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当他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觉得鼻子一阵酸痛,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居然被一个小矮子伤到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男人发出一声怒吼,攒足了全身的力气,以牙还牙一拳打向安逸,但拳头却落了空,不等他再出拳,下一瞬,他左眼一黑,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眼前金星直冒。
男人咬牙忍耐,怒气冲冲地再次挥拳,想要一招制敌,但因为疼痛,他的出拳绵软无力,受伤的眼睛让他视野受到影响,怎么可能伤到安逸,反而被安逸抓住机会,一脚重重踢在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男人捂着裆部,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惨叫,身体弓得像是虾米,不住剧烈颤抖,看一眼就让人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在男人受伤的几十秒时间内,他叫来的一个小弟,被宿誉瀚夺了木棍,这直接导致战况一面倒,就像是手拿长剑的三岁小孩,和同样手拿长剑的武林高手对战,不懂如何使用武器,只知胡乱挥舞,注定不可能获胜。
失败的代价有点惨痛,几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痛呼声响彻一片,一个叫得比一个大声,宛如在比赛。
“你没受伤吧?”安逸担心地用目光上下扫视,生怕宿誉瀚受伤,关心之意溢于言表,让宿誉瀚很是受用。
“我没事,”方才打斗的时候,宿誉瀚分了一半的心神在安逸身上,自然知道安逸没有受伤,便没有问他。
就在两人互相关心时,鼓掌声突兀响起,两人立刻循声看去,先前的调酒师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鼓掌,悠闲得像是看了一出好戏。
“好身手,”调酒师毫不吝啬夸奖,又好奇地问了一句,“这就是中国功夫吗?”
“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吗?”安逸警惕地看着调酒师,正常人看到打架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出来。
调酒师连连摆手,“别误会,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伙的,我只是听到这边有动静,好奇过来看看罢了。”
对于这样的解释,安逸并不买账,依旧警惕地看着调酒师,提防他突然发难。
“你就是蓝胡子吧,”宿誉瀚森森看了调酒师一眼,语出惊人道。
调酒师惊讶地挑了一下眉头,就连安逸也没有想到
,宿誉瀚会这么说,惊愕地转头看他,但是不等安逸发问,调酒师就自己承认了。
“对,我是,你怎么知道的?”调酒师,不,蓝胡子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眯着眼看向宿誉瀚,眼神锐利如刀,隐隐带着几分煞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与先前轻浮的调酒师判若两人。
安逸也很好奇,宿誉瀚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诈你的,”宿誉瀚表示,他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有人心虚,自己承认罢了。
安逸听的无语,蓝胡子也气结,为了转移话题,他问道,“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找个地方慢慢谈,”地上还有一地人在翻滚嚎叫,怎么看都不像是聊天的好地方,宿誉瀚提议道。
这里是蓝胡子的主场,他也不怕宿誉瀚和安逸会对他不利,略一思考便答应下来,“跟我来吧。”
安逸原本以为,传说中无所不知的蓝胡子,应该是一位睿智的老人,然而看看眼前这人,总觉得想象和现实之间有整整一个宇宙的差距,果然传言不可信。
当蓝胡子领着两人来到酒吧的后门,大咧咧往台阶上一坐,示意两人可以说正事了,安逸脑补出来的蓝胡子的形象,咣当一声,碎成了粉末,随风飘散。
“你真的是蓝胡子?!”安逸表示十二万分怀疑。
“如假包换,”蓝胡子信誓旦旦道,“难道你不信我?!”
因为你看上去,没有一点说服力啊。
安逸暗暗叹气,这种扑面而来的遇到骗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说出口的话就太伤人了,安逸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做不到往人心里插一刀,努力保持沉默是金。
“我们想请你帮忙找一个人,”宿誉瀚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将安溪宁的照片递了过去。
“哇哦,大美人,”蓝胡子看过照片,发出赞叹,又看了看安逸,“唔,长得和你有点像。”
“这是我母亲,”安逸冷着脸看着蓝胡子,目光比数九寒冬的风雪还要冷,比刀刃剑锋还要锐利,仿佛能刺穿一个人的心脏。
诞生于原始时期通过血脉代代相传的对危险预知的本能,让蓝胡子痛快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嬉皮笑脸的调侃,甚至见安逸表情依旧严肃,他还道了个歉,虽然不是很有诚意。
“如果是找人的话,我觉得你们找警察可能更快,”蓝胡子有点兴致缺缺,找人这种事,一点挑战也没有,而且还不好玩。
“她已经过世了,我们找你,只是想让你调查她在英国期间发生的事,无论大小,”安逸说完又补了一句,“价格好说。”
“哦,好吧,”安逸无意间戳中了蓝胡子的软肋,只见他眼冒绿光,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态度,热情得像是销售小姐姐,拍着胸脯打包票,“能帮美人解决问题,是我的荣幸。”
安逸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