可把里面三人气得不行,但是瞅瞅安逸身后站着的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他们识趣地没有做什么。
“你究竟想干什么?!”宋思芫阴沉着脸,语气中有几分悲戚,仿佛安逸欺负人。
“不干什么,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安逸慢悠悠说道,一派悠闲从容的模样,“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们的命,这点,我可比你们厚道多了。”
夺走安家的财产,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宋思芫心中怨恨,但她不敢说出口,生怕安逸改了主意,真的杀了她。
“那你想对我们做什么?”安思雯警觉地问道,她不过十八,平日里又被保护的好,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面上虽然冷静,但是心里其实很慌乱。
她所熟悉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她隐隐有种不安,却不知道为何。
安逸脸上的笑意如高天流云消失无踪,他冷着脸,面无表情道:“我不杀你们,不过总有苍蝇在眼前飞也烦,日后你们识趣不再出现,我也不会找你们的晦气。”
若是安家四人能够知趣,日后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自然不会小气到刻意去找麻烦。
被比作苍蝇让三人脸色愈加难看,但是见安逸真的不打算杀他们,三人心里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让安逸得了安家的财产,他们如何能放弃。
三人不做声,眉眼间写满了不甘。
安逸也不理会他们,对着后面的保镖道:“请他们过去收拾东西。”
几个保镖点头应下,大步上前,赶鸭子一样将三人驱赶出来。
“你要做什么?”见安逸人多势众,宋思芫心里其实已经彻底慌了,她紧紧抓着衣角,声音中带着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的颤抖。
“这里是安家的宅邸,你们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我没有跟你们收房租,已经很好了,现在我不想让你们继续住下去了,只能麻烦你们换个地方了,”安逸神色淡漠,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把三人气死。
“凭什么?!”最先跳脚的自然是沉不住气的安思浩,他被关了这么久,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安逸挑眉,宛如听了一个超级好笑的笑话,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凭什么?!就凭这处宅子所有权人是我。”
这处宅子为安溪宁所有,现在他成年了,自然由他继承。
安家几人鸠占鹊巢得太久,又一心谋划夺取安溪宁留给安逸的遗产,不知不觉中早已把这些视为自己所有。
现在被安逸点出,三人顿时脸上青红白不断变幻,宛如跑马灯。
“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安逸不再和三人废话,抬手看了眼手表,“到五点半,到时就算你们没收拾好,也要请你们离开了。”
“你不能把我们赶出去,你…”三人哪里肯被这样赶出去,还想跟安逸争辩一二。
“一分钟,”安逸淡淡提醒,这几人要和他‘闲聊
’,他也不介意,反正时间一到,自然会有人把他们赶出去。
宋思芫神色微动,她忽然就笑了起来,温和亲切,与方才判若两人,语气亲昵道:“小逸,我们都是一家人,哪能这么生分,何况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我和你爸爸也不放心,不如…”
这是要打亲情牌啊!
安逸在心里冷笑一声,只可惜这些人,从没给过他半分亲情,现在再装出这样一副嘴脸,只会让他作呕。
安逸冷冷打断宋思芫的话,“我们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其实安逸并不在意血缘,对金银钱财也不是十分看重,若宋思芫等人能真的将他当做一家人,好生对待,他也不会对他们吝啬,只可惜…
宋思芫被噎得说不出话,面部肌肉剧烈一抖,温柔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扭曲,不复先前的柔美。
“三分钟,”安逸再次好心提醒,时间不等人,可是在一分一秒流逝。
宋思芫见安逸是铁了心要将他们赶走,而他们只有三个人,哪里是十几个保镖的对手,被强行赶走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也不再徒劳无功地和安逸打感情牌,
干脆利落道:“去收拾东西。”
“妈…”安思雯和安思浩还有些不甘心,从安家离开,他们要住哪里。
“抓紧时间,”宋思芫言简意赅道,暗暗对两人使眼色,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安逸眼中,她的想法早就被看穿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知道安逸是铁了心要将他们赶走,三人也不愿空着手被赶走,有些东西,他们肯定要带走。
三人各自回了卧室,翻箱倒柜将最值钱的东西装在行李箱里,现金、珠宝首饰、古玩文物,生活用品却是一件也没有。
半个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