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走
因为这个发现,再回忆往事,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隐藏在多年时光下的阴谋诡计,如尘迎面扑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还是先别告诉他了,”隔着电话,沈文晨看不到安逸的神情,但是听安逸说话,话语里透着一股森森的凉意,他顿时担心起来。
“你想做什么?”沈文晨拧着眉头,心中一阵烦躁,急切地说:“你不要冲动。”
安逸轻轻笑了一下,眼底却一片冰冷,“比起一些禽兽,我起码还是一个人,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沈文晨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腾腾的杀意,听得他更是心惊胆战,想要再问,安逸已经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嘟的忙音,似是雷霆,响彻他心头。
轰隆一声,天地间响起一道惊雷,连同苍茫大地一起震撼。
风云突变只是一瞬,不知从哪飘来的乌云,罩得天
色昏暗,宛如深夜,不等人反应过来,瓢泼大雨便伴着惊雷而下,一时间,天地都笼罩在一片雨声里。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完全隔绝了雨声,但看雨点打在玻璃窗上溅开的水花,就知道雨有多大。宋思芫站在窗口,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脸色比天空还要阴沉,她紧紧抿着唇,手里攥着机票,心中不住担忧。
很快她的担忧便变成了现实,因为雨势太大,机场所有飞机的起飞降落暂停,机场暂时封闭,何时开启还是一个未知数。
被耽搁出行的旅客难免抱怨,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认命的等待。宋思芫坐在一群人当中,显得格外忧心忡忡,她不时四下张望,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宋思芫在等候区坐了一会儿,注意到有两个男人,从一排排的旅客前走过,不时低头辨认,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涌起不祥的预感,她完全没有犹豫,背起自己的小包,就往厕所走去。
“在那里,”遍寻无果的两男人,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行踪可疑的宋思芫,立刻认出这就是他们的目
标,其中一人喊了一声,另一人立刻快步追去。
等候区人声喧哗,宋思芫与这两人又有一段距离,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还想着在厕所里躲一会儿,等着俩人走了再出来。
厕所里有不少的人在排队等,宋思芫抱着包缩在人群里,一点也不起眼。何况厕所里也不会装监控,再安全不过。尽管味道有些不好闻,但宋思芫打定主意,要躲在厕所里。
两男人追到厕所门口,看到上头穿裙子的女性标志,顿感无奈,他俩要是进去,准会被当成流氓打出来。
“这怎么办?”两大男人站在厕所门口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看到宋思芫往厕所方向走,但偏巧那时人还挺多的,他们也不敢笃定人一定进了厕所,说不定只是虚晃一枪。
“要不你扮成女人进去找?”一人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另一人表示这个办法简直不能更好,既然是你提出
的,那就由你施行。
正在两膀大腰圆的壮汉为谁假扮女人猜拳时,他们一同事匆匆赶来,看到这人,两人几乎要落下滚滚热泪,无他,只因这位同事是个女人,可以毫无压力地进出女厕所。
“你们还是换个地方站吧,木头桩子一样杵在这里,实在太惹眼了,”女同事瞥了两人一眼,十分嫌弃,扭头进了女厕所。
宋思芫的照片一早就发到了每个人的终端上,高清面部大图,保准就算是脸盲的人都能把人认出来,女同事一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宋思芫。
以宋思芫那点微末的武力值,想把人强行带走自然不成问题,但问题是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举动会惹人怀疑。
女同事想了想,立刻换上了一副热络的笑脸,冲着宋思芫打了声招呼,“表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姐夫在外面都等急了。”
宋思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跟她说话,
当即就想说认错了人,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人就亲密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胳膊内侧一阵刺痛,她立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大脑混混沌沌,身体也不受控制。
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表妹过来找表姐,两人一起出了厕所,没有半点可疑,而且都是一面之缘的路人,这样的小事鲜少会有人记在心里,转眼就抛到了脑后,就算日后再见到,也不会想起来。
宋思芫被半扶半拖带到了一个僻静处,看到等在那里的两个男人,更是惊骇得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是惊恐得瞪大了眼睛,然后被塞进了行李箱里。她感觉到行李箱在动,也不知这三人究竟要把自己带去哪里,脑补了许许多多可怕的事情,险些自己吓死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思芫浑浑噩噩中发现晃动停了下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说话声,她竖起耳朵,努力想要分辨,但还是听不清楚。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她藏身的行李箱被人从车上拖了下来,随意扔到地上。隔着行李箱,宋思芫撞得生
疼,她不由叫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可以说话了。
宋思芫心中一喜,不管不顾地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希冀有人可以听到她的呼救,