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婚礼自然无法再继续下去。前排吃瓜的围观群众,不,宾客被好言好语相劝立场,虽然个别人不是很想走,但架不住人高马大的保安在一旁虎视眈眈,只好遗憾走人。
莫婷婷妈妈虽然觉得面上无光,但到底心疼女儿,叫来了救护车,将晕过去的莫婷婷送到医院。
终于把烫手山芋交出去的司仪几乎要感动哭,第一次对今后的职业生涯产生了怀疑,要是再多几个这样的,他非短寿十年不可。
撕破脸的一对亲家各自回了各自的休息室,擦肩而过时别说点头问好了,就连眼神都欠奉。
“我们跟过去看看,”安逸看热闹不怕事大,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拉着宿誉瀚就缀在安家四人的后面。
刚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安逸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无比清脆又响亮的耳光,听得他都觉得脸疼,嘶了一声。
休息室里面一下就混乱起来,安文博急得跳脚的责骂声,与宋思芫劝架声交织在一起,十分混乱。
安逸壁虎一样趴在门上,死命把耳朵贴着门板,想
要听清楚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但隔音效果实在是好,就算安文博已经如河东狮一般咆哮,也听不清楚内容。
“到底说了些什么啊?”安逸抓心挠肺想知道,恨不得自己有透视眼和顺风耳。
“亲我一下,我就带你去看现场,”宿誉瀚非常懂得把握时机,自己的幸福需要自己争取嘛。
安逸:…
看现场要怎么看,难道要直接破门而入吗?!
安逸脑补了宿誉瀚一脚踹开门,里面的人报警,他们警局一日游的情景,顿时囧囧有神。
“还是不要了,你突然踹门进去,一定会惊动他们的,”安逸从脑补中回过神来,拉住了宿誉瀚的手,他是真的担心宿誉瀚会暴起一脚踹门。
“想什么呢,”宿誉瀚哭笑不得,他怎么可能做这么蠢的事,“休息室里装了监控和窃听器,通过手机就可以看到听到里面的情况。”
安逸默默收起自己的蠢念头,哼哼唧唧问:“你怎么会准备这些?”
“举手之劳而已,想着或许你会有兴趣,”事关安逸,宿誉瀚方方面面考虑得都很充分,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八卦啊!
安逸心里小声抗议,但是又很感动,就像打翻的苏打水,咕嘟咕嘟冒气泡,止都止不住。
但下一瞬,宿誉瀚就说:“想看的话,亲我一下。”
刚刚升腾起的感动,顿时就如同高天流云消失无踪,安逸咬着牙,像是要咬人一样,凶狠地扑过去,重重在宿誉瀚腮帮子上,真的咬了一口。
看着宿誉瀚脸颊上的牙齿印,安逸很是得意,眼中都似乎闪着熠熠星光。
宿誉瀚摸了摸被咬的脸颊,笑得无奈又宠溺,“我们去那边看吧。”
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太可疑了,安逸跟着宿誉瀚去了逃生楼梯。两人也不讲究,直接席地坐在了台阶上,凑在一起看监控画面。
休息室内一片兵荒马乱,战况异常惨烈。安文博气得吹胡子瞪眼,劈头盖脸地揍安思浩,内心可能恨不得当年射到墙上都不生下他。宋思芫一脸苦逼地拦着安文博,被误伤了好几次,疼得龇牙咧嘴,没有半分美态。安思雯袖手旁观,偶尔看向安思浩的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怨恨。
“啧啧,完全就是好莱坞动作大片,”安逸看得津
津有味,觉得来点爆米花、瓜子就更好了。
“安文博的公司目前处境艰难,他急需莫家投入大笔资金支持,现在婚事黄了,投资的事自然也黄了,”宿誉瀚一语戳中安文博的要害。
在两人悠闲的点评的时候,安文博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终于体力告急,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
“你这孩子,不是都跟你讲过了吗,为什么就是这么沉不住气!”宋思芫虽然没有责打安思浩,却也是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内心在滴血。
“呵呵!”安思浩冷笑两声,眼中是不带半点感情的冰冷,“就像是爸当年做的那样吗,出于利益的考虑,娶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养大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这话一出,听到的人都惊呆了。
安逸像是生锈的机器,一卡一顿地扭头看向宿誉瀚,眼神呆滞,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听觉,“…他,刚才说什么?”
宿誉瀚还没说话,监控那头就传来了安文博气急败坏的声音。
被小辈揭穿了不堪的往事,安文博脸色比之前还难看,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道:“要不是有我,你哪
来这么多年优渥的生活。”
“是,要不是你,我就不会背负那么多年私生子的骂名,我就不会在同学朋友的面前低人一等,被人耻笑,”藏在心中多年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安思浩大声咆哮着,像是要将隐忍了多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抒发。
“就算你费尽心机,想要谋夺安家的财产,可现在又如何,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安思浩说着,心里竟有一种痛快的感觉,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啊,他心里的苦,又有谁能够理解。
他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